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居然還敢跟她擺大姐的譜教訓她。活該她被人欺負。
菀凝砸吧著小嘴巴,心說,她爹真會給她選人家。一個小孩戲都那麼多。
也虧得她感知強,早早就感覺到有人過來,換成普通剛出生的小嬰兒絕對會被這大嗓門嚇一哆嗦。
你嚇人本就不對,如今還對著長姐頤指氣使。
神界經常在背後議論說他們妖族不講究,可他們在不講究也不會當麵給自己的姐姐難堪。就算有矛盾,他們都是私底下解決。當著外人的麵從來都是相親相愛的。
菀凝不禁想起下界前她爹哭的眼淚鼻涕直流,揚言一定要給她找個事兒多的人家。
她搖搖小腦袋瓜,心說這小丫頭事兒多是多,就是看著不太聰明。
菀凝並不喜歡給自己找事情做,想過之後她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
她現在可是嬰兒,嬰兒除了吃喝睡,還能乾什麼呢?
菀凝躺的理直氣壯。
菀凝就住在愛新覺羅氏隔壁,她那邊發生的事情自然瞞不過愛新覺羅氏。
得知菀琇在女兒房門口大呼小叫,愛新覺羅氏氣的當場就掀開了被子。
柳嬤嬤使勁兒摁住她,“格格,格格您消消氣,奴婢看她就是故意的。您生氣就真的上了她的當了。”
柳嬤嬤說的是誰,愛新覺羅氏心裡清楚。菀琇才多大點,若沒人在她身邊嚼舌根,她能想到這般惡毒的法子?
可就算是知道,愛新覺羅氏也沒法視而不見。
柳嬤嬤再接再厲,“主子您想想大公子,您若是氣出個好歹讓小格格怎麼辦喲。”
大公子是國公爺原配所生,他出生就沒了親額娘,若不是格格心善,如今指不定被側夫人哄騙成什麼樣呢?
提及女兒,愛新覺羅氏冷靜下來。她使勁兒抓著柳嬤嬤的手,“你說得對,她不就想著我死了好讓國公爺把她扶正?我偏不如她的意。”
愛新覺羅氏嘴裡的她指的是彭春的側夫人瓜爾佳氏。
大清明文規定,什麼樣的人家才能納側室,官居幾品有幾個側室都有定數,若被發現超出定額,就會有懲罰。
彭春是一等公,深受皇上器重,自然不會犯這種錯誤。
瓜爾佳氏原本是彭春原配的一個族妹,這個族妹家境不好,彭春原配得知後就把人接到國公府照顧。
按照她的意思,把人養到十三四歲,找個好人家嫁了,有她撐腰,對方肯定能過好日子。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原配在生產的時候大出血沒熬過去。
在國公府過慣了奢侈的生活,族妹也不願意放棄到嘴的肥肉。就騙彭春說姐姐讓她照顧小外甥。
她的本意是想讓彭春娶她為繼室。
以她的出身不足以配得上彭春,但繼室沒有原配講究,她覺得有姐姐的‘遺言’在,就算彭春看在孩子的份上也會答應。
哪知皇上忽然指了個宗室女過來做繼室,她若不想外嫁隻能做側室。
瓜爾佳氏覺得自己委屈,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取而代之。
她也不想想,先不提她的家世配不配的上國公夫人,就說大清從來沒有扶正的先例。
寵妾滅妻都會被人詬病,官員扶正也不怕頭上的烏紗帽不保?
原本覺羅氏無兒無女也樂意把她當個笑話逗趣。如今她爪子敢伸到自己女兒頭上,覺羅氏不能忍。
她冷笑一聲:“嬤嬤,傳我的命令。大半年了,二格格居然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國公府不養廢人,讓教養嬤嬤從哪來回哪去。另外,罰二格格抄寫《孝經》百遍,讓她長長腦子。”
“對了,還有瓜爾佳氏。”
“爺當初說讓她把孩子抱到我這兒來,她一哭二鬨三上吊,二格格這般也是她的失職。讓她抄寫百遍《嚴華經》給爺祈福,保佑爺早日平安歸來。”
“抄寫經文最主要的是虔誠,最好吃齋念佛,你記得去廚房知會一聲。”
瓜爾佳氏無肉不歡,又是個不愛讀書寫字的主,讓她如素、抄寫經文還是經文中最長的一篇,絕對能要了她的命。
愛新覺羅氏可不是菩薩,瓜爾佳氏敢動她女兒,她絕不會心慈手軟。
當柳嬤嬤原封不動的轉達了覺羅氏的命令,瓜爾佳氏當即就蹦了起來。
“夫人她不能,信不信我告訴國公爺?”
柳嬤嬤嗤笑:“天兒還沒黑呢,我勸側夫人省點力氣。您真覺得國公爺知道這件事兒會向著您?”
側夫人還真會做夢,她們想動的可是國公爺的子嗣,這事兒放在誰身上都不能善了。
瓜爾佳氏由不服氣:“那不是小格格也沒出事兒,再說二格格也不是故意的,她還小呢?”
柳嬤嬤不為所動:“您應該慶幸二格格還小,不是故意的,不然您以為夫人能饒的了你?”她特意咬重‘不是故意的’幾個字,看著瓜爾佳氏的目光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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