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內容對張學舟不構成實際上的困難,哪怕他同樣頭昏腦漲,張學舟也將燃燈道人講述相關內容基本記憶完全,等到回現實中不斷複盤核查,一些小疏忽之處必然會被理順。
真正難的地方在於修行。
這是如來佛子在聖地中修行百年才有的成就,不可能讓人一蹴而就。
而且如來佛子幾乎將所有心思都放在十萬八千竅術上,如果有人可以在短短數年內修行到位,那至少要較之如來佛子的資質勝出數十倍。
九大規避之術講究的是竅穴貫連暢通發揮抗衡作用,而這種十萬八千竅術除了貫連還需要法力打磨,直到越來越強走向極盛,修行堪稱沒有止境。
哪怕張學舟通曉九大規避之術,又幾乎將燃燈道人提及的十萬八千竅術記憶印證,他也難於迅速推動修行到某種實用的境界。
“除非尊上再次對十萬大山挪陣,在做好準備的前提下或許能進行這種十萬八千竅術的迅速推動,而現實中則是要尋覓到一處靈玉鼎盛之地,時時刻刻依靠靈玉的龐大靈氣衝擊灌輸打磨,才有可能推動這種術迅速小成!”
他心中默念最有可能迅速推動修行的條件,隨後又將想法甩到了腦海外。
沿著淮南王入長安城的車道奔行,哪怕張學舟等人耽擱了一段時間,他們也在傍晚時趕到了壽春城。
此時的壽春城正值入夜欲要關城門,張學舟和容添丁到達的時間近乎卡點。
容添丁以往不信運氣這類玄虛之物,而在長安城修行了《墳經》後,他不免也從心了一些。
等看到自己入夜前正好入壽春城,他還懷疑這又是一種好運。
總之,隻要發生好事,這都能歸結於好運上。
他和以往的張學舟一樣,同樣陷入了運術的思維怪圈,產生‘神婆送子’固有的想法。
容添丁如此,而修行運術的張學舟則是有幾分不安。
此時的好運有可能是因為他遠離了新帝,一旦他過於靠近新帝,或許衝突就會在不知不覺中到臨,而災禍也難言是否能承受。
而張學舟還沒法一直遠離新帝,他是要推動運術不斷向上的人,而不是逃離享受一點點好運。
這種雙方可能發生衝突但又不得不在一起的情況極為矛盾,也讓張學舟放下了新帝交托招募的事情,轉而前來尋覓同樣研究運術的董仲舒。
除了運術衝突方麵的問題,張學舟也想弄清楚運術到底如何修行,垂青之地與運術到底有多少關聯。
《在宥》等運術典籍中修行運術的中心思想是依托朝廷,從而享受朝廷運氣籠罩。
而白的垂青之地並不需要朝廷的關聯。
但白偏偏又被高祖建立的王朝氣運所鎮壓難於脫身。
種種不同讓張學舟一時難於去進行準確判斷,他也希望此行拜訪董仲舒可以得到能解決疑惑的答案。
下了馬進入壽春城,張學舟牽馬而行,他不斷掃目四望,查探著董仲舒此前住過的客棧。
董仲舒一年多前在壽春城,如今是不是在壽春城難有定論。
張學舟希望自己好運一點點,可以在壽春城碰到董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