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狐狸尾巴(2 / 2)

戚施不答,眨眨眼,蘭花指威翹,叫一聲:“夫君~就答應……”奴家吧。

然而剩下三個字沒說完,遲槿便捂住他嘴,“你能消停些嗎?”

戚施不答,眼角上挑,魅惑意味十足,在遲槿心說不好收回手之前,伸出舌頭,舔了下他的掌心。

遲槿被燙到一樣收回手,兩頰漸漸爬上紅暈,“我何時說不答應你了,何必如此……”

尾音低的幾乎聽不見。

戚施得逞般笑笑,忍不住又對著遲槿雙唇親了上去。

一吻結束時候,他滿足的歎了口氣,嘴唇開了又闔,想問一句:“師兄,何時才肯再次接受我?”但到底沒說出口。總歸是順其自然的好。

當晚,城西敲鑼打鼓,熱鬨非凡。

戚施牽著遲槿的手抵達目的地後,丟給張不二一個玉符:“戴上它自己去玩,彆打擾我與師兄親近。”

張不二小聲嘟囔一句:“色中餓鬼。”

遲槿狀若未聞,立在一旁抿唇忍笑。戚施佯怒,瞪他一眼,牽著遲槿喜滋滋的往街市裡走。

張不二撇撇嘴,乖乖把玉符戴脖子上。他這個師叔雖然總是看他不順眼,但給的東西無一不是極好的。這玉符雖然看起來不惹眼,但卻是保命的靈符,戴上能叫人安心不少。

好在廟會上五花八門的東西不少,單單是各色小吃便足夠定住他的視線,便沒什麼埋怨的自去玩鬨了。

另一旁,戚施總算甩了那個總是跟在他師兄屁股後麵的跟屁蟲,心情暢快無比,連帶著表情也溫和了三分,逢人三分笑。惹來一群小姑娘側目。

遲槿看他開心,也不自覺掀起了嘴角。

奈何旁人視線太過火熱,有些大膽的小姑娘甚至還拿帕子衝戚施招手,遲槿便笑不出來了。可還不等他動作,冷不丁被戚施戴上一個麵具。

遲槿眨眨眼,不明所以。

戚施不快道:“一個個的眼睛都長你身上了。”

遲槿聞言,頓時哭笑不得。外人麵前,他習慣戴麵具。一張臉平平淡淡,如何引得了旁人注目?相比較來,反倒是戚施更招搖一些。不說長相如何,單說那紅衣白發就足以叫人側目。偏偏笑起來時候還沒個防備,不知道勾了多少人的心思。

但他沒說出來,隻是眯眼看著戚施。正要開口反駁,身體忽然被人撞了一下。一個孩子飛快從他身邊跑過去,身後跟了一群青衣短打的夥計。其中一個夥計喊道:“快!快抓住那個小狐狸!他偷了我丹房的化形散!”

遲槿側身,看了那跑過去的小狐狸一眼,發覺正是之前咬了張不二的狐狸。

正想著發生了什麼事,便見那小狐狸又從那一頭跑了回來,經過遲槿時候一個轉身抱住他的小腿,張口就喊:“爹爹!他們凶我!”

遲槿:“……”

戚施黑臉,要把小狐狸從遲槿腿上扯下來,便又聽他喊一句:“父親!我不過抱一抱爹爹,你何必那麼小氣!”

遲槿:“……”

戚施:“……”

人群一時鴉雀無聲,均看向遲槿二人,追上來的一眾丹房夥計對視一眼,圍堵在兩旁路上。

遲槿無奈,拍拍戚施肩膀,道:“我來。”說著四顧一眼,“我二人與這狐狸素昧平生,諸位莫要聽了小妖胡言。”

說完正準備把那狐狸扒下來,便見那小狐狸狡猾一笑。遲槿正心說不妙,便聽人群一聲有誰叫一聲:“啊!狐狸耳朵!”

緊接著,人群便炸開了鍋。

“狐狸尾巴也出來了!”

“我瞧他一路擠眉弄眼的,看著便不像正經人家。”

“生的那副相貌,果然是個狐媚子!”

