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墨卻搖搖頭:“錦旗就彆想了。”
裴與屠:“怎麼會?那天行動的副支隊長親口跟我說的。”
平墨猶豫片刻,還是慢吞吞撥開糖紙:“我那天以為鬼耳……出手有點重,出人命了。”
“應該沒事,你以寡敵眾,殺一兩個人販子也算正當防衛。”
“可能超標了,”平墨含.著一大顆果汁軟糖,含含糊糊地說,“好像殺了十二三個。”
“?!”裴與屠一句“牛批”險些脫口而出,就聽平墨繼續道:“說不定反而要受處分。”
那些人販子雖然死不足惜,可這不是執行任務,又是平墨隱瞞不報警在先,何況他現在本來就是降職在聯軍大‘思過’,這個處分就可大可小了。
除非有高層領導乾預。
裴與屠思忖片刻,道:“你放心,這件事——”
平墨卻打斷他:“不說這個,季安怎麼樣?”
“季安啊,”裴與屠說,“估計不太好,聽說陳江豪家人要起訴他呢,還要求聯軍大開除他學籍,學校壓力也挺大的。”
平墨:“哦。”
裴與屠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他的下文,眼見著他把第二顆糖咽下去,才問:“你要給他求情嗎?”
平墨奇道:“求什麼情?”
“他可能會被開除學籍啊,”裴與屠又酸溜溜地補了一句,“你不是挺喜歡那些Omega嗎,季安長得也還行哈,以為你出事了,還哭成那樣。”為了保護季安不涉險,單槍匹馬硬闖人販子窩點,對了,還偷他的車!
平墨卻淡淡道:“我護著他是應該的,他做錯事受罰也是應該的。”
這話說得極有道理,卻也極無情。
裴與屠窺著他的神情,也沒看出什麼端倪,倒像是在說真心話。不過仔細想來,這人似乎永遠把自己放在“保護者”的角色上,路見不平會當機立斷拔刀相助,也會一視同仁地護著那些柔弱的Omega,但那隻是屬於軍人的一腔血勇,屬於強者和上峰的“責任”,卻從來不摻雜私人感情。
因這個發現,裴與屠有點竊喜,也生出些隱憂,他看著平墨的側臉,從窄挺的鼻梁,到挺翹的鼻尖,再到削薄的嘴唇,弧度完美而精致,這人安靜不動的時候,簡直漂亮得像個假人娃娃。
正出神間,就見“娃娃”掀開被子下了床。
然而剛下床,平教官便僵住了,他意識到這件睡衣哪裡不對了。
“……裴與屠,你給我換的衣服?”
“啊?哎!”裴助教從亂七八糟的思緒中抽離出來,答應道,“不是我還能是誰?對了,我還給你洗了個澡。”
窺到平教官瞬間陰鬱的臉色,裴與屠正色道:“你身上全是血!不洗澡哪行呢,昨天從醫院回來就昏迷了,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
“……”平墨深吸一口氣,“那褲子呢?”
平教官此刻穿著裴助教的睡衣,這睡衣對他來說尺寸偏大,短袖幾乎垂到手肘,衣擺也隻能堪堪遮住關鍵部位,但是,再往下就空空如也,是字麵意義上的‘風吹屁屁涼’,兩條修長筆直的腿,完全暴露在溫度適中的冷氣中,在裴與屠的灼灼注視下,精神抖擻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裴助教管中窺豹,回憶起昨天給平教官洗澡時的情形,偷偷抹了把鼻血,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我的睡衣你還能湊活,但褲子太長了,腰圍也不合適,穿了也往下掉,內.褲也是,我的尺寸比較大……”
“我衣服呢?”平教官黑著臉打斷他。
“你自己的衣服全是血,還被劃得破破爛爛的,根本沒法穿,我幫你扔了,”裴與屠說,“不過我替你買了一套新的——當然是在安置好你之後,但是看你睡得那麼熟,怕吵醒你,所以沒敢換上。”
“在哪?”平墨言簡意賅地問。
“其實新衣服買回來應該洗一洗,不然容易有甲醛殘留,反正在家裡又沒外人,要不等我開個洗衣機?”
“在,哪。”後麵這一句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透著股風雨欲來的殺氣,裴與屠隻得遺憾地說:“等著,我給你拿去。”
這套房子裴助教也是第一次住,離聯軍大直線距離不到一公裡,是一套四百多平的大躍層,衣帽間就在主臥隔壁,裡麵空空蕩蕩的,隻有兩套中號尺碼的衣服。
裴與屠挑了那套睡衣,結果剛送進去,平教官就砰一聲關上了臥室門,險些拍到裴助教英挺的鼻子。
“操,看一眼怎麼了,這麼摳門。”裴與屠揉揉鼻子,“這脾氣,除了我誰能受得了你?”
“算了,大病初愈的,讓著唄,還能怎麼辦……而且住都住進來了,來日方長。”
裴助教高高大大地杵在在門口碎碎念,一門之隔的臥室裡,一陣悉悉索索之後,平墨的聲音傳出來:“你買的什麼?”
“不合適嗎?”裴與屠隔著門板高聲問。
“……你他媽從哪兒買到的卡通草莓男士內.褲?”,,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m.. 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