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9章 二號病人(1 / 2)

左寒看起來非常著急,就好像一直被什麼東西追趕。

“我昨天晚上去了平安公寓,你並沒有在那裡。”陳歌不是不想幫助左寒,隻是覺得左寒還非常年輕,就這樣賭上自己的性命太可惜了。

“那天從你鬼屋離開後,我就被醫院醫生盯上了,為了甩開他們,我隻好又去了西郊私立學院,借助獨眼的力量阻攔醫生。”左寒摸著臉上的傷口,疼痛似乎可以讓他時刻保持清醒。

“她幫你攔住醫生,你付出自己的身體器官作為代價?”

“很公平的交易。”左寒輕輕歎了口氣:“平安公寓的房客都是和我們一樣的人,值得信任,但他們太弱了,這個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所有的懷疑都被一步步證實。我們需要獨眼的幫助,她的存在即是一種威懾,也可以讓我們更加直觀的了解這座城。”

“好吧,我跟你一起去。”陳歌看了下表:“不過午夜零點之前我必須要離開,因為我和平安公寓的房客約定今夜零點以後在荔灣街見麵。”

“多謝。”

陳歌本想把白貓留下看家,可誰知道白貓直接跳到了他背包上,怎麼都趕不走,仿佛是鐵了心要跟陳歌在一起。

沒辦法,陳歌隻好將白貓和工具錘放在一起,抱著背包出發。

左寒有些不理解陳歌的行為,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離開鬼屋之後,陳歌準備去打車,但是卻被左寒製止。

他們步行在城市小巷中穿行,一直走了很遠,他們在後巷儘頭看到了一輛麵包車。

“司機叫唐駿,也是平安公寓的房客,他丟失了大部分記憶,據他自己所說,他以前好像是賽車手。”

唐駿車技很好,他開著麵包車專挑人少的小路走,在晚上十一點之前將左寒和陳歌送到了新海西郊私立學院。

這地方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荒廢了很久。

一進入校園,就能感到陣陣陰風,圍牆裡麵的溫度要比外麵低很多。

“跟我來。”左寒不是第一次進入廢校,他帶領陳歌避開了教學樓,直接進入了廢校後麵的多功能實驗樓。

大樓內到處都擺放著椅子,每把椅子下麵都還寫有一個學生的名字。

原本學生在自己椅子下麵寫名字,可能是因為開集會怕弄丟自己的椅子,可是等學校廢棄以後再來看,那些寫了名字的椅子就跟一個個墓碑一樣。

“獨眼就在實驗樓裡?”

“對,不過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喜歡呆在這裡。”

實驗樓的所有門都上了鎖,門上畫著各種各樣殘忍怪異的塗鴉,這所私立學院以前似乎發生過非常不好的事情,學校廢棄也和那些事情有關。

實驗樓三樓通往四樓的地方有一道鐵門,門前堆放了一大堆破損的椅子,看著就感覺像是各種殘肢被堆在了一起一樣。

左寒在那一大堆椅子當中找到了一條路,帶領陳歌鑽入其中。

“到了,就是這裡,等會進去以後,你一句話都不要說,獨眼脾氣古怪,說不定會對你不利。”左寒停在了四樓的舞蹈室門口,他交代了陳歌幾句話之後,推開了舞蹈室的門。

刺骨的涼氣撲麵而來,當陳歌看見舞蹈室內部的場景後,他的雙肩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心臟也砰砰直跳,似乎自己以前曾來過這裡,這個地方對自己非常重要。

寬闊的舞蹈室,牆壁上張貼著臉被挖去的榮譽照片,舞蹈室儘頭立著巨大的全身鏡。

所有窗戶被木板封死,舞蹈室中間還擺放著幾把椅子。

密閉的房間,顯得陰暗、壓抑,還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哀傷。

左寒從口袋裡取出一把小刀,輕輕劃過臉頰上的傷口,他左眼的孔洞裡開始滲出鮮血。

鮮紅的血珠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左寒拿著小刀坐在了椅子上:“我來完成和你的約定了。”

舞蹈室內溫度再次降低,窗戶上的木板發出碎裂的聲響,舞蹈室儘頭的鏡麵也開始出現裂痕。

片刻後,舞蹈室內沒有任何異常,但如果看向那巨大的鏡麵就會發現,鏡子裡的舞蹈室當中出現了一個身穿校服的獨眼女人。

鏡子裡,她忽視了正在放血的左寒,此時就站在陳歌身後。

脊背仿佛被冰塊凍住,陳歌連最基本的回頭都無法做到。

“來和你做交易的是我!”左寒用僅剩的那隻眼睛盯著鏡子,他有些困惑,獨眼從來沒有對某個人如此感興趣過,陳歌身上到底有什麼在吸引著她?

或許是聽到左寒了聲音,鏡麵上開始浮現血字——給我七條人命,我會進入醫院,幫你取出病例單。

七條人命換取獨眼一次出手,看到這一幕,陳歌微微皺眉。

藏身在廢校當中的獨眼,非常符合他心目中對厲鬼的印象,殘忍、陰冷、恐怖、玩弄著人性。

“七條?昨天我們不是說好,我將自己的生命獻給你,你進入醫院幫我偷出一號病人的病例單?”左寒站了起來,鮮血順著左眼的傷口流出,他滿臉都是血,看起來很是恐怖。

鏡子裡的獨眼女人一直站在陳歌身後,她揮動自己的手,鏡麵上又出現了新的文字——或者你們還有另外一個選擇。

“你們?”看到獨眼的用詞,左寒已經產生了不好的預感:“什麼選擇?”

鏡麵上的裂痕越來越多,幾個猙獰的字體悄然浮現——給我陳歌的左眼!

看到鏡麵上流血的文字,陳歌和左寒都感覺不妙。

“她怎麼知道我叫陳歌?”陳歌心中很是疑惑。

左寒也有些不解,獨眼對陳歌的渴望要遠超過自己:“陳歌的一枚眼珠能和七條人命等同?”

這血淋淋的交易籌碼讓左寒陷入了沉思,他的目光在鏡麵和陳歌之間移動。

舞蹈室內沒有人開口說話,大家都在權衡利弊。

坦白說陳歌也非常想要看到一號病人的病例單,他隱隱感覺一號病人和那個被裝進七個罐子裡的小孩有關,是破局的關鍵。

“如果我把左眼給你,你可以保證從醫院裡帶出一號病人的病例單嗎?”陳歌不清楚獨眼的實力,在他看來醫院深不可測,幾乎沒有人能夠單獨對抗。

片刻後,鏡麵上浮現出了一行血字——不能,但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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