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回道:“明公子卯時二刻時起了。”
嚴遲點點頭,不再過問,他的事情很多,每日很忙,工部戶部他兩邊跑,不可懈怠。
數日後,工部。
一聲驚天動地的震響,不遠處正在工作的官員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塵,神情淡定——不淡定不行,這是這個月第幾次了?早習慣了。
一名灰頭土臉的青袍官員連連咳嗽,從廢墟中爬了出來,他抹了把臉,發現袖子上灰塵更多,索性作罷,頂著滿身狼狽,跌跌撞撞跑去找嚴遲。
“嚴大人!嚴大人!我們有頭緒了!有頭緒了!”
他老遠便開始喊,嚴遲身旁的人循聲望去,見到來人,見怪不怪的低頭。
這場景,他們見了不少了,都知道工部有一批人與一些民間征召的能人異士一同研究東西,剛開始他們還好奇,但見他們屢屢不成功,好奇心也就淡了。
青袍官員誰也沒理,隻眼巴巴看著嚴遲,“嚴大人。”
彆人怎麼想都沒事,隻要大人還支持他們就行。
嚴遲的確是支持他們的,不提太子殿下的吩咐,他本就是除他們外最了解研究進度的人,他第一時間放下手中的事,微笑看過去,“需要什麼?”
青袍官員險些落淚,他們研究足足三個月了,不知道炸了多少地方,自己都不怎麼自信,唯獨嚴大人態度從頭到尾都沒變過。
他眼淚汪汪,堅定點頭:“嚴大人,你放心!我們這一次肯定能成功!”
……
一月後,諸如雷震子、紅衣大炮等的熱武器陸陸續續運往邊疆,一經使用,首戰連奪三城,邊疆大捷。
捷報傳回都城,都城一片歡呼。
皇宮,齊帝溫和的笑顏在聽到施房的低語後淡了下來,眉目漸漸轉為冷凝,聲音也帶上了冰寒。
“施房,朕讓你查的事情可有結果?”
施房麵露難色,雙膝下跪,叩首後舉起一物,“陛下,老奴不敢妄言,還請陛下親自過目。”
齊帝五指輕叩桌案,良久,緩緩道:“罷了,也是為難你了,呈上來吧。”
施房膝行幾步,齊帝接過他手裡的東西,展開一看,隻一眼,便使得他手指一顫,險些握不住手中的東西。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看下去,一字一句,仔仔細細。
施房跪在地上,斂眉垂首,殿內氣氛因帝王隱而不發的怒氣而顯得壓抑,博古格上沙漏無聲流逝。
良久,施房聽到帝王壓抑到像是從齒縫擠出來、許多年沒有現於人前的冷酷聲音:“施房,擺駕鳳儀宮。”
施房肅容下拜,“諾。”
送安然的是齊帝自己的禦輦,舒適不說,更重要的是所代表的意義。
代表著齊帝對這個病弱兒子的態度一如既往。
不管是出於哪種原因,安然都不會拒絕。
從景華殿到東宮,走到半途就有人報她說宴席散了。
太子發病,百官若再飲宴實在說不過去。
安然淡淡應了一聲,原太子齊昭身子弱,一般不會出現在宴上,反正他尚且年幼,不急著攬權,這一次出現在宴席上還是因為原主。
原主假扮齊昭,哪怕二人樣貌像極,但二人一個病弱一個健康,精氣神差彆不小,即使有掩飾,原主看起來氣色也比齊昭要好。
表現在齊帝眼中,就是兒子身體好轉,既然身體好了些,他這個太子就不得不參加宴席。
隻是連原主自己也沒有想到,她久不出東宮,一出門就送了命。
——就在她飲下的半杯酒中,不知道被哪一方下了毒。
這才有了安然的到來。
“殿下,”很快就到了東宮,安然在宮人恭敬小心的攙扶下走下來。
齊昭自五歲起便搬入東宮,原主也在差不多一月前搬入東宮,李代桃僵。
安然很快就適應了假太子的生活,齊昭身體不好,不必學武,連強身健體都不能,讀書都在東宮內,由太傅和翰林院學士教導。
“殿下,王太醫送來的藥,”一位身著綠衣品貌不凡的宮人走了進來,雙手高高捧起白玉藥碗。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小天使們,我沒想到家裡的事情會那麼忙那麼累,不過已經忙完了,欠的兩章我會記得,過幾天回了學校會還上,今天先更一章。
晚安,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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