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要見到那個醜八怪,就覺著開始嚴重的頭暈惡心,而後甚至會出現胸悶氣短、呼吸困難的症狀。
這是他身體的所有器官都在抗議他看到並接近這樣的醜物哪!
江瀚蹲在桌子底下,瞥見窗邊坐著的元青菲的裙角,立即喊道:“元青菲,你要不要臉!快把這個醜物趕走,再囂張,我就要殺人了!不要以為你們長得醜,我就怕了你們了!我不怕,一點兒都不怕!你們敢不敢再醜點兒!”
元青菲難得見到江瀚吃癟,這會兒早已經樂不可支了,根本就不理會他。
沈楚涵趁著江瀚說話的功夫,立刻讓她身邊那兩個孔武有力的女護衛把大毛二毛給拖了出來,隨後二人又像拎小雞兒一樣的將江瀚從桌子底下一把拎了出來。
江瀚出來時不小心看了沈楚涵一眼,立即一聲尖叫,喊道:“媽呀!救命呀!有人醜的能直接殺人啦!誰來救救我呀!”
元青菲愜意的喝了口茶,嗯,這茶好是好,就是不甜,應該再加顆蜜棗比較好。
她見江瀚一直不停的大呼小叫,當即便笑著道:“江表哥,彆裝了,太假了!”
江瀚的哀嚎戛然而止。
他用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元青菲,恨恨的賭咒發誓:“此仇不報非君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呃,有點兒不太對,哼,不管怎麼著吧,你死定了!”
元青菲眨了眨眼睛,無辜的道:“江表哥,你誤會我了,這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要報仇什麼的,好像不應該找我哪!冤有頭債有主,你這樣誤會我,把事情都推到我頭上來,我可是不依的!”
江瀚被她氣得快要吐血,奈何形勢比人強,他不得不低頭。
罷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低頭又如何,到時候他就千百倍的還回去!
他一轉頭看見了陸征,當即便撲了上去:“陸兄弟,你快管管你媳婦哪!她這是當眾調戲良家男子哪,你這個做丈夫的怎麼能視而不見!”
陸征被江瀚撲的一個趔趄,差點兒抱著他一起栽倒在地。
好容易站穩了,他便認真的思索了一番,開口道:“江兄弟說的對呀,我這世子妃實在是沒個體統,你等著,我這就休了她,你趕快把她領回家!”
江瀚聽了兩眼一黑,險險的沒暈過去!
他十分不滿的一把推開陸征,拍了拍自己已經有些淩亂的衣衫,有些壯烈的走到沈楚涵麵前,一副死了沒埋的語氣道:“說吧,你……你想怎麼樣!”
沈楚涵想了想,腦海中浮現出她之前在安平街上瞧見的一對男女的對話。
她學著那個女子嬌媚的語氣語調語言,開口道:“公子,奴家,想要和您猜燈謎,可好?”
這話用她的那個從嗓門兒說出來,配上她的那副尊榮和扭捏的神態,讓一屋子的人都覺著活著是一種痛苦。就連始作俑者的元青菲,都覺著自己好像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江瀚覺著自己的胃裡翻江倒海的,他強壓下嘔吐的惡心感,咬牙道:“好!我就陪你猜一個燈謎!”
沈楚涵十分的歡喜,連忙讓二丫去酒樓裡要些燈謎來。
二丫風風火火的出去了,轉眼間就端了隻放了一摞紙簽的碟子進來。
江瀚一看那一摞厚厚的紙簽,險些暈過去。
“不行不行,說好了的,隻猜一個燈謎,多了不行!絕對不行!”跟這樣的妖物猜一個燈謎就要去掉他半條命,回頭要在床上躺大半年,要是這一碟子的燈謎都猜了,他還不如直接從這富春居的三樓上跳下去,好歹能死的痛快些!
“一個怎麼行,至少要猜十個!”沈楚涵不乾,猜一個才能說上幾句話呀,猜個十個八個的才有趣嘛!
江瀚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跳樓的衝動,用儘力氣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就一個!多了沒有!”
“八個!”
“一個!”
“五個!”
“一個!”
“三個!”
“一個!”
江瀚寧死不屈,沈楚涵也沒轍,隻得同意了一個。
她從碟子裡抽了一個出來,“脆聲”念道:“樹兒睜開眼,小子屋下眠,良心缺一點,日落殘兔邊,打一成語!”她念完了,看了看底下的謎底,不禁抿著嘴“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惹的江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元青菲幾個也渾身的難受。
她見江瀚有些發愣,好心的給他做提示:“江郎,這謎語說的是咱們倆呢!真是應景兒呀!”
江瀚被她一聲“江郎”叫的連跳樓的力氣都沒有了,惡心的渾身直打哆嗦。
他一聽這謎語就知道謎底是“相見恨晚”,可是就衝沈楚涵方才的那句話,他打死也不能說出這個謎底呀!
這他媽是誰出的破謎語,叫他知道了非扒了這人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