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體舞有兩個, 經管係的拿了一獎,藥學拿了二獎。
雖然得了一獎, 但整個隊伍的興奮度還及不上藥學二獎高。
禿頭教授給這邊頒獎, 一個個小獎牌遞到手上, 大家接了, 眼睛卻還往藥學那邊瞟。
白錦溪身邊帶著個工作人員, 他手裡捧著盒子, 裝滿了專為二獎訂製的校徽銀製小獎牌。
白錦溪從盒裡取一枚獎牌,就向受獎者道一句恭喜,女孩們伸雙手接了, 眼睛還粘在他臉上拔不下來,臉紅紅地, 笑根本就止不住。
明明自己這邊發的金獎牌,一個個卻都垂涎那邊二獎的銀獎牌, 恨不得白錦溪走過來在這邊也發一遍才好。
一獎二獎群舞人數多,頒獎環節比較慢,這邊隻頒發了一半,三獎就已經都發完了。
“剛才沒聽錯吧?咱們是得了三獎吧?”尤康樂看著老教授抱著空空如也的盒子離開, 一臉不解。
“沒錯啊……”
獎項一早就宣布了, 嘉賓上台隻是頒發獎品, 明明聽到念過自己節目名,現在卻什麼東西都沒領到,也是奇了怪了。
看看身邊人一個個拿了銅製校徽獎牌的樂嗬勁,法醫學四個人手空空站在中間, 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問問?是不是漏了?”謝厚德摸臉撓腮,總覺得台上幾百雙眼睛都在往自己這兒瞧。
“問誰啊?”
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頒獎教授也下去了,台上剩的幾個嘉賓都在一獎二獎那邊忙活。
“要不,咱們下去吧。我站這兒,難受。”倪興偏過身子,儘量往尤康樂背後縮。
“不能下去,就這兒等,一直等到有結果為止。”俞晶晶寸步不讓,抱著牌子堅守。
一獎二獎差不多發完,大家戴上獎牌,笑著向台下揮手,分享喜悅心情。
在一堆鬨騰人中,四個站著不動的就顯得格外醒目,特彆是裡麵那個穿白裙子的女生,還舉著塊那麼大牌子,想不注意都難。
“怎麼回事?他們是三獎吧?”
“沒發,可能弄錯了。”
“這可夠尷尬的,哈哈。”
“看到那是誰了嗎?俞晶晶。”有女生掩嘴偷笑,“白錦溪也在台上呢。”
“哎,他們到底有那事沒有啊?俞晶晶好像回貼澄清過了,說是不喜歡白錦溪那樣的,真的假的?”
“死鴨子嘴硬。前幾天不是被人拍到照片了嗎?她找到白家去,人家關了門不讓進,在外頭堵著車要死要活,不知道演什麼苦情戲碼呢。”
“哦,那天!我知道,她回貼發聲明也是被人拍到照的那天。”
“肯定是翻了。”
女生翻個白眼,“就憑她,還想搭上白家?當初我就說不可能。自己瞎炒一通,炒糊了想賴上,人家不搭理,這才裝出副清高樣,說是自己看不上。”
“難怪!”眾人恍然。
對白錦溪沒好感?怎麼可能!
那樣的男人,哪個女生能抵擋住?
說什麼不喜歡,不會發展關係,明明是人家不肯跟她發展,還把自己吹得那麼高冷。
看俞晶晶扛著塊木牌,站在台上丟臉,不少人都覺得這場景莫名舒服,掌聲不要錢地往那邊送。
尤康樂最先覺出不對,感覺台上不少人都在自己這邊角落瞧,腦袋上的汗止不住外冒。
“這燈有點大,又熱又晃眼。”他抹了把汗,抱怨。
也幸好是台上亮下麵黑,不然看到那些興災樂禍的表情,幾個人也沒法堅持到現在。
頒完獎後,集體合唱一首校歌才算正式落幕,領了獎的也都在台上等著,數著最後幾枚獎牌頒完。
“怎麼還有銅牌?”白錦溪身邊的工作人員看到最後一個銀牌被拿走,奇怪地拔弄了一下剩下的四個銅製獎牌納悶。
“那邊三獎的。”
白錦溪獎手中獎牌遞出,“恭喜。”
女生接了,紅著臉道了謝,“白學長,能給我簽個名嗎?”
她說著話,手已經把本子摸出來了,一臉羞澀地往前遞。
“現在不方便,呆會台下再說吧。”
白錦溪禮貌點頭,帶著工作人員往反方向走去。
頒獎嘉賓下台都是走右邊通道,白錦溪卻一個人往左邊走。
前麵兩位走了幾步,發現他沒跟上來,往後一瞧,都愣住了。
“好像是三獎東西放錯了,現在過去補上。”剛在邊上聽了一耳朵的工作人員幫著解釋。
“哦。”知道是這麼回事,兩人點點頭,先下了台。
看白錦溪往這邊走,不清楚情況的都探頭往這邊瞄,站著前排的費很大力氣才保住位置,不叫後排人擠挪了地方。
台上的騷動還算輕微,台下沒人維持秩序,一片嗡嗡議論聲響起。
舞台並不大,十數秒後,白錦溪便站到了法醫學四人身前。
“恭喜。”
尤康樂左右看了看,見所有人都盯著這邊,趕緊伸手接過白錦溪遞來的銅製獎牌,“謝謝。”
拿了獎牌,白錦溪的手卻還沒縮回去。
尤康樂怔了一下,待看清他的手勢,這才趕緊遞右手,迅速握住上下搖晃了一下,“謝謝!”
消毒紗布早備在一邊,手一收回,白錦溪迅速擦拭了一下,站到下一位同學麵前。
“恭喜。”
謝厚德接過獎牌,也莫名其妙地跟白錦溪握了握手。
“謝謝……”
說完這個謝字,謝厚德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
轉頭看了眼尤康樂,發現他眼睛一直盯著白錦溪的右手,便也跟著看了一眼。
白錦溪抽了一張新的消毒紗布,正在仔細擦拭。
謝厚德手心愛出汗,濕噠噠的,接觸過免不了沾到一點,便多費了幾秒鐘的時間。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都覺得有些不得勁。
既然嫌棄,那還握個毛啊?
握都握了,要不要現場打臉,直接消毒搞這麼誇張?
“借我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