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看出問題,你怎麼不早點說出來?”陳歌也挺無語,自己明明才是最無辜的。
“警察同誌,你們看到了沒?這人氣焰何其囂張啊!”司機年齡也不大,當時怕的要死,現在才緩過來勁。
“都少說兩句。”田磊有些頭疼,他沒想到顏隊會過來,這打亂了他之前的計劃:“顏隊,筆錄已經讓你看過了,我們也調看了新世紀樂園門口的監控,昨晚確實是陳歌打車前往的東郊。”
“再往後的監控找到了嗎?現在最大的爭議點在東郊自來水廠,司機說陳歌采取了某種特彆的措施弄暈了他,但是具體是哪種措施,他又想不起來,如果無法確定作案方式,所有指控都很難站住腳。”顏隊看著筆錄,隨隨便便就挑出了一些問題。
“東郊自來水廠的監控也被人提前破壞,我感覺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犯罪。”田磊拿出了另一份資料:“白天我們找技術部門檢查了一下,出租車上的行車記錄儀和車載視頻都出了故障,破壞手段非常高明,外殼沒有任何損傷,這有可能還是一起高科技犯罪。”
顏隊回頭看了陳歌一眼,將手裡的筆錄放下:“你覺得他像是那種高科技罪犯嗎?”
“這可說不定,知人知麵不知心。”田磊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
顏隊覺得自己說服不了田磊,又看向出租車司機:“筆錄上,你說自己是在東郊自來水場昏迷的,但是醒來後卻發現自己在東郊一個破舊家屬院裡?”
“沒錯。”出租車司機很懂得察言觀色,他看出顏隊好像是個領導,說話聲音都低了下來:“我醒的時候,身邊還放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電話號碼和幾個字我叫黃玲,我住在四樓。”
“這麼說你錢財、手機都沒有丟?人家還好心留下字條也沒有逃避責任?”
“話不能這麼說啊!”出租車司機急的直流汗:“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司機,開著車正等人,然後就暈了,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事誰受得了?還有那個電話,說起來我就生氣,我一開始也沒想過報警,當時我心裡怕的要死,想要打電話問問情況,你猜怎麼著?”
屋內幾人全部看向了司機:“電話那邊的人怎麼說?威脅你?不願意給你賠償?”
“這都已經不是賠償不賠償的事情了,我的媽呀,我電話剛打通還沒說話,那邊就跟要殺人了一樣,有個女的玩命的喊救命啊、救救我!然後不等我說第二句,電話就被掛斷了。你們摸著良心說,遇見這樣的事情你們怕不怕?”司機情緒有點激動,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你說你給那個女人打了電話?她在求救?”陳歌目光變得凝重,也站了起來:“你有沒有上樓看看,那個女的是不是出了意外?”
“我哪還敢上樓?這也是我最生氣的地方,我以為真出了殺人案,等天亮警察來了以後,去那家一查才發現,妻子患有間歇性的精神病,昨晚是她犯病了。”
“這點我可以證明,我們跟那個女人的丈夫溝通過了。”田磊示意司機坐下,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證物袋,裡麵裝著一個手機:“這是那個女精神病的手機,所有通話記錄都被人刪除了,但是我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
他看向陳歌:“那個病人為什麼會把你的號碼設置成一鍵撥號?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