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不敢確定,因為之前小顧關於那個孩子的描述和這個男孩不太一樣。
“這女的會不會是又跑去東郊拐了一個孩子?”
心中閃過一絲煩躁,陳歌停好電動車,直接走到了公交車最後一排。
那對情侶躲得遠遠的,但是沒想到陳歌會主動去找他們。
兩人有些尷尬的往裡麵挪了挪,身體自始至終都貼在一起。
“公共場合,你倆稍微注意一下。”
陳歌就好像看不見其他空位一樣,坐在那個男人旁邊:“兄弟,剛才多謝了。”
男人摸不著頭腦,禮貌性的衝著陳歌笑了笑。
距離近了,陳歌這才看見,男人脖頸下方有明顯燒傷,猙獰的疤痕和他白淨的皮膚、俊俏的臉蛋呈現出明顯反差。
這對男女小顧之前似乎也遇到過,隻不過那一次他倆好像沒有上車。
“你倆是怎麼回事啊?在站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這輛車一進站,你倆就吵起來了?”陳歌隨口問道。
“我想要搬到東郊去住,她擔心那邊住不習慣,所以就吵起來了。”男人聲音嘶啞,好像嗓子被火燒過一樣。
“東郊有什麼好的,還是西郊住著比較舒服,你們是沒在那邊住過,等你們去了以後,肯定會喜歡上那裡。”陳歌注視著車內的乘客,並沒有太過鬆懈。絕命靈車是二星試煉任務,難度和暮陽中學差不多,雖然沒有紅衣存在,但是對陳歌來說還是有一定危險性的。
“西郊?”男人計劃中沒有這個選項,但是他又不好意思當麵反駁陳歌,隻能隨便應付了一句:“有機會我會去看看的。”
“你絕對不會後悔。”陳歌露出和善的笑容:“冒昧的問一句,你倆以前是從事什麼工作的?”
談到以前的工作,男人微微低頭,倒是旁邊的女人開口說話了:“他是我的小提琴私人教師,我爸花高價從外省請來的。”
“你還會拉小提琴?”陳歌眼睛明亮起來,這是個人才啊!
男人碰了碰女人,不想讓她在繼續說下去,但是女人卻好像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死死抓著男人的手就是不鬆開。
她的指甲已經挖進了男人的肉裡,但傷口處卻沒有血滲出:“比起拉小提琴,他更擅長的是撒謊和欺騙。”
“你瞎說什麼?”男人聲音變得嚴厲:“我從沒欺騙過你,當初隻是想要讓你多給我一些時間。”
女人直直的看著男人的眼睛,片刻後移開了視線:“無所謂了,反正現在我們終於在一起了,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陳歌在旁邊耐心傾聽,他比較喜歡這種有故事的人生。
曲折的經曆通常會孕育出不一樣的情感,而濃烈的情感有些時候也會感染遊客。
拿出手機,陳歌搜索九江最近幾個月的新聞,關鍵詞設定為情侶、燒傷,很快他就找到了一條。
明陽小區最後一位投資人自殺之後,他唯一的女兒和小提琴老師一起在荔灣商場殉情自殺,警方曾一度懷疑是公司其他人謀殺了這一家,當時這件事還在九江鬨得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