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事不需要秦惑說,布瑪也知道了。
他許久沒說話,“那我是不是要等到我成年以後?”
秦惑看了他一眼,“你得有確定的把握可以撐起這個部落。”
布瑪沉默的把地上的獵物們撿起來,防到了儲存室,說是儲存室,其實就是類似一個地窖一樣的地方。
是在一個山上打了一個山洞,裡麵的很清爽涼快,山洞與他們的房子相連,等過幾天,他們就要進入山洞,再跟著山洞進入一個部落裡早就挖好的大洞裡。
在那裡,部落裡所有的人將一起度過這個風暴期。
秦惑起身把家裡的草藥收了起來,有些草藥一直在曬乾,這兩天正好曬的差不多了,可以儲存起來,風暴期間也有的時候會發生突發事故,這些草藥可以以備不時之需。
而一旁剛剛才到,正趴在外麵偷聽的艾奇什麼都沒聽到,摸不著頭腦的回去了。
過了幾天風平浪靜的生活,部落裡的獸人們都已經打包好自己家的東西,紛紛進入了山洞。
秦惑也不例外,他帶著似乎已經想通的布瑪也進入了山洞。
跟隨者山洞裡的彎彎曲曲的山路,進入了一個視野非常開闊的大山洞,這裡的麵積非常大,裡麵還能夠有隔間。
獸人們早就進來開始忙碌了,秦惑看了一眼其他人的隔間,布瑪連忙把他帶到了一個比較小的隔間,“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他們也不管,我們就住這裡吧。”
秦惑點點頭,把背上的背簍放了下來,“也可以。”
他剛剛估計了一下山洞的麵積,再聯想到他們房間背後的大山,就大概知道這就是山的內部。
能夠在內部開鑿出這麼大麵積的人肯定不簡單,獸人世界是不存在有現代的那些高科技,所以他們現在可以說是實打實的挖出來的。
再加上附近的承重物也很獨特,似乎還帶著一股現代風味。
山體內部冬暖夏涼,能夠帶領部落開發這裡,而且能夠想到這一點的,秦惑的腦裡似乎有了一個模模糊糊的印象。
等到他逛回來,布瑪就神秘兮兮的湊上前,“父親,你知道布魯最後怎麼樣了嗎?”
秦惑搖搖頭,“不知道,怎麼了?”
布瑪低聲說,“他被逐出部落了,以後就是流浪獸人了,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哼。”
秦惑挑眉,“你彆管這些,好好練習我這幾天教你的捕獵技巧。”
這幾天秦惑已經把基礎的弓箭教授給布瑪了,可是布瑪似乎並不想著練習,整天都在偷懶。
他似乎更加相信自己成年以後即將獲得的獸形。
秦惑也不強求,總之算是一個束縛布瑪的理由而已。
布瑪被他打消了激情,整個人懨懨的回到隔間去了,外麵的事情他一向插不上手,回到隔間也是為了隔絕一些不必要的屈辱。
隔間外麵的歡聲笑語自然也吸引了秦惑注意,他走出去,遠遠的就看到一堆雌性在一起聊八卦。
而不遠方的高處也有一座隔間,那個隔間的建築要比下麵簡陋的好很多,應該就是族長住的地方。
布魯的下場他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他已經在獸人麵前挑明,布魯不止會害他一個人,甚至是一個團隊的獸人,這些獸人在部落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怎麼可能還能容忍這個獸人在部落裡。
就算白媚求情也沒用,秦惑倒是擔心不久後的部落大戰,跟白媚也有關係,但是更多的是一個打著爭奪旗號的搶地盤而已。
周圍的獸人們還在修補隔間,有的隔間因為長時間沒有修補已經有些潰爛,風暴期山體會震動,到時候可能會受傷,所以獸人們都很忙。
一直到秦惑走到族長房門前都沒人發現。
秦惑的腳步挪了一下,讓外人看不到他的身形,形成一個錯位視覺。
白媚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布魯是她的姘頭,也是最得力的一個,她一下子失去了布魯,那麼她很多事情都沒法做。
“好了,小媚,你不要再哭了,我知道布魯也是為我們好,可是現在獸人們的怒氣我實在不能不管。”
“那怎麼辦?”白媚抽抽噎噎的問道。
族長還真以為白媚是一心為自己,“這好辦,等到風暴期過了以後我派人出去森林捕獵,如果布魯能夠抓住這個機會,那麼他就能夠名正言順的回來。”
白媚這才滿意,天知道等她知道的時候,布魯都已經被逐出部落了。
“秦惑沒給你們添麻煩吧?這也都怪我,如果我能夠攔著他不讓他去就好了。”
族長,“那些獵物是真的是他自己捕的,我們沒插手。”
白媚有些猶疑,“他一個雌性……”
族長拍拍她的手,“好了,現在最主要是的是度過這個風暴期,我先出去看看,你好好休息。”
白媚咬咬牙,她知道族長的大男子主義很大,不喜歡自己反駁他,最終隻能看著族長出去。
“秦惑!”白媚咬牙,“肯定是秦惑在這裡麵做了什麼。”
想了想,她覺得自己也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收拾了一下身上整齊的獸皮。
這裡實在是太落後了,連織物都沒有,成天穿著又重又厚的獸皮,可惜她又不懂,不然可以自己做了。
秦惑早就在族長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躲到一邊去了,然後又看著白媚怒氣衝衝的出來。
看白媚走的方向,應該是去找他。
秦惑正準備趕回去,結果不遠處就看到白媚被一群雌性給牢牢圍住了。
雌性在自己團體的時候,往往是不會隱藏自己最真實的麵目,所以逮到沒有族長陪同的白媚就可勁兒的冷嘲熱諷。
“喲,這不是我們的白雌性嗎?怎麼今天隻有一個人出來?族長沒跟著?”
