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泉看著玄淵，眸中浮現出點點希望來。
玄淵知曉他想的是什麼，“你成了人，無論是換血，還是如何，便隻能是人了，那是你的選擇，也是天道賦予你的路，我是沒有任何辦法在進行改變的。”
“此外，另外一位小友也在這裡，可是，她知道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目前不太想理會你。”玄淵望著青年黯淡不安的模樣，又是一笑。
他想要說什麼，可是冥冥之中，又有一股力量阻止了他說出口。
玄淵抬頭望天，忽而嗤笑一聲。
還不讓他說了，怎麼了，天道之子就是這般特殊嗎？
果然，其他人都是炮灰，隻有天道之子是不能知曉一切的傀儡，隻是傀儡罷了。
他望著失魂落魄的青年，目光中的惡意少了些，反而是憐憫多了些。
“小友，我給你一句忠告，天道不仁，命運並不是不可破的，你可以試一試，但是，逆天而行，絕對是一件艱難無比的事情，這條路上，沒有任何人會站在你的身邊，你會眾叛親離，甚至最後的結果，卻還是如同原來一般，甚至比原來更加糟糕。”
石清泉抿了抿唇，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與他，與師尊，都有關係。
青年往另外一個石凳看了一眼，目光中，仿佛含著無限的情思、無限的溫柔。
“無論這天道如何，隻要他不傷害我在意的人，如若傷害了，那，眾叛親離又何妨，艱難重重又何懼？”
“我本身，也隻有一個在意的人。”
白白握著杯子的手愈發的緊，她看向青年的眼睛，又想起了幻境中，他們一起度過的那些歲月。
這個人，或許偏執，或許嫉妒心強，對於，他愛她，這一點，白白是知曉的。
本身，對於自己的徒弟喜歡自己本身就已經足夠讓白白覺得糟心了，結果現在，還弄出來什麼天命，白白更是煩躁無比。
玄淵看了看兩人，嘴角的笑容愈發玩味，“既然如此，那，祝你們好運。”
“兩位小友該離開了，秘境到了要崩塌的時候，我這縷殘念也留不下什麼了，可惜，無法看到你們的結局，甚是遺憾。”
他輕輕放下茶盞，身影變相被風吹走的沙子一般，無影無蹤，無跡可尋。
而白白和石清泉也隻覺得眼前一花，便到了秘境的出口之處，不久，劇烈的震蕩開始在秘境中響起，如玄淵真人所言，秘境要塌了。
“師尊？”青年又惶惶不安的喚了白白。
白白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然後撿了根棍子放在手上，“我不會離開你的，我們離開。”她用法力寫了幾個字，接觸實物的時間是有定數的，她這般拿著，也堅持不了多久。
可，為了讓小徒弟安心，她還是這般做了，隻要棍子在這裡，小徒弟就知道她在哪。
白白想著，以後最好還是養一隻有靈智的妖獸比較好，這樣，就算徒弟看不見她，那隻妖獸能夠看見她，便可以了。
但是，這個想法湧現的同時，她又想起了他們在秘境中時，那些向她求愛的妖和被她撫摸過的小動物，頓時，她又有些不好了。
最後，她還是打算提一提，或許，那獨占欲和偏執，隻是秘境的影響吧，太過變態的人，她可不太喜歡，如果真的，那些事情真的發生了，那麼……
白白望向視線一刻也不離開她的青年，那麼，她便走了吧。
而且，走了，走得遠遠的，再也不管什麼天命，這家夥好好的做他的命運之子。
可，她其實也知道，她走不了，這該死的老天，無論如何都會將她送到他麵前給他送菜，就像開始。
白白又笑了笑，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她就該有身體了，要不然，她要如何被殺呢。
“師弟。”一聲清潤的男聲在前方響起，不遠處站著一個生得俊美出塵，卻隱隱透著一股魅意的男子，正是玉流風。
在幻境中過了許久，白白看著他那張臉，居然感覺有些陌生了，其實，現實中僅僅過去了一個月而已。
“這次秘境無故坍塌，還好你們都沒什麼事情，要不然，我可又要難過一遭了。”玉流風臉上掛著笑，那笑容一出，他身上的神仙氣質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反而魅惑儘顯。
忽而，又感覺好像氣氛有些不太對勁，他仔細看了看石清泉，因為他自己是半人半妖血脈，所以對血脈氣息的感受比較敏銳。
這……
“師弟，你變成人了？”玉流風收起了臉上放蕩不羈的笑。
“那……”他看了一眼白白，又看了一眼白白手上拿著的那根樹枝，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豈不是看不見白白了。”
這句話，無疑是在石清泉傷口上撒鹽。
石清泉望著白白所在的方向，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是啊，我看不見師尊了，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