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2 / 2)

晏捕頭 少地瓜 10685 字 6個月前

那狐狸精有什麼好的,死了還叫人念念不忘,難不成真應了那句話:活人永遠比不過死人?

尤其左右兩朵金花,當即酸溜溜道:“聽聽先生說的,難道我們就不好嗎?”

有一個開頭,其他幾個人也跟著起哄,佯怒道先生也太偏心了些,難不成天下隻穿雲一個女子?她們真就不行?

“是呀,先生上回臨走的時候還說再來就給我做首曲呢,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臨泉淡淡道:“無甚心情,隻能做些哀曲,以慰芳魂。”

女子本就善妒,更何況是青樓混飯吃的,眾人不敢也不願氣他,卻都不由自主的記恨起死了的穿雲:

呸,什麼阿物,連先生都被蒙蔽了,等會兒我非得揭穿你的真麵目不可!

老鴇也有些訕訕的,忙道:“哎呀,先生不必如此,人終有一死,早死早托生,來生正好享福。再說了,這些姑娘可是盼了您小一年呀,難不成您真忍心冷落?”@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臨泉似有觸動,沉默著環視四周。

被他看過的幾個姑娘無不搔首弄姿,努力施展魅力,希望能得到他的青睞。

大約臨泉終於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再次重拾憐香惜玉的本能,當即抽出扇子搖了兩下,略一思索,笑道:“諸位嬉鬨玩樂不在我之下,咱們許久彆重逢,若還來那些舊日玩法不免掃興。且我這幾日在京中待著著實無趣,又沒什麼新聞,不若這般,爾等挨個與我單獨相處,不管喜怒哀樂,隻管撿些旁人不知道的新鮮話兒說與我聽。諸位各憑本事,我自公平公正,誰若拔了頭籌,我便當場做一首曲兒給她。”

當即有人捂嘴嬌笑,粉拳捶打著臨泉道:

“哎呦,先生真是壞死了,兩兩獨處,那萬一要是先生與我獨處的時間太長,冷落了其他姐妹,可如何是好?。”

眾妓俱都不甘示弱,七嘴八舌的說些風流俏皮話。

惠雲樓對麵三樓臨窗包間內,負責遠程接應以備不時之需的齊遠和小八一邊對坐說話,一邊緊緊盯著對麵樓內的動靜。

“果真不愧是臨清先生,當真如眾星拱月。”老實人小八感慨道。

齊遠朝他擠眉弄眼的,“彆是羨慕了吧?”

小八呸了聲,就聽齊遠吱哩哇啦的嘟囔起來,“哎?他這是要乾嘛?彆是假公濟私吧?”

說好了任務為重,這咋還關門說話了?

哇,外頭那麼多滿臉亢奮的姑娘排隊,臨清先生遠比傳聞中來的更加金槍不倒啊!

厲害厲害,素日隻瞧他清瘦,不曾想這般身懷絕技,失敬失敬!

雖然隔了一條街,根本聽不見裡頭說什麼,但兩人邊吃喝邊看,儼然十分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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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食欲減退,正經飯菜大家都不愛吃了。

可在一連四天都把涼麵做晚飯後,龐牧終於第一個跳出來表示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他現在一看見涼麵就想吐了。

小六見縫插針的跟晏驕告狀,“聽聽,這就是好日子慣的,原來打仗那些年,一連幾天沒得飯吃的時候多著呢!”

龐牧黑著臉一擺手,“來啊,拖下去!”

小四小五一言不發的從樹叢後麵閃出來,一左一右夾住小六的胳膊,果然倒著拖走了。

“大人,冤枉呐!”小六配合的跟著倒退,奮力朝晏驕伸出兩條手臂,淒淒涼涼的喊道。

晏驕笑的前仰後合的,突然靈光一閃,“嗨,我卷點菜給你們吃吧。”

