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番外7(2 / 2)

犬齒 特米米 13880 字 2個月前

蠟燭的燈火閃爍了一下,最後熄滅了。

“哥,你許的什麼願望?”

“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

“好吧,不說就不說。”

“但是就算是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的願望一定和我有關。”

樓諫輕笑了一下。

“吃蛋糕吧,我親手做的哦,味道可不是外麵那些蛋糕店能比的!”

“你做的,就會格外好吃嗎?”

“當然,我在裡麵加了很多很多愛,這是小狗的超級愛心蛋糕!”

殷刃叉起來一塊小蛋糕,塞到他哥的嘴邊。

誘惑他張嘴。

“啊——不信你嘗嘗?”

·

如此,婚禮之後,又過了一個周。

殷刃吃多了甜食,半夜牙痛到不行,被他哥連夜開車送去了醫院。

·

有想到這麼大的人了卻還能得齲齒,

他疼得這樣厲害,捂著腮幫子可憐兮兮地,眼圈都紅了一片。

可醫生也沒辦法,隻能先給他開了點止疼藥。

牙疼起來什麼都吃不好,殷刃躺在床上躺屍,也不想畫畫了。

止疼藥吃多了也不管用了。

還是疼,斷斷續續地,若有若無地折磨著人的神經。

在你剛剛放鬆,以為已經安全的時候,再冷不防給你來一下。

畫冊在床上也被丟得亂七八糟,左一本右一本,活生生像是個狗窩。

“我要**,哥。”

殷刃捂著臉說,嘴裡麵含著止疼的冰塊,臉頰鼓鼓的。

有點像是在頰囊裡偷藏糧食的倉鼠。

他是真的很疼,甚至於智商都有點跟著下降了。

樓諫有次無意打開他的手機瀏覽器。

看見裡麵的搜索全都是【牙疼會**嗎?】【牙太疼了怎麼辦?】【牙疼快速止疼的十個小偏方】【牙疼後怎麼吃東西才能不疼】

……諸如此類。

“那怎麼辦?”

樓諫跟在他屁-股後麵,幫他一本本畫冊撿起來。

他捏住人的下巴,伸進一根手指到他的嘴裡去摸裡麵的牙。

“嗚嗚嗚嗚!”

殷刃的口水都要流下來,整個人都發著抖,真的是可憐得不行。

“哥膩憋動!”

“是這顆嗎,還是這顆?”

樓諫覺得有點心疼,卻又有點好笑。

殷刃的一口小白牙整整齊齊,誰能看出來其實下麵已經壞得不成樣子了?

明明之前每次晚上的時候咬他的時候,還挺好用的。

“嗚…”

殷刃輕輕地哼了一聲。

“還疼嗎?疼的話你就哼一聲。”

雖然這樣說著,但是那人手下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這裡疼嗎?”

“嗚!”

“這裡?”

“嗚嗚!”

“右邊碰的話會有感覺嗎?”

“嗚嗚嗚!”

“怎麼這麼敏感?”樓諫笑。

“——哥!”

·

殷刃的牙壞得太深,又不想要年紀輕輕就戴假牙,於是在醫生的建議下去做根管治療。

醫院沒有號了,臨時去了一家牙醫診所,重新拍了片子,約了這周一就去做。

殷刃有點害怕。

樓諫就用自己的手機,上網去幫他搜【如何做根管治療。】

兩人一起趴在床上看。

視頻號裡麵,醫生溫文爾雅,拿起一張彩色的連環畫來給他們解釋。

“根管治療很簡單的,首先,我們要把患牙徹底鑽開,清除內部壞死的牙髓。”

殷刃的臉刷地一下白了。

“然後我們用針管在牙髓上做活塞運動,徹底將牙根處之前沒有清理乾淨的牙髓進行再次清理。”

醫生的手呈現剪刀狀,在視頻裡麵前一前一後地運動。

殷刃的額頭上開始流下汗來。

“之後我們用銀針戳…”

這次是一根指頭在他的麵前移來移去。

“哥,這個,這個可能……”

“我覺得要不然我們換。”

“填充之後用根管鑽填充——稍等,讓我們看一下根管鑽是什麼樣子。”

醫生轉身回去找儀器。

殷刃看不下去了,啪地一下子關上了視頻,整個人蜷縮進他哥的懷裡。

“寶寶,如果我老了,牙齒都掉光了,你還會愛我嗎?”

·

“當然。”

樓諫低頭和他接了個吻,舌尖慢慢掃過他的牙,壞心地在上麵舔到了一個小坑。

“嗚嗚嗚!”

疼啊啊啊!

“好啦好啦,不會很疼的,會給你打麻藥的,隻是小手術而已。”

樓諫摸摸他的頭發,心裡軟乎乎的。

·

殷刃半夜有時候疼得受不了了,就去悄悄咬他哥。

輕輕地,用自己的牙尖咬,有點擔心把他哥弄醒,但是卻又舍不得放開。

“唔。”

樓諫有時候醒過來,人還沒完全醒,迷迷糊糊地就先低頭去親他。

“哥……”

殷刃被他親著親著,聲音就低下來。

他放在身邊的手臂漸漸收緊,蒼白的十指收緊,好似溺水的人一樣想要抓住海麵上的最後一塊浮木。

“你之前,是不是也很疼啊。”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捏

他們沒有舉行太莊重的傳統婚禮。

主要是從理念上來說,中式婚禮主要是兩個家庭的結合,而他們兩個現在既然都已經成了孤兒……

也就沒有

這一說了。

等等,好像哪裡有點不對?

說到這裡的時候,就插一句嘴。

說一下樓諫這輩子身體的家庭。

樓諫自從重生後,穿進這具身體後這麼多年,他這輩子的身體就真的像是一個孤兒一樣,要不然原身也不至於**都沒人知道……

但是在樓諫在互聯網上麵出名,有了曝光後。

突然有一天,一對兒聲稱是他父母的人找上了他。

他們先聯係上了宴修祁,在他麵前哭得眼淚汪汪,抱著他的胳膊說樓諫是他們走散了多年的小兒子,今天終於找到了。

他們本來就已經找了樓諫很多年,直到這個時候在網上看見了他的照片,又對上了名字,這才確定是自己的孩子。

所以就迫不及待地要來和他相認。

他們不求彆的,隻求能夠見上他一麵。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宴修祁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怕真的是樓諫的父母找上來,彆耽誤了人家相認,就給樓諫打了電話。

樓諫接了電話,聽了就笑了,說好。

他那天剛參加完一個研討會回來,身上還穿著筆挺的西裝。

那一頭原本稱得上是非主流的白發,這幾年也都被宣傳成為了屬於藝術家的獨特審美。

隨著他逐漸出名,也成為了樓諫的個人特色。

殷刃跟在他的身邊,有點搞不清楚這是要去做什麼。

他們進了咖啡店,那兩個老人衣著樸素,最開始的時候有點怯怯地看著他,還不太敢上話。

就算是臉長得挺相似,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