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嬪因為李佳氏一肚子火沒出發呢,如今郭絡羅氏又來這招,當場就把她吐血險些暈了過去。
嬤嬤心疼的給郭嬪順氣,“娘娘您彆跟她一般見識,氣著了受罪的不還是您自己。”
郭嬪哆嗦著手道:“從她倆來要方子那天起我就猜到會有這一天,隻是我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嬤嬤你說同樣的方子,她懷不上這能怪我嗎?”
本來郭嬪是不想給方子的,這東西是秘密,她擔心李佳氏嘴巴不嚴說出去。如果傳到皇上耳朵裡,她擔心皇上心裡對她、對她的兩個兒子有想法。
可李佳氏與郭絡羅氏輪番上陣,一副得不到不罷休的樣子,郭嬪又怕她不給李佳氏這個蠢貨乾出什麼事兒來。
給了李佳氏,自然不能少了八側福晉。都是姓郭絡羅的,她太清楚八側福晉是什麼性子。
可問題是,李佳氏吃了她給的方子一個月就奏效,為什麼郭絡羅氏不行?
八側福晉懷不上便懷疑是她偏心給了假方子。以前她還有所顧忌,如今卻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嬤嬤道:“那肯定是她自己的問題啊。皇上不是說今年要給八阿哥選嫡福晉麼,您到時候在皇上耳邊吹吹風,讓皇上選個厲害點的,還怕治不了她?”
郭嬪跟郭絡羅氏也就那點情分,如今這情分被郭絡羅氏消耗的也差不多了,給她選個厲害的當家主母,也不算對不起她。
郭嬪歎息:“也隻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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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凝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小姑娘才驚覺又一個三年過去了。
她感慨:“時間過得真快啊。”
覺羅氏也附和道:“可不是麼?你參加選秀的時候也跟清瑩差不多大小,一晃眼你都做額娘了。”
菀凝選秀還是康熙三十一年的事兒,如今已經是三十七年,算算日子,六年已經過去。可在覺羅氏眼裡,就仿佛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
董鄂清瑩,彭春的堂弟董鄂七十的女兒,年十四,是今年的秀女。
跟彭春家不同,董鄂七十家在盛京,他是駐守蒙古的滿軍副都統。
盛京的風氣跟京城不同,董鄂七十擔心女兒選秀的時候出錯,因此早早把女兒送到京城,他希望堂兄能幫忙給女兒找個嬤嬤教教規矩。
彭春跟董鄂七十的關係還算不錯,況且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他就答應了下來。董鄂清瑩到京城之後,他直接把人接到國公府,讓覺羅氏教導。
在彭春心裡,覺羅氏是個合格的主母,她教的三個女兒都很不錯,他覺得再教導一個自認不在話下。況且堂弟也說了,他不求彆的,隻要女兒大麵上不出錯,不給董鄂家丟臉就行。
那就更簡單了。
董鄂清瑩是前天到的,昨日拜見了董鄂家的一些族人,今日就請覺羅氏帶著她拜見出嫁的姐姐們。說是姐姐們實際上她隻打算去兩家,三阿哥跟貝子府。
大概董鄂家真的有美女基因,不管是菀凝姐妹還是董鄂清瑩長得都不錯。董鄂清瑩是標準的柳葉眉、瓜子臉,看著是個討喜的姑娘。
見覺羅氏介紹自己,她規矩的上前給菀凝行禮,“董鄂氏見過三福晉。”
她沒上來就稱呼堂姐或者其他,而是喊的三福晉。
菀凝示意湯圓把人扶起來,笑道:“一家子姐妹無需客氣,妹妹坐吧。”
