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熠安摸摸自己的肚子,“我中午吃得還挺飽的。”
許東星怔了下,他的臉蛋有點紅,“可我餓得不行了,你一會兒可以去音樂社玩一下,等你也餓了,我們一起去吃飯……”
“許!東!星!”音樂社社長拿著話筒大聲喊著,“你快點過來!過來撐場子,你該不會想跳槽到紀檢部吧?!”
許東星幽怨地回了句:“知道了。”
還想對陳熠安說什麼,陳熠安卻擺擺手,“你趕緊去忙吧,招新要緊。”
許東星隻得不情不願地走了。
陳熠安轉著手中的筆,轉著轉著笑了起來。
梁懷問:“你笑什麼。”
陳熠安小聲道:“你說許東星為什麼老重複餓了,又不去吃,是不是吃不起飯。我最近也好窮的,我同情他。”
梁懷:……
他默默地又把手摁回陳熠安的報名表。
陳熠安心滿意足地給報名表的信息收尾。
頭頂忽然冒出了一句:“傻子。”
他抗議地拿筆戳了戳梁懷,“你是不是在罵我。”
梁懷搖頭笑了笑,然後朝他伸出手,“給我。”
陳熠安懵懵懂懂地把自己的手伸過去,握住。
梁懷愣了下,“我說把報名表給我。”
陳熠安“哦”了一聲,另一隻手把報名表給他,牽著的這隻手就是不放開,甚至還握得更緊了。
梁懷看著交疊的兩隻手,“我看你是故意的。”
陳熠安朝他做了個鬼臉,“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教官也不近人情。
某個單眼皮最不近人情。
何之觀憋笑,“熠安,演技真的需要天分的。”
陳熠安哼了一聲,死亡凝視著樹蔭下和教官聊天的那個黑t恤男子。趁教官注意力沒在隊伍身上,陳熠安抬起手,用嘴對著掌心——
呼呼。
不知道現在說手疼想要休息還有沒有人信,這次是真的手疼的。
梁懷的眼神無意間晃到陳熠安身上,第一次見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學弟皮膚很白,軍訓有幾天了,同班同學多少都有些曬黑,學弟依舊白得讓人視線忍不住聚焦到他身上。
做小動作的時候,嘴巴微撅,兩頰氣鼓鼓的,還挑釁地看著梁懷。
梁懷的視線落到他有些發紅的掌心,偏頭對教官提議:“要不讓同學們休息休息吧。”
……
彭於超興奮地撥弄著手機,“熠安之觀,我剛加了好幾個精神妹子的微信,軍訓結束了一起唱k去吧。”
何之觀有點不好意思,“我,我還是在宿舍做吧,我要考四級的。”
陳熠安沒骨頭般地靠在何之觀的肩膀上,累得哈氣,現在在他眼裡,什麼妹子姐子的,都沒空調房讓他心動。
忽地,身邊一陣騷動。
陳熠安懶懶的無動於衷,彭於超最愛湊熱鬨,踮著腳尖張望,隨即猛拍陳熠安的肩膀,“是學長回來了誒,手上好像提了什麼東西。”
提到學長陳熠安心裡就來氣,“拍我乾什麼。”眼睛也跟著看過去,他都沒注意到梁懷什麼時候離開了。
“我看你好像和學長認識啊。”彭於超說。
陳熠安嗤了一聲,想到地鐵那段孽緣,巴不得不認識。
教官用力地拍了拍掌,引過了大家的注意力,“你們的學長自掏腰包請你們喝水,遇到這麼好的學長是你們的運氣。”
同學們紛紛向梁懷表示感謝,梁懷默默地給大家發水,教官也跟著幫忙。
美術係的女生三四個人紮堆站在一起,不是臉頰紅撲撲的就是耳畔紅羞羞的,均是慢吞吞地接過梁懷遞過來的水,嬌嬌地說了句:“謝謝學長~”
彭於超下巴驚得掉下來,“靠,這女生昨天和我掰手腕,她還贏了,熊得飛起,說話不是這樣的啊。”說著語氣有點酸:
“不過,學長真的很耐看啊,第一眼就很舒服,我第一次見到單眼皮還這麼好看的人,蠻特彆的,有什麼辦法能把我的雙眼皮變成單眼皮嗎?”
