桑雀當然順從:“他說了算。”
這話讓丹棠和秦世對視了眼,秦世笑:“小鳥真聽話,我都羨慕死少爺了。”
……陰陽怪氣的。
“聿深你變了呢。”丹棠忽勾起嘴角,“以前不是說,有愛人了就會竭儘全力地保護對方嗎?站到公眾麵前可是很容易受傷的。”
從她出現開始桑雀就覺得兩人關係匪淺,此刻那感覺格外強烈,他們不會真有過什麼吧……
然而這並非他一個打工仔該關心的,為了不讓場麵難堪,桑雀垂眸表態:“能幫到他我很開心,再說錄綜藝一定很有意思。”
有意思個鬼啦,拍攝日一定要晚點來,最好永遠不來。
丹棠依然維持著笑意:“你好乖,千萬彆被聿深欺負了,他脾氣上來可氣人呢。”
“彆說的你很了解我一樣。”陳聿深突然站起身來,“今天就到這裡,後續我會讓何非對接。”
話畢他便要拉住桑雀走人。可邁了兩步又猶豫,吩咐說,“你去停車場等我。”
桑雀看出他們有話要背著自己聊,趕緊識趣離開了。
陳聿深目送他關門,立刻冷聲道:“彆跟他八卦之前的事。”
“那當然。”丹棠笑得很輕鬆,“可是他不太高興,會不會吃醋了呀?剛剛我好像對你太熱情了。”
桑雀哪有那層演技?陳聿深收拾好桌上文件:“無聊。”
丹棠眉眼彎彎:“我一抱你他就笑不出來了,之後也都一直鬱悶地盯著我呢。方才走的時候還那麼急,對吧,阿世?”
聞言陳聿深停住動作。
“姐姐能拍戀綜是老天爺賞飯啊,明察秋毫。”秦世一臉看熱鬨的樣子,“我懷疑等不到拍完少爺就要給小鳥氣跑。”
丹棠抱手點頭:“那也挺精彩的。”
完全不想加入他們的陳聿深選擇沉默,拿起桑雀的果盒,連招呼不都不打便出了門。
早習慣他的丹棠調侃:“嗷喲,急著安慰老婆去啦。”
“呸,我總覺得他就是想拍綜藝才找了個搭子。”秦世重新點起支煙,“要是敢演我們,一定要他好看。”
丹棠搖頭:“你不了解聿深,他不願意和不喜歡的人親近。”
秦世來了勁頭:“賭什麼?”
丹棠笑眼彎彎:“輸的人退出節目分紅。”
*
娛樂公司的車庫安保嚴密,空曠無人。桑雀站在轎車旁邊的背影孤零零的,低著頭無精打采。
吃醋……不至於吧?這麼幾天就動心,還真是單純。
陳聿深輕笑了下,靠近後的語氣比平日溫柔許多:“怎麼了?”
回過頭來,桑雀果然表情沮喪,輕聲說:“老板……我感覺我還是做不了這份工作,要不我把訂金還給你吧?”
嗯?真吃醋了嗎?陳聿深完全沒生氣,反而略感得意,“因為丹棠?”
桑雀鬱悶抬眸:“你喜歡她?那個香水——”
這事保不齊是秦世搗鬼,畢竟桑雀隻在聚會那天用過一次。煩人的家夥,還和中學時一樣幼稚。
“彆胡思亂想。”陳聿深沒囉嗦那麼多,隻解釋了句,“香水是熱門的限量款,覺得合適才給你買的,巧合而已。”
完全沒有受到安慰的桑雀實在忍不住:“你是不是直男裝GAY啊?這樣做會傷害彆人的,而且和直男接過吻……我覺得好惡心。”
同誌沾上直男,倒一輩子血黴。他在心裡苦惱不止。
惡心???完全料錯發展方向的陳聿深被氣到,不爽地脫口而出:“直男能對你硬得起來?”
還在糾結的桑雀震撼了下:“你、你什麼時候對我硬、硬……”
說著他連退了好幾步,仿佛被性騷擾了般嚇得要跑。
壞了,說漏嘴了。陳聿深立刻意識到:不管現在承不承認那個晚上,自己都會被誤解為動機不純的好色變態。
停車場內氛圍極度詭異,桑雀驚魂不定。
進退兩難的陳聿深隻好臉都不要:“你慌什麼?我這個年紀對著空氣都能有生理反應,性能力也是能力。趕緊給我上車!”
哪個星球的能力啊?桑雀瞪圓了狐狸眼。
好死不死電梯口又出現幾個年輕人,他們顯然聽到了這句離譜發言,目光複雜地打量過來。
……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