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笙剛剛迷迷瞪瞪地沉入夢境,被他這樣一問,意識又被拉出來大半,她有點不滿地嘟起唇:“你的。”
他去牽她的手,五指纖纖,捏在手裡柔弱無骨。
“嗯?說具體點呢。”
栗笙猶在夢中:“栗笙是霍川的。”
他這才覺滿足,在她的紅唇上印下一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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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笙極累,後來沒了霍川的叨擾,她這一覺睡得極沉。
再睜開眼時,已經是中午了。
她覺得口渴,走出房間想找水喝。
房門打開,霍川圍著她的草莓圍裙,正端著一盤紅燒帶魚上桌。
小乖聞到香氣,吐著小舌頭跳到凳子上,眼巴巴地看著。
他見她醒了,彎唇笑笑,“早。”
栗笙想到昨夜種種,差點腿軟,腦中無可抑製地放起了昨晚的十八禁畫麵,叫她臉頰滾燙,轉身就往屋子裡跑,一頭栽進被子裡。
啊啊啊。
為什麼他可以這麼淡定這麼自然啊!
穿上衣服,又變回了那個衣冠楚楚、清風霽月的他。
就好像昨夜的瘋狂,都是她臆想出來的一個不可描述的夢。
栗笙正獨自懊惱和懺悔著呢,霍川也跟著走進屋子裡來,出聲的時候嚇了她一跳,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把腦袋往枕頭裡埋,甘做一隻敢做不敢當的慫逼小鴕鳥。
“來吃飯了。”
他惦記著她沒起來吃早飯,肚子一定餓了,伸手來拉她,栗笙慫得不想見他,賴在床上不起來,雙手揪著床單,生怕他下一秒就能拎小雞一樣把她拎起來。
霍川的動作一頓,沉吟了片刻,柔聲道:“腰疼麼?”
栗笙:?
她本來用枕頭埋著腦袋就熱,這會兒被他這麼一說,昨晚的畫麵頓時又清晰的有了實感,在眼前徐徐播放……
“霍川!”
她羞惱地坐起來:“你不要說話了!”
明明好好一句話,叫他說起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眼看小鴕鳥大有炸毛趨勢,霍川斂唇,輕笑道:“好,我不說。疼不疼,給你按按。”
啊啊啊!
他明明還在說!
栗笙紅著臉瞪他,伸腿蹬他,“快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他倒是穿得衣冠楚楚,像模像樣。
她還穿著睡裙呢,甚至因為昨晚的瘋狂,這件小裙子還皺巴巴的。
少女的腳趾微微蜷著,力氣很輕地踹在他的大腿上。
霍川幾乎下意識地就握住了她的腳踝,順勢汪上看一眼。
她翹著腿,裙擺自然垂落,兩條纖細的腿又長又直。
然後——
順理成章地看到了那一抹白色。
“轟——”
腦袋裡像是炸開煙花。
他眼中的清冷瞬間被火熱代替,眸光幽暗,視線一時竟沒能挪移開。
昨晚她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他抱著她洗了澡出來,親手給她穿上的。邊緣還綴著一圈蕾絲。
栗笙本來是在趕他走。
她賣力地踹了他幾秒,眼見霍川一點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便也好奇地順著他的目光——
“你給我出去啊!”
挨了一記枕頭重錘後,霍川關上了房門,門內還傳來小姑娘強硬的威脅聲:“你要是敢進來,你就死定了!”
他合上門,輕輕笑了笑。
栗笙換好衣服,磨磨唧唧地開了門。
兩人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了,她害羞有什麼用啊。
還是要照常和他聊天,吃飯的。
想到剛剛霍川挨她砸的那一下,又忍不住有點小心疼了,好歹也是她的男朋友,要是砸破相了帶出去還說她家暴。
她默默地伸手揉了揉,霍川的眼角,“疼嗎?”
“不疼。”
他笑,牽住她的手,“你的手疼嗎?”
栗笙:“……”
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丟枕頭能把手給丟疼的。
霍大佬可真體貼。
栗笙的無名指猝不及防地被戴上一枚戒指。
陌生的觸感讓她回神,錯愕地看向霍川。
他身上的白襯衫領口扣子鬆著兩顆,讓他的氣質看上去不再那麼冰冷,臉上也難得的出現幾分緊張。
黑深的眼底蘊著一層淡淡的光,他垂下眼,長睫毛遮蓋住眼中的情緒,鄭重其事地給她戴上戒指,“我看了下日曆,六月有個日子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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