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萍萍因出賣公司, 引一陣唏噓, 但也都敵不過同事們對栗笙和霍川的戀情的吃驚。
栗笙不過剛從辦公室裡出來, 這消息就跟風似的, 全世界都知道了。
那幾個中午懟她的人一臉窘迫的來找她道歉,希望她大人有大量,千萬彆往心裡去, 順帶還求她能在霍川麵前能多替他們說說好話。
栗笙覺得好笑。
且不說這些人變臉變得也忒快了,再說霍川那冷漠的性子, 像是能聽“枕邊風”的人嗎?!
但大家並不這麼認為,大家隻當她在謙虛。
栗笙無奈,正巧,薛讓叫她去總裁辦公室。
一群人的眼神頓時古古怪怪了起來, 瞬間腦補30萬字什麼總裁和小秘書的18禁故事。
栗笙扶額,她是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在眾人的注目禮下,栗笙默默地推開了霍川辦公室的門。
“霍總, 您找我。”
一群人嘰嘰喳喳地在她身後小聲BB:
“欸?笙笙怎麼喊霍總?”
“畢竟在公司嘛!喊太親密影響不好。”
徐思怡也在這一群人之列, 忽的想起來晚宴那回, 許栗笙在霍川的辦公室裡貓叫似的嬌聲喊他的單字。
徐思怡的臉色瞬間難看的厲害。
栗笙進門的時候,霍川正好放下手裡的筆,示意栗笙坐在沙發上, 神情冷峻。
“坐。”
栗笙有點忐忑,挪到沙發前坐下。
看他一派冷靜做派,她咬著下唇,決定在他發難前先發製人:“戀情真不是我傳出去的!”
誰知道吳萍萍會窩在公司裡候著。
她可是為了掩人耳目還多加班了半個小時呢!
霍川給她泡了杯茶, 聲線淡淡的,“誰問你這個了。”
栗笙吃了一驚:“啊?”
不問這個,那問的是什麼啊?
他眉眼淡淡地掃她一眼。
許氏已經拿到他給的假資格,且動作迅速地按照他的規劃行動了,現在隻需要他簡單的推一把,許氏企業近四十年的基業便能一刻倒塌。
他在商場上向來殺伐果斷,從不猶豫。
隻是——
“許氏拿到的是假的計劃書。”
他說完,一直在盯著她的表情。
但栗笙“哦”一聲,心思全然不在這個上麵,她還在緊張著霍川想對她盤問什麼,心思完全跑偏。
霍川不動聲色地繼續說:“很快,許氏將會麵臨破產。”
——她身後的依靠,會被他完完全全的擊垮。
栗笙茫然地和他對視了兩秒,這下才反應過來,霍川這是在試探她對許氏的態度。
一顆心總算落下,沒了忐忑,她輕鬆許多,身子往沙發上靠,也有膽子喝水了,不以為意道:“我還以為多大點事!”
霍川挑了挑眉。
栗笙無語死了,還以為他是要因為戀情曝光來找她興師問罪的,擔心了半天,才發現他隻是想通知她這個。
栗笙眯眼笑了:“許氏早該破產了。”
她等這一天可等了好久。
知道許氏要破產,恨不得開心的放鞭炮好嗎?
他垂下眼,低聲說好。
達成共識,栗笙便準備離開。
哪曉得樂極生悲,她起身太猛,膝蓋撞到茶幾,身形不穩。
還好霍川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栗笙一個踉蹌,跌進他懷裡。
他是一個彎腰的姿勢,她離他的左半邊臉很近,嘴唇正好在他耳朵的旁邊。
鬼使神差的,她想起來同事們說的“枕邊風”。
栗笙腦子一熱,湊上前,往他耳朵上輕輕吹了兩口氣。
能明顯感覺到,扶著她的人身子一僵,呼吸驟然緊了幾分,箍在她手臂上的手的力道也緊了幾寸。
栗笙驚覺不妥,慌張推開他,還沒說話,自己先紅了臉,尷尬地解釋:
“霍……霍總,我就是想試試,吹個枕邊風什麼的。”
他的嗓音暗啞:“嗯?想說什麼?”
她哈哈笑,尷尬的要命,“能趕緊讓許氏破產嗎,我實在等不及了。”
說完,也沒好意思再看他,一溜煙的跑了。
懷裡還彌留著少女身上清淡的淺香。
右耳滾燙,耳廓上仿佛也還殘留著她輕輕呼出的氣。
他看著她跑出去,嘴角不自覺的微微彎了一下,眼神裡多了幾分不自覺的柔和。
……
栗笙從辦公室裡出來,幸好,八卦的同事們已經被薛讓遣散了。
她回了座位,趙圓圓擠過來,“笙笙,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和霍總談戀愛竟然也不告訴我!”
栗笙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又幽幽地開口:“我說過……”
而且還強調了一遍,隻是那個時候沒人信她罷了,總覺得是她在瞎吹牛。
趙圓圓這也才想起來這事兒,驚了,“你沒在幻想啊!我那陣子還特彆擔心你,怕你腦子出什麼問題!”
這話說的煞有其事,且趙圓圓一臉真誠。
栗笙無語了半晌:“……那我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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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笙晚上約了喬妙妙一起逛街,順帶把自己做的餅乾帶給喬妙妙。
喬妙妙自然對小餅乾讚不絕口。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逛街。
說到上一次見麵的不歡而散,栗笙還是覺得抱歉,“我不應該讓霍川和沈和安見到的。”
都怪她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