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拽著他的領子把他提了起來,冰冷的手槍抵著他的腰: “我想,你應該不會想要讓我改變主意。”
鬆田沒想到自己第一個遇到的危險人物就是自己的大舅哥,鬆田僵硬的點了點頭,雙手舉起: “我明白。”
他相信的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在他大舅哥的手上看到了冬子小姐親手編的那條藏藍色的手鏈。
他當時在腦海裡想破了頭,都沒想到這條手鏈到底被冬子小姐送給誰了,但現在看來應該是送給自己的兄長了,那這就很合理。
不過……冬子小姐的兄長為什麼這麼凶啊!
琴酒把他放下,整理一下自己稍有淩亂的袖口。
如果放在平時他肯定沒有那麼容易放過鬆田,但就像是鬆田所想的那般,此時是特殊情況。
琴酒也知道了boss調查冬子的事情。
而且這件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和他有關,他為了兩人退出所做的準備,其中有一條暗線被朗姆發現了,雖然他斷掉的很快,但那個和他向來不對頭的家夥還是給他找了些麻煩。
琴酒想要為冬子多加一條退路。
他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眼麵前這個一臉傻相的男人。
他從來沒準備把妹妹交到彆人的手上,即使冬子現在在彆人眼裡已經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冰梅酒,但在琴酒眼裡還是那個需要他保護著,摔一跤就會哭的孩子。
她依賴著他,信任著他,也無時無刻都想要從這個組織中逃出去。
琴酒在冬子第一次受傷的時候就在心中下了決定,無論這個組織再怎麼強大,五年內他要爬到能夠在組織徹底庇護冬子的位置,而再過五年,他就要帶冬子退出這個組織。
現在正是最後一年。
琴酒已經準備收線了。
而在那之前,他準備的另外一條退路有暴露的風險,所以琴酒隻能臨時給冬子加一些保障。
比如——一個警察的信任。
琴酒和鬆田談了什麼冬子不得而知,她隻知道第二天鬆田和她說,他昨天用她槍的時候不小心走火了。
冬子很疑惑: “你走火”
這麼說來,雖然知道鬆田的拆彈技術很高超,推理能力也很不錯,但冬子還真的沒怎麼見過鬆田開槍的樣子。
雖然之前在溫泉旅館那次有見到鬆田避開子彈,但那隻能代表他對槍械的發射很熟悉,動作也很靈敏,不能代表他會開槍。
鬆田捂著肚子: “……你在想什麼。”
他怎麼覺得冬子小姐的眼神好像一下子就變了。
冬子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 “沒什麼。”
因為負責調查他們兩人之間事情的人說要幫他們兩個瞞著,所以冬子現在可以稍微放心一點。
當然,之後對平賀千果的調查還是少不的,她不可能因為平賀千果的一句話就徹底放下心防。
她需要切切實實擺在她麵前的證據才行。
不過就算隻憑他知道他們當時救了一個臥底而沒有半點聲張,冬子也能猜出他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沒有那麼的全身心效忠朗姆了。
不——像是他這樣的聰明人,說不定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的效忠過任何人。
但是。
冬子有些感慨。
沒想到她在組織裡竟然還挺有人緣的。
冬子在衛生間左照右照,越看越覺得自己這張臉特彆值得讓人信任。
現在是早上八點。
鬆田去廚房忙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