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門臉色很難看,“什麼都沒有算到。”
溫故應有些歉意地補充道:“我不太擅長推衍一道,所以無法再往後看。”
“無事,是我不對,我總是忘了你才修道二百餘年,一直覺得似乎很久以前就認得你了,”王掌門收了淵火鏡,說:“於是我們選擇往前看,去找異鬼的起源,一直往前看了三萬年,看到了神魔大劫的時候的一座山的影子。”
“什麼山?”蔣鬆問。
“可能泈山。”溫故應回答。
“除卻這座山影外,便一無所獲了。”王掌門往邊上走了幾步,說:“我聽到最近……”他往上指了指,“也不太平靜。”
溫故應倒是坦然,道:“總要早做準備比較好。”
王掌門回答:“我知道,隻是這件事是我們發現的,我擔憂後麵也要我們去做這個那個,你還能推脫,我這個天虞門的掌門,怎麼推脫?”
蔣鬆此時開口說:“青宗也無法推脫。”
王掌門聞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此間事已了,你進秘境去吧,你想好怎麼破對方的法術了嗎?”
“還沒有,但顯然她不可能支撐太長時間,”蔣鬆說著他的謀劃:“我進去後,會將青宗弟子收攏在一處,然後原地等待她露出破綻。至於其他宗派的弟子,願意跟我走的,我會看顧,不願意的,那便自求多福。”
“辛苦你了。”王掌門說。
蔣鬆點了下頭,與三人告辭後,轉過身便走出了密室。
李川聽了,也覺得鬆了口氣。在他眼中,蔣鬆也是個厲害且靠譜的修士。能被宗門大佬委以重任,短短時間裡就能研究出了個一二三來。雖然可能想法有些離譜,不過吧,在他這個凡人看來,修士裡就沒有不離譜的。
蔣鬆既然知道風歡意法術的底細,他現在進去,憑他的離譜勁,沒準就把風歡意捉了,研究出個什麼法寶來了。
石門再次關上後,王掌門說:“青宗修士的家族感,到底與其他宗門的修士不同。”
溫故應說:“修道便是修己,這條路,隻能靠自己走。”
王掌門卻說:“修道路上,多些同道,也是不錯的?是不是,溫道友?”
“是是是。”溫故應笑著說。
王掌門知道他沒有聽進去,也不再繼續勸下去,說:“走吧,我們也出去吧。”
接著,三人也離開了密室,從原路返回到了石室中。
溫故應問李川:“你打算繼續看,還是出去走走?或者回去休息一下?我估計她至少還能撐兩三天。”
李川想起了勞笑開讓他采的明莖草還在碧水戒中,於是說:“我想回去一趟。”
“行,我送你回去。”溫故應說。
飛出石室後,才發現天色已經全黑了。各派來的弟子,都在秘境裡,即便住宿區,也是一片漆黑。
隻有一處院落是亮著的,走近了還能聽到吵鬨聲。
“勞大夫,你是不是想騙我們的靈石?”一個尖聲尖氣聲音說。
溫故應給他的靈石,他讓公二旁三拿著了。
沒想到一個白天,就被念上了。
“冤枉啊!”男聲大呼小叫著,“我一片好心,你們怎麼能這麼看我?你們說說,這一路,我騙過你們沒有?”
“沒有……”
李川與溫故應站著聽了一會兒。
李川突然開口說:“那串菩提珠,會不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