陳熠安斜著眼睛看他,“有。”
彭於超湊過去,“快說快說!”
“被我揍死,重新投胎。”陳熠安彈了他腦門一下,“哪裡好看,我不覺得。”儼然已經忘了是誰幾天前在地鐵上盯著人家肩膀看。
“確實不錯,聽說是咱們學校校草啊。”何之觀附和著彭於超的話。
陳熠安無語,“天大沒人了是麼,是個人都能當校草了。”
梁懷走到他們身邊,給彭何二人遞了水,他們連忙道謝。
再撈了一瓶,遞到陳熠安麵前。陳熠安看了眼,是桃子味的鹽汽水。
“我不渴。”陳熠安撇開頭。
梁懷聞言把水一擲,在空中拋了個弧度,落到陳熠安的懷裡,後者下意識地接住。
“不喝扔了。”扔下這句話,梁懷就去繼續發水了。
陳熠安握著水瓶,聲調拔高,“嘿,你說這人……”
“熠安,這是學長的心意,收下吧。”彭於超喝人嘴短,一口水就被收買。
“咦?”何之觀素來觀察仔細,“熠安,為什麼隻有你的水是冰的?”
陳熠安這才發現,全班的汽水都是常溫的,還真隻有他的是冰的,瓶壁上結了層細細的小水珠。
他忙把瓶蓋處懟到眼前,“該不會是給我下了毒吧。”不過瓶蓋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跡。
“我知道了!”他麵色嚴肅推理:“你們看這天這麼熱,我們的血管處於擴張狀態,在這個時候大口喝冰水的話,血管肯定會迅速收縮,如果心腦血管的供血不足,就會出毛病……”
彭於超扯了扯嘴角,“學長和你什麼仇什麼怨要這要害你……”
“熠安你彆瞎想。”何之觀笑著搖頭,“我猜啊,學長應該是看你手不舒服,特意給你帶瓶冰水涼一下吧,這樣看學長很細心啊。”
“他,他會安這麼好的心嗎?”陳熠安腦袋有點懵,原本辣辣的掌心因著這瓶水,確實緩解了許多不適。五指連心,那指尖絲絲的涼意順著他的脈搏爬上了他的心頭,有點癢。
何之觀拍了拍他的肩膀,“梁懷學長挺好的,你以後不要再對他有偏見了。”
陳熠安撓了撓腦袋,那他剛才還真是誤會他了。
……等等!!
“你剛才說學長叫什麼來著???”
陳熠安等了幾天才聯係上徐心怡,好說歹說,終於說服了小古板徐心怡和自己見一麵,原本是要約到徐心怡初中附近見的,但徐心怡想喝喜茶,而整個天縱市剛開也僅有一家喜茶店,在鬆穀大學城。
徐心怡放學後和周末都被培訓班填滿,也約不成,最後變成了徐心怡午休抽空來找陳熠安。
不巧的是,中午大家都去吃飯了,而他因為訓練的時候試圖偷懶,被教官留下來單獨罰練了。
喜茶店門口,徐心怡左等右等,連個陳熠安的影子都沒見著。
打電話也沒人接。
她氣呼呼地自己轉身進了喜茶,買了杯多肉楊梅,猛吸了一大口。
結果上麵的奶蓋都快被她吃完了,陳熠安還不來,她看了眼時間,不早了,她得趕緊回學校了,不然趕不上下午第一節課。
這陳熠安和他哥一樣不靠譜,浪費她的時間,中午多做一張卷子不香嗎?
正準備離開,她無意間瞥到迎麵走來的一群人,愣了兩秒,隨即迅速轉身,溜回喜茶店裡,透過玻璃門,望著站在那群人中心位置的男生,手上拿著一個墨綠色的文件夾。
她的目光移到男生嘴角上方,有一顆痣。沒錯,就是良淮!她對這顆痣印象深刻。
上次她去書店買練習題,撞見自己親哥和良淮幽會,親哥為了讓她封口彆告訴爹媽,請了頓飯,所以她見過這個騙子。
知道騙子也是天縱大學的,但沒想到大學城這麼大,她都能碰巧撞見。
她是不喜歡她親哥,覺得又慫又不上進,但那到底也是親哥,隻許他欺負不許彆人欺負。她目光死死地盯著這群人,進了對麵的漫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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