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宗有人參與了此事?”宮無光問。
“第一次接觸噬靈時,我便有了這樣的猜測,也正因此我才有把握在半月中就製出解藥。此時解藥已經有了,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蔣鬆回答說。
“你知道是誰嗎?”宮無光問。
蔣鬆搖頭,說:“我想不出來,不過,家中確實有幾個長輩行蹤不明。我打算立刻回青宗,將此事告知諸位長老……若是之後有我弟的消息,就麻煩你們將消息送到青宗吧。”
“會是青宗嗎?”宮無光問。
蔣鬆知道宮無光在問什麼,他直言說:“不會,這是違反家規的。”他捕捉到宮無光眼中一閃而過的訝異,解釋說:“青宗確實百無禁忌,但家規,除了個彆幾個敗類,其他人都是自發去維護的,否則青宗也不能延續至今。就是我弟那樣的,他也從未作過違背家規之事。”
“明白了,那你安心去吧。”宮無光說。
“嗯。對於噬靈,我還有一些猜測,不一定準,你們聽過就算。”蔣鬆說。
宮無光說:“你說吧。”
蔣鬆說:“前幾日你和我說了草庵道人的事。我覺得有一點,就是,如果那個村子中的人數不變的話,那草庵道人,不就是多出來的那個人了嗎?”
宮無光顯然之前沒有往這個方向想,他說:“這代表著什麼?”
蔣鬆說:“不知。然後便是,噬靈這樣的生靈……”
“你覺得噬靈是一種生靈?”宮無光問。
“我覺得是吧,單個的噬靈,也許就如識海中的一滴水,並沒有獨立的意識,當積聚到一定程度後,才會出現變化。青宗的秘術並不是無中生有,這次遇到的噬靈,它蛻變後形態,應該是它之後變化的某種可能之一。不過現在談這些還太早。”蔣鬆顯然不想繼續往下討論。
他說:“以青宗的慣例,對噬靈,還有感染噬靈的人,無論是何種形態,都應當是有控製手段的。但這個我隻是猜測,並沒有破解。”
“能破解嗎?”宮無光問。
蔣鬆搖頭,說:“短時間破解不了,隻有我一個人的話,估計一兩百年都摸不到門道,要加上李兄的話……”說著他看了李川一眼,很快又搖了搖頭,“不行,我境界不夠。”他說:“宮監正,你可千萬不要小看噬魂,我們能在半月中,找到解藥,完全說因為,對方用的手法,在宗門中有記載,我又曾因一段往事,特彆鑽研過,才能做到。”
“那以整個青宗的實力,去破解噬靈,大約要多久?”宮無光繼續問。
“不計成本,並且方向沒錯的話,至少三年。”蔣鬆回答。
“我明白了。”宮無光說。
“那我去了。”蔣鬆說完,便毫不留戀得往外走去。
李川看到宮無光一直看著蔣鬆離開的方向,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後,依然凝望著。
“監正,伱在看什麼?”李川忍不住問。
又等了一會兒後,宮無光終於收回了視線,他說:“蔣道友已經離開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