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救贖(1 / 2)

妻侶契約 止墜 11916 字 3個月前

說完請求男人就走了,和來時一樣瀟灑如風。

蒼伐皺著眉,人走後許久他突然從自己懷中拿出了彎月。

皓月聖物?能讓大多數符器失去作用?有這麼神?

沉思表情隨著回憶起天璣所說的話,他心中又生起幾分古怪感,人捶地吐槽的什麼色、欲熏心,白言梨還真能是因為自己喪失理智嗎?不可能的,可他為何願意將聖物交出來?

就為了那條手鏈?雖說那鱗片對自己來說意義很大,但從價值來說其實並不重要,白言梨要留下它,真的隻因為自己嗎?

這位皓月的四把手,在如此關鍵的時刻到來就為了說這一通話?

未曾見到過的顏色,指的什麼?蒼伐不自覺歎氣,努力思考對方的目的。

天璣說到此為止,指的是計劃到此為止,白言梨也說了打下英招府後放自己離開,也就是說,皓月原先的計劃走到今天都還是順利的,那麼天璣口中所說本來接下去還有相應的布置,會是什麼布置?

最初的計劃中也有今天,也就是說他們早就推測好了走到這一步自己會發現所有,那麼之後還能相應的布置什麼呢?

讓自己回帝畿去,一切無關?真能如此簡單嗎?

最要緊的是......摸著彎月,蒼伐不自覺發呆,白言梨手腕上的那些刀口,人在想些什麼?

不可能有永遠的敵人?妖神後嗣......皓月和其背後合作的妖究竟在盤算什麼。

放在桌麵的左手慢慢握成拳頭,蒼伐無奈發現自己的腦子顯然不適合思考過於複雜的事情,老半天後他站了起來,從腰間取下鈴鐺。

多日未曾搖動,白言梨也就真的不下來,蒼伐晃了兩下後,安心去床上盤腿坐著等。

白言梨來的非常快,蒼伐先掃了眼他身後跟著的下仆們,再看他全身。

人似乎是一路跑著來的,麵色紅潤微微喘著粗氣。

“夫君。”跳到花瓣上靠近花房,白言梨露出笑容。

蒼伐沒吭聲,等他後頭的人類將大桶水搬進來後,連著那些角落的守衛們一同退去。

白言梨在花瓣上觀察了會他的神情,閃身進籠子後探身試了試水溫,“洗澡嗎?”

還真是熟悉的一幕,以前在白家村時每天晚上人都會這麼問。

蒼伐不自覺看向白言梨手腕,發現自己送的手鏈正好遮擋住部分刀疤。

沒再多說什麼,他站了起來。

白言梨馬上去一旁拉扯繩子,帷帳從頂懸掛下來後蒼伐脫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跨進木桶裡。

白言梨在角落站著,試探問道:“我能過來嗎?”

蒼伐沒搭理,閉上眼睛習慣性的仰起頭。

白言梨等了會,拿過洗澡的工具走到他身後。

人手指觸碰上自己時能夠感覺出不安的抖動,蒼伐沒睜眼,他不出聲意味著默許。

白言梨的動作慢慢大起來,人除了幫他按肩膀外,還去一旁拿過了木梳輕輕幫他梳頭。

在合適的水溫中泡著,蒼伐一點點放鬆下來。

白言梨按著他的頭皮,突然輕聲問道:“天璣和你說了些什麼?”

“你不知道?”蒼伐啟唇,聲音中沒帶情緒。

“不知道,他死活鬨著要見你一麵,你又沒搖鈴鐺我不敢陪著下來......”白言梨手上動作輕柔,言語中透著點委屈。

蒼伐隻當沒聽出來,意味深長道:“說了很多。”

“他說什麼你都不要在意,”白言梨很擔心,“他講話經常不著調。”

“你手腕上的刀口,”蒼伐眼還閉著,隨口問道:“誰割的?”

下意識將手收回去,白言梨愣了會後扯了扯袖子試圖遮擋,隨意道:“不小心傷到的。”

“不小心?”蒼伐不置可否,“天璣說是你自己割的。”

“......”白言梨蹙眉,他是真沒想到人下來連這都說。

蒼伐本就仰著頭,眼睜開一線後很輕易看到白言梨麵上的不滿,他又閉上無所謂道:“你還有這愛好。”

“沒有。”白言梨吐出兩個字,也不知道在否認些什麼。

蒼伐又說道:“他還告訴我,你的符器是皓月聖物。”

“嗯。”

應聲的很快嘛,蒼伐漫不經心道:“有什麼用?”

“象征意義。”和天璣的回答差不多。

“還有呢?”

“有的墓之間是有聯係的,嗯,這麼說吧,就像你們妖分族群一樣,”白言梨很詳細的說道:“開了許多墓後我們發現有的墓中找出來的符器也一樣,它們是有族群分類的。”

“所以呢?”

“我的符器是某一部分符器的家主,”白言梨找了個恰當易懂的形容詞,解釋道:“所以它能讓許多符器失去作用。”

“好像很有趣。”蒼伐若有所思。

白言梨擠了點泡沫在手心,很仔細的搓著他的長發。

“他還說了你們小時候的事情。”

“......”白言梨有些後悔讓人下來了,“他說了哪部分?”

“你們入山穀的那部分,”蒼伐平靜道:“他說的那些讓我覺著你們有些像某種妖蝶。”

“妖蝶?”

“那種妖蝶的父母一次會生下百多個孩子,他們會選這些孩子中最健壯強大的那隻,讓它吸收了自己所有的兄弟姐妹後破繭而出。”

白言梨手上動作放慢,站在蒼伐身後不語了。

蒼伐在桶中坐直,也沒去看他表情,隨意道:“你們也差不多吧,進入山穀後必須殺光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師弟們,隻有這樣你們才能活著出來不是嗎?”

“......”白言梨表情變了,他臉上瞬間失去所有血色,雙手也抬了起來。

蒼伐在桶中直接站起,扯過一旁的乾布裹上身體歪著頭擦起頭發,“這些都是天璣告訴我的,他有說謊嗎?”

“沒......有。”

“難怪你們視死如歸不擇手段,難怪你們誰都能算計和利用。”蒼伐意有所指,麵上帶著虛假笑容。

白言梨直直看著他,抬起的雙手上滿是泡沫,人慢慢低下頭去。

蒼伐無所謂的在房中走著,“天璣說,”下巴動動,他示意白言梨手腕上的鱗片,“讓我不要拿走它,因為它是你們未曾見到過的顏色。”

白言梨深吸口氣,還盯著自己腳邊滴落的泡沫,他聽到自己的伴侶在身前漫不經心的問他,“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呢?

白言梨想......天璣其實是想保護自己的,可他顯然不清楚身前這妖的性格和脾氣。

蒼伐喜歡上自己的時候那是真的喜歡,很熾熱,不算計,特彆的耀眼坦誠,雖然有些傲嬌,但全力保護著自己。

可從計劃揭穿的那刻起,對方因為感受到背叛,蒼伐就算不是有心有意的,他的態度和言辭也很殘忍。

類似於孩童的殘忍,因為不懂又或者因為不在意。

“你和我提起過,自己有哥哥爺爺和父親。”

“嗯。”擦著頭發,蒼伐沒在意自己裸、露出的大塊胸膛。

白言梨頭還低著,輕聲繼續道:“那他們對你好嗎?”

蒼伐眯了下眼睛,“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