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意聞言皺了皺眉頭,沒有答話畢竟現在是珊珊的身體要緊。

於是很快地,郎珊珊就被抬到了一處靜室內。

得到消息的溫氏也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經過大夫診治,郎珊珊並無性命危險隻是因為受驚過度而暫時昏迷休息一會兒便能清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掉到水裡去?”問這話的是定襄公主。

今兒她可是東家,發生這樣的事情,自是臉上無光,而很快地,就有人把事情的經過囫圇地說了一遍。

一句話總結:郎珊珊是自己不小心掉進湖裡的。

“胡說八道。”一旁的李純意發出陣冷笑,張口問道:“你們三個同在一條船上,為何單單是她掉下去,而你們兩個卻平安無事?”李純意口中的“兩個。”是兩位正值青春妙齡,但臉上神情卻充滿了忐忑的女孩,她們兩都姓謝是一對親姐妹,父親是忠勇伯,姐姐叫謝彤,妹妹叫謝瑤。

據二人所說,她們是在乘舟準備前往紫金竹林時,郎珊珊一不小心從小舟上掉下去的。

再然後,就是一猛男從不遠處的架橋上一躍而下入水救人。

這兩姑娘說話間神色驚慌,眉宇間儘是躲閃之意,十之八九是隱瞞了一些重要的東西沒說。

李純意打定主意不讓二人離開,說什麼都非要等乃郎珊珊醒來再說,然而謝彤和謝瑤卻像是突然嚇住了一般開始嚶嚶嚶地哭泣起來,她們的母親見狀,立刻就露出一副護犢子的神情,表示立刻要帶著兩個女兒回家,誰都不能攔著。

“我妹妹現在昏迷不醒,事情也沒有調查清楚,你們居然就想這麼一走了之?”李純意瞬間大怒:“做夢,誰都不許走。”

“這明明就是一場意外,你憑什麼不讓我們走。”

“走了就是心虛。”

“我們為什麼心虛。”

“為什麼就要問你那兩個女兒了。”

“皇後娘娘的妹妹當真是好生霸道啊,真以為咱們這些京城舊勳是這麼好欺負的?”

“你!”

李純意氣的麵頰通紅,而就在她們兩個爭吵到麵紅耳赤的時候,突然地,床上的郎珊珊叮嚀一聲睜開了眼睛,一旁的溫氏見狀整個人精神一鬆,郎茵茵也撲到床邊叫了了聲五姐姐。

既然人醒了,那就好辦了,直接問當事人就可以了。

“五妹妹,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落水的嗎?”李純意問道。

郎珊珊聞言臉上先是出現驚恐的表情,隨後又驟然抬頭望向了謝氏姐妹,最後露出一抹氣憤來,她指著二人哭叫著說道:“她們兩個在船上突然吵了起來,我去勸架,謝彤就用力推了我一下。”

然後,她就噗通一聲掉進水裡了。

而至於吵架的內容則更是荒唐可笑,無非就是小姐妹間的爭風吃醋,結果人家兩個沒怎麼樣,郎珊珊這個悄悄尾隨的受到了無妄之災。

“我、我、我才沒有推你,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謝彤臉上一白,竟然矢口否認起來。

“沒錯!”一邊的妹妹謝瑤這個時候倒是知道要站在姐姐這邊了:“是你自己掉下去的,跟我們沒有關係。”

眼看場麵開始鬨的不可開交,一旁的溫氏終於發話了,隻見她站起身對著定襄公主道:“今日是重陽節宴,又是殿下的生辰,不必因為此等小事擾了大家的興致,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左右我家姑娘現也是平安無事,不如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她這邊的話音一落,定襄公主還沒說什麼呢,那邊的謝家主母就露出一副豁然被赦免了似的感激表情,連聲說道:“還是夫人明事理啊!”

床上的郎珊珊聞言豁然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而李純意則是皺著眉頭,臉上露出了並讚同的表情,但很顯然,作為朗珊珊的生母,在場的沒有比她更合適發表意見的。如此,幾乎是很快地房間裡的眾人就散了開去,李純意等人也沒有心思繼續參加接下來的宴會,等到郎珊珊感覺好一些後,就扶著渾身虛軟的她踏上了回程的馬車。

“嗚、嗚嗚嗚……”馬車上,郎珊珊一直一直哭個不停。

畢竟隻是個十四歲的少女,咋然遇見這樣的事情,自然是既驚恐又委屈。

“娘,真的真的是謝彤推的我。”郎珊珊哭的不能自己。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若是你謹守規矩,不偷偷溜走,怎麼會發生這樣的意外。說來說去,還不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