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營養液加更+專欄收藏加更)(2 / 2)

植物大戰咒靈 流初 12118 字 4個月前

伏黑惠瞪大眼睛,驚疑道:“你、你現在要去禪院家!?”

伏黑甚爾:“不然呢,你去?”

伏黑惠語無倫次:“不是……老爹……那個……禪院家很多人……都是很厲害的咒術師……他們……”

“一群廢物,人多也沒用。”伏黑甚爾失了耐心,懶得和這臭小子多話,“再廢話連你一起揍。”

伏黑惠:“……”

伏黑惠趕上來,站在他身後,乾巴巴地說:“等一下,老爹,還有一個問題。”

“我的術式,是很稀有的嗎?是禪院家很想要的嗎?”他說

,“……如果是的話,帶上我,會不會有用一點……之類的……”

伏黑甚爾腳步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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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沒想過,兒子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是禪院家渴求許久的【十種影法術】擁有者。

那臭小鬼狡詐且吝嗇,有利可圖就往死裡圖,這麼重要的底牌,能對底牌本人瞞那麼久?……還是說,他居然真有那麼幾分好心。

他問:“姓源的那小子沒告訴你?”

伏黑惠老實回答:“我問了,他不肯說。”

伏黑甚爾嘴角輕勾,帶了點笑。

他問:“他怎麼說的?”

伏黑惠納悶:“他讓我彆問那麼多、去寫作業……”

接著希冀地看向父親,似乎是希望從他口中得到解答。

“哦。”伏黑甚爾冷酷道,“怎麼還不去寫作業?”

伏黑惠:“……”

-

目送著父親離去,伏黑惠愣了會神,立刻上樓。

他躡手躡腳地走到源柊月房門前,輕輕地敲了兩下。

以為會吵到對方睡覺,正猶豫著要不要敲第二次,門立刻開了,源柊月眼罩還兜在額發上,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問:“怎麼了?”

伏黑惠急促道:“我老爹去——”

源柊月打了個哈欠,對答如流:“去禪院家?而且是一個人?”

伏黑惠點點頭:“我怕有危險——”

“嗯,是挺危險的。”源柊月凝重地說,“禪院家危險了。”

伏黑惠:“???”

源柊月逐漸清醒過來,摘下眼罩,默默歎息。

這不是最優解,所以放在PLANB當備選。

PLANA是把加茂家扯下水。咒術界中有一條秘聞,加茂家的嫡子並非正室所生,由於繼承了【赤血操術】,才過繼到家主膝下,而真正的生母離開了加茂家。這孩子非常努力,向家裡提出的交換條件是定期見母親一次——這當中有很多的操作空間。

簡單來說,綁架加茂家嫡子,偽裝出禪院直哉的咒力殘穢,假裝是禪院直哉所為,接著讓禪院直哉‘失蹤’,兩家必然相爭,禦三家陷入混亂,越混亂越適合釣魚,至少能進一步確定加茂家是否勾結了第三方勢力……

但伏黑甚爾有點太暴躁了,提著刀就出門砍人,沒能釣到加茂家的魚,又把他的手牌暴露了一部分。

這人比他想象中更在意兒子,或者說,對禪院家的恨意比預想中的更深刻。

“好了,彆擔心。”源柊月說,“你老爹一個人就能滅他們滿門,沒什麼好擔心的,睡覺去。”

-

儘管有那麼句安慰,伏黑惠還是失眠了。

而注定今夜無眠的,還有禪院家。

伏黑甚爾悄無聲息潛入禪院家的‘帳’中,咒力警報不動如山,有一名巡夜的‘炳’發現了他,那是一名準一級術師,發現他的下一秒,便以一種驚疑的、瞪大眼睛的姿勢倒下,死前甚至沒

能發出一句多餘的呼喊。

哪怕十年未歸,禪院家的布局結構,伏黑甚爾仍舊了然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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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外,兩名隸屬‘軀俱留’的青年守護左右,見到他時警惕萬分:“你是誰?!”

