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遺珠(八)(2 / 2)

顯然,她勝了。

……

壽宴過去五日,薑澤入宮辭彆,意要帶使團歸國。

齊帝借口挽留,並派嚴遲招待他們。

又過去七日,薑澤再一次入宮,齊帝依舊笑言其他,不肯應下。

這下子,任誰都看出了不對。

嚴遲偷偷摸摸上了太子車駕,捧著杯熱茶,可憐兮兮地打了個噴嚏,“殿下,陛下何意?”

要說此事中誰最憋屈,非薑澤及薑國使團莫屬,但要說誰最無辜,除了嚴遲再沒彆人。

嚴遲一個並不多擅長言辭的人,硬是被逼著和薑國使團打太極,愁得頭發都掉了不少。

正在翻閱不知什麼東西的安然頭也不抬笑眯眯反問:“師兄說呢?”

嚴遲不敢說,心中的某種猜測讓他連對師兄兩個字都沒了反應。

良久,一杯熱茶飲儘,他麵露哀色,曆來打仗苦得都是黎民百姓,妻離子散,人間悲事。

安然不必多猜,也知道依著這位師兄的心性此時在想什麼,淡淡道:“戰爭是遲早的事情,與其等著他人來攻,還不如將主動權掌握在我們手中。”

薑澤為何而來,在座兩人誰也不相信他是為了求和聯姻,隻憑借著他那與齊國人無異的口音作風,就知道薑國所謀甚大。

嚴遲默默點首。

他沉默開口,“微臣會儘量爭取時間。”

戰爭的開始需要時間。

安然抬頭笑道:“那便有勞師兄了。”

她還是挺相信這位師兄的,嚴遲言辭,倒不負他的名字。

俗語有言,再一再二不再三,第三次被拒絕,薑澤回到行宮,麵上已然沒了之前翩翩貴公子的矜持高貴,而是一片陰沉。

幾個使團官員看到他的神色,不必詢問也知道結果。

一個稍年輕的官員一拳砸到牆壁上,咬牙道:“齊國欺人太甚!”

年長些的官員則冷靜些,他們對視幾眼,拱手向薑澤拜道:“殿下,事及此,危矣!為殿下安全考慮,請殿下速速離開。”

雖被困在齊國都城,身處齊國國都,但也不是沒辦法暗地出城。

薑澤眉心皺起,不發一言,他躊躇滿誌而來,計劃不過剛剛開始,難道就要這麼灰溜溜的回去,連下屬都留在齊國?

他如何甘心!

“殿下,您的性命最重要!”

“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萬不可逞一時之氣!”

“殿下……”

幾個官員苦口婆心勸說。

薑澤終於漸漸舒展了眉毛,他看了一圈在場官員,愧疚道,“是澤對不住諸位。”

“殿下切莫如此說,微臣難當。”

“殿下快快住口……”

很快,看守在行宮附近的人就例行將今日行宮諸人言行一一報了上來,安然仔細推敲過後露出一抹笑。

“雖是時間短了些,不過好在我早有準備,真打起來,我也不懼。”

她招來若菱,“宣東宮衛來見孤。”

夜色彌漫,卻注定無法平靜,夜半時分,鐵甲摩擦聲陣陣。

……

慶豐十六年十一月十日,東宮失竊密折,東宮衛出動逮捕竊賊,於清晨城門處抓住賊子,除去遮掩偽裝,卻發現竊賊屬薑國皇子及使團成員。

齊帝大怒,去書質問薑國帝王,同時,三十萬大軍兵臨石門關。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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