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勉強維持著平日裡的模樣,隻是不自覺顫抖的腰,以及開始變得急促的呼吸,還是展示出了她的不平靜。
鬆田卻一點也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為什麼臉紅呢”
他惡劣的拖長聲音,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是因為我現在看起來很乖嗎”
乖個屁!
冬子把組織的刑罰在腦海裡都過了一遍,才勉強把自己波動的心冷靜下來。
她最終還是使巧勁掙脫了鬆田的手。
針頭被她不小心帶掉裡麵的液體滴落在床上,存在輸液管內的血液也滴滴嗒嗒的向下流著,很快就將鬆田旁邊的床鋪染紅了一塊。
冬子的語氣冰冷到不行: “我隻是因為……”
但還沒等她找借口,鬆田卻豎起一根食指,輕輕地朝她噓了一聲,止住了她的話語。
他現在不太想從她的嘴裡聽到那些謊言。
“不是喜歡乖狗狗嗎”
“汪。”
*
冬子幾乎是從病房中落荒而逃的。
不是她不行,是對麵不知道開了哪門子的竅,簡直比牛郎店裡麵的頭牌還能蠱惑人心,她能夠什麼情報都沒透露的離開已經很厲害了。
鬆田慵懶的躺下,沒有追出去的意思,反正他現在的身體走兩步都夠嗆,追肯定是追不上的。
他把手機打開,在地圖上搜索毛利偵探事務所。
他決定要去波洛咖啡廳裡看一看,去問問那個同期一些問題。
什麼消息都不告訴他,他可是很難做出最正確的判斷的。
護士推開半掩著的房門,疑惑的走了進來: “剛才是有人跑出去了嗎”
她隻是一抬頭的功夫,就好像看到一個身影消失在了她的麵前。
是短跑運動員嗎
接著她就看到了床鋪上鮮紅的血跡,愣了兩秒,猛的發出一聲尖叫: “這位病人!你的針怎麼掉了!”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鬆田低聳著腦袋坐在床上挨訓。
對不起,他現在已經充分的認識到了自己,把針拔掉的行為有多麼的不可取,並且危害有多大,而且他還沒有道德心的把醫院的床單弄臟了。
萩原剛出完外勤回來,雙手抱胸看著他挨訓。
根本就不用想,小陣平反常的行為一定和冬子小姐有關。
萩原在回來的路上就聽到和他坐在同一輛車上的同事八卦。
他們說有個人的女友聽到男友在爆炸中心點時,為了他重新返回到危險的室內。
這種危險的行動雖然不可取,卻把他們的同事都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萩原當時心裡也感慨,世間自有真情在,結果扭頭就聽到這個人的名字叫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
不是,這個家夥什麼時候又有新女友了。
所以萩原幾乎立刻就反應過來,他們口中說的人應該是冬子小姐。
畢竟小陣平雖然不知緣由的和冬子小姐分了手,但在不知情的外人眼裡,他們兩個卻還是一對。
他也才知道,那個唯一被炸進醫院的倒黴蛋就是自己的幼馴染。
所以剛下警車,他就急匆匆地往醫院這裡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