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鬆田幾人也不是白回去了一趟,起碼他們確認了昨天奈月小姐的房間的確是有不屬於奈月小姐的人闖入,並且也確定了,芽衣小姐大概率就是奈月小姐。
“這是奈月小姐的日記本,上麵還有著她的簽名和我們從老板娘那裡取到的記賬單上的字跡是一樣的。”鬆田手中的物品展示給眾人看。
奈月小姐在沒有離家出走之前自然也幫家裡記過賬,所以很輕鬆的就能找到她的筆記。
萩原坐了下來: “隻不過為什麼這本筆記是七年前的,而不是最近日期的。”
並且在她離家的那一天戛然而止。
毛利小五郎也跟著他坐了下來,神情滿不在乎: “她一定是後悔了,自己七年前離家出走的舉動,才會拿著七年前的日記本回來的。”
毛利小五郎繼續推測道: “說不定她在這七年裡還整過容,而且七年前她離家出走的時候也才不到二十歲,長相和現在肯定有很大的變化,怕家裡認不出來自己,拿上自己之前的筆記本證明自己的身份也很正常吧。”
冬子發現了,他的腦洞格外的大。
她低下頭喝了口杯中的熱水,才把抑製不住的笑意勉強壓了下來。
她覺得毛利偵探不像是在推理而像是在講故事一樣,還挺好玩的。
隻不過不知道這到底是他的真實水平,還是他在開玩笑。
冬子想了想毛利小五郎那響當當的名頭,還是決定把這歸列為毛利偵探獨有的幽默感。
彆說,聽了他說的話,她的心情還真放鬆了不少,就連小蘭和園子的臉色都不像剛才那麼緊張了。
冬子甚至還看見園子朝天翻個白眼。
安室透沒有被他的思路所打擾,而是想著在現場淩亂的足跡。
因為是在溫泉旅館,大家穿的都是溫泉旅館提供的木屐,所以不能從腳印上判斷來人的性彆和具體的人選。
不過……
“這個人應該對穿木屐這件事很擅長。”
鬆田一針見血的指出。
他就不經常泡溫泉,導致他昨天在剛換上木屐的時候,總覺得腳下怪怪的,甚至在一開始走路的時候差點把鞋給甩出去。
就連帶著冬子小姐翻窗出去的時候都差點兒滑倒。
但來人卻很輕易的撬開窗子,並且踩著窗沿跳到了地板上,他應該對穿木屐這件事情輕車熟路。
所以剛才在回來的時候,鬆田和萩原兩人就已經湊在一起觀察過幾人走路的姿勢。
不過讓他們疑惑的是,這幾人看起來都不像是經常穿木屐的樣子,走路都有些不自然感。
因為木屐的腳感很特殊,它是硬質的木頭,而不像平日裡穿的皮鞋或者是拖鞋一樣,是橡膠質地。
橡膠可以根據人的腳型和走路的姿勢進行變換,木屐卻不能,它會給人的腳一個反方向的力——並且這家溫泉旅館的木屐還挺沉,就更是給人的行走帶來沉重的感覺。
也就是說這幾人其實都不符合鬆田和秋園對於翻窗之人的測繪。
可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得複雜了。
鬆田皺著眉頭倚在牆邊,眼神不斷的從大廳的人身上劃過。
然後在劃到冬子的身上頓了頓。
因為起來的匆忙,冬子還穿著昨天睡覺時穿著的浴衣,而不像鬆田換上了自己的襯衫西褲和棉服。
白色的發絲還有些淩亂,衣物單薄,懷裡還抱著一個抱枕。
笑眯眯的朝他揮了揮手,用口型說著加油。
鬆田的神態突然變得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