“肯定是被族長厭煩了吧?那個秦惑可比她長得漂亮多了。”
“是啊,整天一無是處,就知道吃族長的,比秦惑那個廢物更沒用。”
白媚不擅長吵架,被罵了也不知道怎麼反駁,憋紅了臉,雙眼裡就含著淚珠,要掉不掉。
不遠處,她眼尖的看到艾奇過來,迅速扇了自己一巴掌,隨即往地上一倒,趴著就哭了起來。
準備動手還沒動手的雌性們,“???”
秦惑,“……”這簡直就是獸人版的碰.瓷。
艾奇果不其然的跑了過來,扶起白媚,“阿姆,你怎麼了?”
白媚聽到這個稱呼,臉色一僵,然而迅速轉換表情,泫然欲泣,低聲說,“不關各位雌性的事,都是我不小心摔倒了,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怪他們。”
艾奇皺眉,“阿姆,我先帶你去治療一下吧,秦阿姆那裡應該有藥可以醫治你。”
一聽要去秦惑那裡,白媚本來想拒絕,後來想到了什麼,虛弱的點點頭,“那好吧。”
族長也趕了過來,他就聽到了最後一句話,“……你不要怪各位雌性,都是我的錯,不是他們推的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虛弱的說完,白媚的眼皮一翻,暈了過去。
艾奇連忙抱著她往秦惑的隔間趕,而族長則是麵色陰沉的看著眾位雌性。
秦惑沉迷吃瓜,反正白媚也是假暈剛剛看她那個樣子,估計是想做什麼壞事,這個時候還不如不回去。
雌性最中間圍著的竟然是之前一直給秦惑找事的洛維,他不敢置信的問道,“表哥,難道你信她不信我?我真的沒有推她!”
族長失望的搖頭,“洛維,其他獸人不知道你的性格,難道我不知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是一個得不到就毀了的嬌縱性格,針對小媚不是一次兩次了,何況你之前一直以我的族夫自居,我覺得你完全有可能。”
洛維瞪大眼,提高了音量,“有沒有搞錯!之前是你親口說我是你的族夫,後來來了一個這個雌性,你們住一起,我也沒說話,我一直以為你認定的族夫是我,現在你說不是我?”
族長歎了口氣,“洛維,彆糾纏我了。”
“你有病吧?之前是你一直纏著我要我跟你結契的,現在我答應了,來了一個這個從來沒出現過的雌性就想把我一腳拋開?”洛維冷靜下來,冷哼一聲,“我告訴你,不可能!”
族長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洛維身邊的雌性已經驚呆了,他們也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甚至也不知道原來洛維才是那個和族長先預定結契的人。
白媚的到來讓部落裡所有獸人都沸騰了,他們堅信白媚是天神派來的使者,所以對白媚也是嗬護備至,後來和族長在一起也是眾望所歸。
沒想到會插一個洛維。
洛維眼睛一瞪,“看什麼看?之前他追求我的時候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當時已經答應做他的族夫了,本來他一直勸我說是為了天神的賜福,現在看來,根本六天被那個不要臉的雌性給迷住了。”
“那,那怎麼辦?”說話的是一個一直跟他玩的很好的雌性。
部落裡的雌性雖然對於洛維的嬌縱不滿,可是終究也是一起長大的,比白媚更合適做族夫。
今天白媚的舉動已經徹底的把他們推向了對立麵。
吃完了瓜,秦惑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隔間,裡麵艾奇已經在焦急的等著他了。
“秦阿姆,你快來看看我阿姆吧,她怎麼突然暈倒了?”
秦惑走上前,都沒有摸到白媚的手,隨便說了一個理由,“她沒事,就是哭暈的,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艾奇信以為真,畢竟他親眼見過秦惑的醫術,真的很神奇,就連赫恩那樣的傷都能救回來。
白媚怎麼甘心就這麼離開,眼睛轉了轉,假裝咳嗽幾聲,模仿電視裡曾經看過的劇情,“咳!咳咳咳!水……水……”
艾奇驚訝的回頭,“阿姆,你醒了?”
白媚咬咬牙,這個死稱呼什麼時候能變一下?
布瑪此時已經端了水過來,“喏,喝水吧。”
白媚本來還想讓他們誰幫忙自己喂一下,誰知道眼神白發了,沒有一個理她。
沒辦法,隻好自己爬起來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