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回想了一會: “我記得,是甜的。”
沒有什麼太大的印象了,那起碼證明這個麵包沒有難吃到讓人難忘的地步。
太餓了,冬子也懶得挑剔了,把麵包撕開,捏著鼻子就往嘴裡塞,但嚼了兩下之後: “……竟然還不錯。”
更意外了。
麵包濕潤,內裡草莓味的豆腐像是草莓布丁,玲瓏瓜果醬清爽的分布在麵包內。
是真的有些超出預料的口感。
冬子又把麵包外皮特意翻過來看了眼,記住了這個麵包的牌子。
安室透很清楚冬子的挑食程度,聞言也有些吃驚: “是嗎那我之後再買一個嘗一嘗。”
剛好波羅咖啡廳也有一段時間沒有研發新品了。
說不定這個就能給他帶來一些靈感呢。
意想不到的組合碰撞啊……
冬子也想到了他那個兼職: “還真虧你做的下去呢。”
反正她是受不了這種服務業。
麵對那些無理取鬨的人,她根本就懶得解釋,隻想掏出來槍打爆他們的頭。
“小的時候,我還以為我長大後會是蜜瓜阿姨那樣的人呢。”
安室透知道她口中的蜜瓜阿姨。
蜜瓜酒,三十九歲時死亡。
去世之前是組織後勤部的部長。
安室透進入組織的時候她就已經去世了,但她的信息很好調查。
性格比較冷淡,據說隻有說冷笑話的時候會笑,但為人認真負責,從她手上救回來了很多組織成員以及他們的家人,所以人緣十分不錯。
但似乎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被暗中解決了。
冬子嚼著草莓豆腐麵包: “所以說啊,我從來就沒覺得組織是個好地方。”
一分一刻都沒有過。
冬子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想過的那個問題: “波本為什麼要攢那麼多的錢呢。”
車子駛向下一個路口,安室透的視線再次透過了後視鏡。
“怎麼會這麼問”他笑著說道, “是因為我沒有戴上次你送我的表嗎”
冬子側著頭組織著語言: “該怎麼說呢……應該是說,你身上有一種質樸的感覺吧。”
說到這裡,她還特意抬頭強調: “沒有說你品味不好的意思哦。”
隻是組織中大多數都是亡命之徒——包括她自己。
所以就像是她喜歡開豪車一樣,組織中人總有一種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灑脫和肆意。
他們也很少會對未來做什麼規劃,反正像他們這行的,殺人者恒被人殺之,他們的仇家簡直要比天上的星星還多。
說不定哪天就沒了。
但是波本就不一樣。
他的身上有一種……不知道該說是秩序感還是會對生活進行合理規劃的理智感。
即使知道冰梅酒大概率發現了他的身份也不會向組織舉報他,但安室透的內心還是不由得隨著她的話提了起來。
“冬子不也是,最喜歡的事情就是一個人縮在被子裡打電動。”安室透沒有回答冬子的問題,而是把話題拋了回去。
冬子沒在意,她本來就是隨口一說: “在被子打電動真的很幸福啊。”
哼。
“波本是上了年紀了才不懂這種樂趣。”
剛二十九歲,娃娃臉,其實還有點小自戀的安室透: “……我其實也能體會的到的。”
就在談話間,車子已經到了組織的東京七號基地中。
冬子打開車門,捏著還沒吃完的麵包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