董鄂清瑩道了謝並沒有坐實,而是虛虛的隻坐了半個屁股。菀凝看見了眸光一閃,並未說什麼。
倒是董鄂清瑩又道:“怎麼不見幾位小阿哥、小格格,聽說福晉一口氣添了三位皇孫,可惜我當時不在京城,連皇孫們的百日都沒趕上。這個是我給小阿哥、小格格的賀禮,福晉彆嫌棄。”
菀凝隨意看了一眼,都是些金銀玉石打造的小孩子的玩意兒。不說這東西的價值,但這份心意就算難得了。
湯圓上前收了賀禮,菀凝笑道:“妹妹客氣了。也是巧了,前兩日額娘給了我一匹上好的料子,我看顏色正好適合妹妹。湯圓,去把那匹淺藍色的雲霧綃拿來。”
雲霧綃是上好的貢品料子,質地輕薄,如今穿著可能有些涼爽,過些時日天氣熱了做成衣裳剛剛好。
這樣的料子榮貴妃總共得了兩匹都給菀凝。聽到菀凝隨口就給了董鄂清瑩一匹,覺羅氏都驚訝了。
不過當著董鄂清瑩的麵,她什麼都沒說。
董鄂清瑩趕緊站起來,“多謝姐姐。”隻一會兒就改了稱呼。
她們家跟國公府不一樣,家裡姐妹眾多爭寵是家常便飯,很小的時候董鄂清瑩就學會了察言觀色,覺羅氏的變化雖一閃而逝還是被她發現了。她就明白三福晉送的定是好東西。
東西拿出來,隻一眼她就移不開視線,努力遏製住想要伸手撫摸的衝動,她讓身後的丫頭接過來,然後繼續陪著菀凝聊天。
說了一會子話,她看出兩人似乎有話要說便識趣的道:“聽聞姐姐府上的後花園很好看,我可不可以去看看?”
菀凝讓湯圓帶著幾個丫頭陪著她去了後花園,屋裡隻剩下母女倆覺羅氏才道:“你這孩子,你怎麼回她那麼貴重的禮。”
雲霧綃可是貢品,這麼多年她也就今年得了半匹,那還是因為彭春在昭莫多立了功勞,皇上賞賜的。
彭春如今已經是都統、一等公兼太保,屬於升無可升的地步。不能升職他立了功隻能是給豐厚的賞賜,因此才賞了這個雲霧綃。
她以為女兒是好東西見多了不知道這東西的珍貴。畢竟是才見麵,還是隔代的堂妹。
菀凝解釋:“就是因為不熟女兒才回她厚禮。額娘也說了她是今年的秀女,如果女兒占了她的便宜,萬一她提出什麼請求,您說女兒是拒絕還是不拒絕?”
孩子們滿百日後,她那感知的能力又慢慢回來了。剛才額娘在前麵沒看見,這位董鄂清瑩進門的時候雖然低垂著頭,眼珠子卻一直在亂轉。再看她穿金戴銀頭上金閃閃的,很明顯她並不想表現的那般老實乖巧。
不熟,看著也不老實,這樣的人她隻打算維持表麵的和平。回她貴重的禮物也是這個意思,她不占對方的便宜,將來萬一對方有所求,她可以大大方方直接拒絕。
覺羅氏滿意的頷首,她一臉欣慰:“我兒果真長大了。”
“你說的沒錯,這丫頭表麵看著老實,內心是個有成算的。還有她阿瑪我看也不是什麼好的。”
菀凝來了興致:“哦,怎麼說?”
覺羅氏也不瞞她,“這麼說吧,董鄂七十跟你阿瑪隻是堂兄弟,他親兄弟就住在京城,按理說女兒來選秀不應該住在嫡親的叔叔家?”
又不是沒人,哪有放著嫡親兄弟家不住,卻選擇堂兄弟的。就算這個兄弟是庶出,可兩家又沒有鬨蹦老死不相往來。她覺得董鄂七十就是踩低捧高,覺得他親弟弟的官職低看不上人家。
“再一個,這丫頭昨日說要去拜訪出嫁的堂姐們,你可知道,她隻準備了兩份禮物。”
兩份禮物,就說明她隻打算拜訪兩個人。
董鄂家人員眾多,董鄂七十有親兄弟、彭春也有親兄弟,他們的女兒嫁在京城的加起來有七八個。其中除了她的兩個女兒嫁入皇家宗室做了嫡福晉,她還有個嫡親的堂姐嫁給宗室的一個不入八分公做側室。
那位姑娘彆看隻是側室,可那位國公的嫡妻過世,而他也不打算再娶。說是側室,實際上嫡妻沒什麼區彆。
兩份禮物,除了菀凝這位皇子福晉她肯定會拜見,剩下的她打算去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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