叫人將各色菜蔬或炒或切,她自己去弄了點麵團,就這麼抓在手中,往鍋底下一按一抹一提,眨眼功夫一張薄到透明的小餅就做好了。

用那小餅將喜歡的菜蔬或鹵味卷上一些,簡單方便又美味。

正巧老太太這幾日有些中了暑氣,胃口格外不好,就隻卷了點胡瓜絲和清炒菜芽之類不放肉的,十分詫異道:“奇怪,這單餅我吃過,這些個菜蔬,我也吃過,可怎麼簡簡單單卷在一起吃,竟是截然不同的風味。”

說完,將手中剩下的一截餅卷菜吃完,見站在灶邊的晏驕額頭見汗,不由心疼道:“這個有野趣,得空你把這法兒教了廚娘,大熱天的,彆累著了。”

晏驕應了,果然教了廚娘上前教學,不多時自己就解脫出來。

此時平安已經就著龐牧的手吃完一個,小家夥還不滿足,按著他的胳膊跳腳,“平安來,平安來,自己來!”

飯就要自己吃才香啊!

龐牧無奈,“就你這小爪子,攥都攥不過來,一口下去全漏了。”

晏驕失笑,叫人拿油紙包了個卷,這才遞給眼巴巴瞅著的平安,“吃吧,外麵這層不許吃啊。”

難得不必用筷子,小家夥抱著啃的格外開心,結果幾口下去龐牧就覺得不對勁了,忙上前去掰他的嘴,“這傻小子,你娘不是說了讓你彆吃紙……”

好不容易長出來的奶牙,啃紙倒是挺利索!

幾個大人就都哄笑起來。

平安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雖不知所以然,也跟著傻笑,眾人笑得越發厲害。

飯後夫妻兩個在院裡遛孩子,邊走邊商量案情。

這兩天兩人在翻看卷宗時再次看到了當年太傅府丫鬟失蹤的案件,都覺得很可能那幾個丫鬟根本不是失蹤,而是被害了。

案發時那幾人的年紀都在十二到十五歲之間,已經是半大人了,根本不是拐子的首選目標,可能性極低。

龐牧點頭,順手從路邊掐了一朵花替她簪於鬢邊,“好看。”

晏驕抬手摸了摸,抿嘴兒笑,“以前不了解蘇墨,倒不太敢往這方麵想,可如今了解的越多,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大。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屍體在哪?”

這時距離他們最近的案發現場了,如果能夠從這方麵下手,或許成為新的突破口也說不定。

龐牧倒背著手,慢慢想著,“京城重地規矩森嚴,連小六的鴿子都不敢胡亂飛,一天胖似一天了,額外拋屍的可能性不大。”

晏驕點頭,“我也這麼想的,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我比較傾向於就地掩埋。不過蘇家名下宅院莊園甚多,咱們也沒法兒挨著搜查……”

後頭遠遠跟著的小四這會兒主動開口道:“要不再去放把火?”

晏驕還真就認真考慮了,過了一會兒才很遺憾的表示恐怕不行。

當年他放火逼出陂刹郡主確實是一次經典案例,但關鍵問題在於陂刹郡主是活的,有趨利避害的逃生本能,可那幾個丫頭都死了好幾年了,燒什麼呢?

就算蘇家人都跑了,可還是不知道埋在哪兒啊。

龐牧滿麵狐疑的看著這個跟隨自己多年的下屬,語氣複雜道:“我懷疑你小子就是單純的想放火。”

小四羞澀一笑,斬釘截鐵道:“我冤死了!”

龐牧嗬嗬幾聲,渾身上下都寫滿不信。

這無疑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感覺到切實的威脅之後,對手的動作也漸漸多了起來。

就在今天白天,何明突然大張旗鼓帶人闖入刑部,以穿雲死因存疑為由要求帶裴以昭回去調查。結果徹底惹毛了邵離淵,老頭兒二話不說拖著何明入宮,在聖人跟前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又親自保下了裴以昭。

如果不能儘快破案,還裴以昭一個清白,邵離淵的處境也將日益尷尬。

他們麵臨的困難太多了:

年代久遠,線索缺失,阻力巨大……

局麵過於被動,進度緩慢,必須得做點兒什麼讓他們自亂陣腳。

許是小四神奇的切入方式給晏驕帶來靈感,她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停住,刷的轉過頭來,目光灼灼的問道:“名單上的官員,有怕鬼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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