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車門已焊死第二百一十章 老絕戶與小絕戶
接連數日。
賈東旭,以及何雨柱兩位難兄難弟,正班時間於政教科抱薪取暖。
“這份檢查,反省不夠深刻,重新寫!”
“還有你,都說過幾遍了,你最起碼得讓彆人認出你寫的是什麼,你們認出你寫的啥玩意麼?”
先是把賈東旭寫的檢討重新遞給了他,看著何雨柱鬼畫符般的字體,頭疼的肖副科長戴上眼鏡後,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你……!”
忍無可忍的何雨柱,雙拳握的卡吱咯吱直作響,目眥欲裂的盯著肖副科長,就想一個大逼兜拍在他的臉上。
“我什麼我,沒讓你們全廠大會上去讀就已經夠給你們麵子了,寫清楚點,貼通告欄上,街道辦那邊問起來,才能過得去!”
看著何雨柱五大三粗逞能樣子,肖副科長不禁不慢的敲打道,你們願意大會宣讀,還是僅僅隻是貼通告欄,取決於你自己。
一旁的賈東旭聞言,立馬拉扯了何雨柱的袖子,兩人對視了一眼,濃重的黑眼圈加上蒼白的臉色,感覺兩人最近幾天像是被榨乾了一樣。
“肖科長,我們重新寫,不想上大會!”
一頓點頭哈腰認慫之後,旁拉硬拽的把何雨柱拽出了辦公室。
“你耍橫能不能看地方,你想死,我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活呢!”
重新趴回到走廊的桌子前,麵對路過的人怪異的目光,賈東旭已經學會視若無睹了。
何雨柱氣的把前邊費儘心血才寫好的檢查,握成了紙球,狠狠捏圓後,朝桌子砸了過去。
“都寫多久了,這不是在玩兒我們,天天啥事不乾,就在這耗時間了!”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何雨柱發泄著不滿,大口喘著粗氣,熱氣和冰冷的寒風相遇,化為一條霧氣。
賈東旭彎腰把紙團撿了起來,若無其事的給它打開,鋪在桌子上用袖子捋平,又重新放在了身後何雨柱桌子上。
“你要是有本事,你就不會坐在這裡了,咱倆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趕緊拿筆重新改改,晚上回去還能吃上熱乎的!”
已經認清了磨圓了鈍角的賈東旭,接受了被現實如此反複捶打,認命般的拿起桌上的筆,重新提筆梭梭的寫了起來。
“許大茂真不能生了?”
對於吃不吃的上飯,何雨柱也不著急了,反正回到家,桌子上也是空空蕩蕩,倒是對廠裡的一些風言風語,貌似更感興趣。
賈東旭聞言,手中的筆停了下來,抬了抬腦袋,朝窗外廠醫院方向看了過去。
“能不能生重要麼,人,現在擱哪吃沙子都不知道!”
“嘿,我就說他一肚子壞水,老天爺都看不過去,真他娘的活該!”
始作俑者何雨柱,沒有一絲覺察到跟自己有關,想到此處,鼻子都樂的冒泡。
“唉,彆管他了,先考慮考慮自己這關怎麼給他過了吧!”
長歎了一口氣,賈東旭也是無語,一個老絕戶,一個小絕戶,這兩人湊到了一起,不知道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
“沒吃飯呢!”
一聲惡狠狠的聲音,把許大茂從渾渾噩噩的狀態給叫了回來。
“哐當!”身後一陣惡風襲來,剛回過神的許大茂,還沒反應過來,被一腳揣在地上,手上的錘子和鑿子,掉在地上,發出叮鈴咣啷的聲響。
“再敢磨洋工,完不成上麵交代下任務,你許大茂晚飯就彆吃了!”
犯人小頭頭教訓完許大茂,得意洋洋的對著其他犯人說道。
有了被殺的雞,猴子們確實收到了驚嚇,其他人乾活總算利索了起來,嘿嘿哈哈的攢勁聲響徹了采石場。
“哎幼,老總,我這不是,前兩天腰扭了,確實吃不得勁!”
躺在地上的許大茂,有些灰頭土臉,重新爬起來,把錘子和鑿子拾起來,一邊齜牙咧嘴的乾活,一邊露著諂媚的笑臉解釋道。
頭頭在裡邊多年,早就知道進來的人會怎麼找理由偷懶,一口口水不屑的吐在許大茂的褲腳上。
“怎麼著,還沒好是吧,要不要我給你瞧瞧,彆的看不了,腰上我一治一準好!”
說完,頭頭把左右轉了轉脖子,關節的爆響聲加上不懷好意的眼神,把許大茂嚇的差點一錘子砸自己手上。
“好了,好了,現在我感覺一身勁兒,絕不耽擱今天的任務。”
連忙的點頭的許大茂,顧不得掌心老繭脫落的疼痛,更加用力的敲起了石頭。
“賤骨頭,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老丁,給我盯好咯,這小子再偷懶,我再過來。”
一幫負責幾人監工的老丁,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等人走後,重新找了個背風處,縮在了裡邊。
抽空抬眼看了下已經生活多日的勞改石場,早已沒了初來時的新鮮感,許大茂有些欲哭無淚,早知道被弄到這地兒,打死他也不會信了易中海的邪。
這個地方出了醜惡自私,彆無任何生存邏輯,自己現在變成這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這裡沒人把他當人,放電影的技術沒有任何用武之地,拳頭不夠硬,誰都可以欺負他。
不管怎樣,晚飯還是得吃,哪怕隻有一個野菜窩頭,不然,身子骨空恐怕真招架不住。
大冬天的,寒冷的天氣使得采石的工作異常困難,全靠犯人的人力,工程機械聊勝於無,倒是易中海憑著會折騰這些老東西的技術,待遇比自己強得多。
孤苦無依之下,許大茂曾經也想過跑,可是第一次上山後,看著圈遙遠的山下,連個村落都沒有。
這光禿禿的山上,隻剩石頭,還有雪了,下去的路隻有一條,要麼隻得跳崖來個痛快,可是怕死的許大茂,怎麼會有這個念頭。
“嗯!”
看著許大茂又發起愣,似睡似醒的老丁嗓子裡,發出了不知名的腔調。
許大茂聽到後趕緊打起精神,這老丁雖然不能說話,但絲毫不影響他去打小報告呐,苦著臉往手掌哈了一口熱氣,更加賣力的敲起了石頭。
過了一會兒,本身後腰因為前幾天搬石頭岔了氣,剛才又挨了一腳,實在熬不住後背鑽心的疼,許大茂眼珠一轉。
“哎幼,丁爺,肚子疼,放個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