‘炳’是禪院家直屬的咒術師集團,成員均是準一級和實力頂尖的二級咒術師。

‘軀俱留’由無術式的男丁構成,存在感低微,承擔最基礎的護衛工作。

伏黑甚爾踩著兩人屍體,推開大門。

門內的另一名‘炳’投來視線,意識到來者不善,當即催動術式——但對付一個一級咒術師,伏黑甚爾甚至無需動用【天逆麰】。

下一秒,伴隨著一聲慘厲的喊叫,血液濺射到障子門上,染紅潔淨的紗窗,色彩對比觸目驚心。

資質出眾的咒術師本就難覓,培養一名一級咒術師,需要投入不菲的金錢、精力,禪院家鋪以資源、砸以重金,花費若乾年時間才培養出來的‘炳’,每一位都是準一級以上的咒術師,稱為最強術師軍團也不為過。

但這禪院家引以為傲的最強術師軍團,沒一個成員能在伏黑甚爾手中堅持過五分鐘。

長刀貫穿心臟,又一名‘炳’抽搐著倒下。

伏黑甚爾抬手抹去下頜濺到的血,幽幽綠眸像一叢點燃的冷火,地上的軀體七零八落地堆著,隻有他一人獨站在小院中。

夜色和燭光化作他的背襯,眼前的圖景仿若地獄。

年長的侍女嚇得腿軟,一個踉蹌差點跪下,驚疑不定道:“你……是你……”

她親眼見證過那場單方麵的屠殺,明明是身份最低微的無咒力者,卻以一己之力消滅了‘炳’與‘軀俱留’,在家主難堪的沉默和女眷們低低的泣聲中,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去,一度成為家族幸存者的噩夢。

而現在,十年前的噩夢回來了。

-

動靜很快驚擾了整個禪院宅。

在伏黑甚爾複刻十年前的舉動、殺光家族引以為傲的自衛隊之前,禪院直毘人匆匆趕到,及時出言製止,這才保下了僅剩的十名‘炳’成員。

“甚爾君,請住手。”禪院直毘人嚴肅道,“有什麼事,進來聊,一味地訴諸武力並不能解決問題。”

說著,身邊的侍女顫顫巍巍地上前,請他進茶室,儼然是怕極了他,手臂都在顫抖。

在絕對武力麵前,傲慢的禪院家也不是一般的好說話。

伏黑甚爾:“不了,在這待久了想吐,算個賬就走。”

“雖然你在家族的追緝名單上,但這些年,禪院家念著血緣關係與舊情,從未做出過實質上的追索舉動。”

禪院直毘人把‘不敢派人追殺’解釋得十分清新脫俗,“除此之外,恕我想不到還有什麼沒能清償的恩怨。”

“誰跟你翻舊賬?”伏黑甚爾瞥他一眼,嗤笑道,“算的是新賬——你兒子欺負我家臭小子,這該怎麼算?”

禪院直毘人:“……?”

他的記憶裡,最近和禪院直哉有恩怨瓜葛的,僅源柊月一個。

禪院直毘人不支持禪院直哉與他交惡,畢竟五條家那邊得罪一個少主,其他有能力的咒術師,能拉攏則拉攏。禪院直哉被作弄、暫時變成女人的事,他也清楚,但他更清楚的是,大概率是兒子挑釁在先,對方才予以反擊,而這反擊其實並沒有真正傷到直哉什麼。

但禪院直哉恨極了,非得親手報仇,他不表示支持,也沒明確反對,放任對方動手。

結果造就了眼下的禍患。

禪院直毘人意識到什麼:“難道那是你的兒……”

伏黑甚爾:“我兒子。”

禪院直毘人眼前一黑,幾乎站不穩。

惹誰不好,非得惹這麼個瘟神。

他低聲對侍女說:“去把直哉叫……”

話音未落,被殺戮動靜吵醒的禪院直哉,帶著咒具,快步走進小院。

“父親……”

他先是看到滿地‘炳’術師的屍體,再愕然抬起頭來,將目光投向庭中對立相站的兩人。

禪院直哉的表情驚疑不定:“甚爾君怎麼在……?”

“直哉。”禪院直毘人麵若冰霜。

父親許久沒用那麼嚴肅的聲音喊過他,禪院直哉的背不由自主地挺直了,下意識應道:“……是。”

“你最近,鬨得有點過分了。”禪院直毘人額角的青筋在抽疼,命令道,“明天去找源君賠禮道歉,把誤會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