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性子可怎麼執掌一門啊,和彆的門派交流豈不是要全程冷場?
“開始吧,”北辰真人心累的揮了揮手。
考核半日就結束了,蓋因這些入門弟子還沒練出什麼名堂來,在北辰真人和諸位長老看來屬於菜雞互啄,要不是為了收弟子光大北辰劍派,還真沒幾個人願意來看。
於風沛卻全程看得極認真,考核結束後走上玉台,在北辰真人麵前一拜,遞上一枚玉簡。
北辰真人送入神識一觀,記錄的正是近百弟子平日的表現以及剛才的考核表現,北辰真人立刻愧疚地眼淚汪汪:“徒兒嚴謹周全,是為師錯怪你了。”
於風沛投去疑惑的目光,冷峻的容貌因一時迷茫,北辰真人竟然看出絲……可愛了?
北辰真人連忙搖頭,將這個可笑的念頭拋下。
他的大弟子是個天才劍修,可愛什麼的才沾不上邊。
確定了入門弟子名額,北辰真人站起身,準備把入門大典一並給辦了,省得以後還得再辦一次。
他剛說完北辰劍派的光輝曆史,鼓舞眾弟子勤加修煉,向先輩看齊,突然之間,好好放在儲物袋裡的飛劍跑了出來,向著東方壓低身子,震顫不已。
——像是臣服的姿態。
北辰真人一愣,再往周圍看去,發現不止是自己的飛劍,上至身側長老,下至入門弟子的木劍,都往東方俯首。
這是……
“……萬劍朝宗?!”一名長老說出了北辰真人心頭的話。
北辰真人當機立斷,將自己不聽話的飛劍抓在手裡,縱身往東方遁去。
數道劍光緊隨其後。
祁晨站在一眾弟子中,握著自己不聽話的木劍,臉上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乖乖,這是什麼情況?太震撼了!”
他猛戳安然:“大佬大佬,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安然……安然她知道,但她不想說。
她給了個敷衍但還算是實話的答案:【要麼是哪一位劍修突破了境界,要麼就是有什麼名劍出世。】
祁晨吸溜一聲,向往不已,兩個不管是哪一個,都是他想要的。
安然潑了盆冷水:【和你有什麼關係嗎?你能參與?】
祁晨臉一垮,的確,他能在最後知道個消息就不錯了,他現在隻是個入門小弟子,什麼都乾不了。
祁晨望著北辰劍派諸人遁去的方向,眼中燃起熊熊火焰,他也是劍修啊,剛才那般場景,哪個劍修不向往。
白玉小像空間內,安然少有的蹙起了眉。
劍池便坐落在北辰劍派東方。
劍氣肆虐,隻是外圍就有一小波人受不住了,北辰真人落下遁光,對身後傳音,讓眾人量力而行。
而他,卻堅定不移地往劍池中央行去。
他已經看見,劍池中央盤膝坐著一個人的身影。
劍池,北辰劍派的劍池,不管來人是哪個劍修前輩,都不該擅入北辰劍派的劍池!
有北辰劍派的掌門符印護體,北辰真人平安無恙邁入了劍池中央,儘管如此,北辰真人還是在心裡打了個哆嗦。
劍氣雖好,奈何他受不住啊。
北辰劍派屹立萬載,劍池也有這般深遠的曆史,然而隨著修行界的沒落,劍池漸漸由上古之時磨練弟子的作用改為了象征意義,隻有宗門少數幾個修為高深的長老才敢踏足此地。
北辰真人無視了劍氣的打擾,定睛去看那劍池中央的人。
玄衣玉冠,眉目冷峻,一看就是劍修!
北辰真人頓起敬仰之情,他客氣道:“前輩是……”他話沒說完,卡殼在了原地,指著那人身前插著的劍直抖。
“北、北辰劍!”
北辰真人越抖越激動,修行之人寒暑不侵,北辰真人此時卻覺得渾身發熱,恨不得仰天長笑。
他一個躬身行了個標準無比的道禮:“原來前輩是北辰劍化形!”
他就說嘛,這天下怎麼可能有他不認識的劍修高手,原來是他們北辰劍派的祖宗劍化形了!
“北辰前輩!”他叫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覺得略有些彆扭,但這抵擋不了他的激動,“您原來在劍池內,我等後輩遍尋不得。”
爭流:“……”
他麵不改色,還沒等他說話,北辰真人一道傳訊符飛了出去,已經自動腦補出了真相:“北辰前輩可是剛化形有些不適應?無礙,我等後輩,一定會幫助北辰前輩適應人身!”
爭流:“……”
他覺得再不辯解就真的要被誤會成了彆的劍了,“我……”
北辰真人瞪大眼:“北辰前輩已經適應了人身?此乃好事,前輩,此處晚輩無法久待,可否請前輩與晚輩一起出去?”
剛到此地的安然:“……”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