“莫不是女扮男裝的狐狸精?”

“紅衣服的是狐狸,他旁邊那個呢?是人是妖?”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聽得遲槿額頭直跳。他慢動作一樣轉頭,看向旁邊戚施,發覺他也是一臉懵逼。

但吸引遲槿注意的不是戚施懵懂神色,而是他頭頂兩隻毛茸茸的狐狸耳朵。

遲槿愣了愣,視線繞到他身後。七八條蓬鬆的火紅色大尾巴在戚施屁股後麵搖來晃去,晃去搖來。

遲槿傻了一樣,眨了眨眼,伸手揪住了他一根尾巴。

唔,毛茸茸的,挺軟,停滑。

正想著要不要再摸一下時候,人群裡不知誰喊了一聲:“仙人!那狐狸精就在前麵!”

遲槿方才回神,揪住小狐狸衣領拉著戚施,轉眼消失在人群裡頭。

前腳回到家,後腳張不二便跟了進來。

方才那一場騷亂他也看到了,連忙趕了回來。

先是把那隻搗亂的小狐狸給捆了起來,然後視線在冒出狐狸耳朵和尾巴的戚施身上瞄一眼,默默告退。

直覺告訴他,他這個師叔似乎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這隻小狐狸明日再審也不遲。

剛掩門告退,遲槿便忍不住繞到戚施背後,一根尾巴一根尾巴的數。

“一、二、三、四……”

眼前的尾巴晃來晃去,還不時掃到他臉上,遲槿扒了把臉,扒下幾根狐狸毛,不由喝到:“彆動。”

戚施沒回頭,聲音卻是足夠委屈:“我沒動。”

說話時候,尾巴晃的更厲害了,直往遲槿臉上招呼,遲槿一把圈住他那些搗亂的尾巴,道:“尾巴也彆動!”

“我……”戚施停頓許久,小聲控訴,“我控住不住。”

說完,一根尾巴從遲槿懷裡跑出來,又一跟尾巴從遲槿懷裡跑出來。沒等多久,所有的尾巴都從遲槿懷裡跑了出來。不止如此,遲槿敏銳的發現,所有的尾巴都比方才蓬鬆了許多,原來是毛發都豎了起來。

他忍不住將視線往戚施頭上看去。那兩隻耳朵直挺挺的立著,絨毛直豎。

遲槿愣愣看了兩眼,心道:“這是,炸毛了?”

忍了忍,沒忍住。他推了把戚施,指著床鋪:“趴上去。”

戚施回頭看他,委委屈屈。遲槿仍是道:“趴上去。”

戚施噘嘴,任命趴在了床上,尾巴掃來掃去。

遲槿坐在床邊,咽了咽口水,繼續數尾巴。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一共九條尾巴。

數完了,遲槿揪住幾條尾巴抱在懷裡,不自覺陷入沉思,時不時揉一揉捏一捏。滿腦袋都被一句話刷屏了——戚施是隻狐狸精。

他捏了下手裡的尾巴,愣愣的想——所以,他是繼成為gay後,又玩起了更加重口的人獸?

這時,聽得戚施呻|吟一聲,遲槿不由看他,便見戚施一臉潮紅,眼中水汽氤氳。

戚施在遲槿看過來時候,一把撈住他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怒道:“你再玩下去,我就忍不住了!”

“忍?”遲槿不解,“忍什麼?”

戚施又囧又怒:“你不知道動物的尾巴不能隨便碰嗎?”

遲槿全副心神都跑到了戚施說的‘動物的尾巴’上了,心說他接受能力好強,一下子把自己歸到了動物一類。

戚施看他又神遊天外,更惱了,抓著他手按到某處熱挺處:“你自己惹出的火,自己解決!”

遲槿:“……”

他更傻了。

分明頭頂戚施滿麵紅暈,半是生氣半是情|動。但看著他頭頂不時抖動的耳朵,以及他身後不聽話的亂晃的尾巴,遲槿腦子裡隻剩兩個字:好萌。

一時心血來潮,遲槿一個翻身將戚施壓在下麵,俯身,湊上去,咬住了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