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有點懵,輕輕抵著他胸口,不敢用力,“你乾嘛呀。”
韓江吮她耳垂,含著那枚耳釘,嗓音有些沉,“我問過了,醫生說現在不可以做劇烈運動,但正常生活沒問題。”
他低笑,一隻手便把溫顏雙手都控製住,“我輕一點,應該不算劇烈運動。”
溫顏被他弄得很熱,但還保持一絲理智,躲著他的吻,“韓江,彆鬨了好嗎?碰到傷口。”
韓江把頭埋在她肩窩,牽著她的手貼在自己傷口處,“你摸摸,真的不疼了。”
溫顏柔軟的手指觸碰到那裡,隔著衣服和繃帶,看不到傷口現在的樣子,但他這幾天狀態確實很好,日常生活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溫顏抬手摟住他,“你就不能再等兩天嗎?”
韓江狠狠吻住她的唇,用力咬幾下,直到溫顏有點痛地哼兩聲才鬆開,“記得當初你把我嘴咬破了麼,我還沒算賬。”
“小心眼……”溫顏隻來得及吐出這幾個字,唇瓣就再次被堵住。
這次她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溫顏倒下去的最後一句話是:“彆人發現怎麼辦?”
韓江扯她肩帶,“你不叫,就沒人發現。”
十八歲和二十五歲確實有些不同。
溫顏少了小女孩的青澀,添了很多女人韻味,香馨撲鼻,更柔軟易拿捏。
最關鍵的是,她似乎比以前要放開許多。
韓江第一次覺得長大也沒什麼不好。
他想起小時候有一次跟施靜一起去舞蹈學校接她下課,看到她下腰劈一字馬,現在看來功夫似乎沒撂下。
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有在練瑜伽?
這麼軟。
天還亮著,韓江收拾好地上的垃圾,打開窗子換空氣。
溫顏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準備的避孕套,有點擔憂地問:“你不會是讓程延浩帶過來的吧?”
韓江:“……醫院對麵自動售賣機買的。”
溫顏眨了眨眼:“哪裡有自動售賣機?我都沒注意到。”
“你天天眼睛都長我身上了,看不到正常。”
“……”
溫顏有點無語,但偏偏不能反駁,因為他說的都對。
三天後,韓江出院。
出院這天特彆熱鬨,五六個發小一起來接他,聲勢浩大,熱熱鬨鬨,就差放鞭炮。
其實這些人在他剛手術完就已經來過,但那時他身體虛弱,不好打擾,所以看了一下就走了。
這會兒身體康複,溫顏又回來了,值得慶賀,於是一幫人又都湊過來,說要親自在韓江家為他做一頓大餐。
這些年,他們都以為溫顏不在了,大家從小一塊兒玩,傷心是肯定的,但更為韓江擔憂,那段時間他狀態特彆不好,所有人都以為他在懷念溫顏,時常抽空來陪他。
韓江研究生快畢業那會兒,有發小給他介紹女朋友,但被他拒絕。
當時那哥們心裡也挺難受,拍著他肩膀說:“我也想她,但人總要向前看,你總不能一輩子不找女朋友吧?”
現在大家終於知道溫顏這些年的境遇,都有些唏噓,同時也為他們高興,終於熬到雨過天晴。
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半吊子,竟也湊出了一桌菜,照顧韓江的口味,特地弄了幾個清淡的放他麵前。
大家仿佛又回到小時候,嬉笑打鬨,沒有煩惱。
神奇的是,當年那個“悲傷的故事”男主角冬子,那會信誓旦旦說跟在場另外一個女孩是鐵的不能再鐵的鐵哥們,如今倆人竟然已經結婚,連孩子都有了。
大家的變化都太大了。
這樣熱鬨的場麵,可惜江嫣不在。
溫顏有些失望。
江嫣是在場的人裡最忙的一個,腳不沾地。
她如今已經是娛樂圈當紅小花旦之一,非常火,人氣很高,前幾天韓江已經幫忙聯係到她,兩個姑娘通上電話,江嫣哭了很久。
結果第二天就上了頭條,說江某花旦為情所困,與神秘男友感情不和哭到暈厥。
江嫣在國外拍戲不能請假,答應溫顏殺青後馬上回國。
知道江嫣這些年過的很好,大概是溫顏回國後除韓江外最高興的一件事。
吃飽喝足,這些人還算有良心,把碗刷了才走。
韓江和溫顏把他們送到小區門口。
世界終於清靜,風很暖,韓江牽著她的手,“要不要走走?”
溫顏想了一下,還是搖頭:“回去吧,你該早點休息。”
韓江順從地摟著她肩膀,兩個人散步一樣走的很慢,迎麵碰到一個韓江的熟人。
也是個不大不小的老板,兩人交集不多,以前在和陰博常去的那家會所碰到過幾次。
這人剛從國外回來,並不了解最近發生的事,看到韓江非常熱情的打招呼,“韓總嗎這不是,這麼巧,你住這?”
韓江點了下頭,“對。”他準備客套地說幾句話,誰知那人特彆沒眼色,看到他摟著溫顏,笑嗬嗬地說了句:“喲,換人了?韓總豔福不淺啊。”
之前在會所,他看到過韓江帶鄒月出去。
韓江臉色很不好,盯著他沒說話,並且明顯感覺到懷裡的溫顏身體僵硬了一下。
對麵人看到他表情不太對,又看一眼旁邊的姑娘,自覺說錯話,挺尷尬地說了句“回見”,很快走掉。
溫顏一直沒有說話。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隨後說,“走吧。”
韓江跟在她身後,一直走到小區水池旁,他拉住溫顏,把人扳到自己麵前,低著頭看她:“你沒有什麼話想問我嗎?”
溫顏垂著眼睛,搖了搖頭。
“真的?”
溫顏沉默一會,盯著他胸前的那顆扣子,“我們分開太久了,如果這中間,你交過彆的女朋友,我也不會介意,不會怪你的。”
可憐又委屈,卻自以為掩飾的很好。
韓江看了她一會。
月光皎皎,她臉上細微的表情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韓江捧起她的臉,用拇指去觸碰她的眼角,“那眼睛怎麼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