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豬草,是草藥,在我們老家那邊,山上也有,不過很少有人認識,我也是跟我爺爺學的。”
李小米順著桂嬸的視線,好像剛看到一樣,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你認識很多草藥?”桂嬸眼睛一亮,這句話就脫口而出,說完之後,眼裡就閃過一抹後悔。
“是啊,是認識很多,我爺爺是我們村子裡的土郎中,十裡八鄉有什麼不舒服的,都會去找我爺爺,我小時候經常跟著他上山。”
小米當做自己沒看見,淡笑著繼續說道。
咳,她爺爺上山,可不是教給她認草藥,而是她費儘心機的抱著書,教給她爺爺,想想都累,可那時候,誰讓她小呢。
可現在不一樣了啊,這地方簡直太好了。
“我不止認識這些草藥,還認識其他的,等我見到了,指給桂嬸看呀。”
看著桂嬸猶豫的神色,她繼續添了一把火。
“我在想想。”
桂嬸皺了皺眉,沒有一口應下來,反而有點苦惱的說道。
她笑了笑,沒有繼續在說下去,不過,卻像她自己說的那樣,等到下午扯豬草的時候,她又教桂嬸認了一種草藥,是止血的。
果然,等下山以後,桂嬸都來不及回豬場那邊,就借口家裡孫子沒人看,急匆匆的跑了。
“哼,這也太不容易了,家裡的孩子都沒人看,整天這麼急匆匆的。”油蕊蕊感慨的說道。
李小米……她可是知道的,桂嬸的婆婆就專門在家裡看孩子,什麼也不用做,所以哪裡用桂嬸操心啊。
桂嬸隻不過是找了個借口離開而已,去做什麼她也知道,但她不怕,她可是真心的,真心想找個地方,過安穩一點的日子。
這裡就很好。
“是啊,要不說小米命好呢,要不是沾了婉柔的光,恐怕現在已經在農村過上這樣的日子了吧,所以啊,人得感恩。”
楊曉君在一邊接上話,看著她洋洋得意的說道。
“楊曉君,既然腦子不好就少說兩句,要不是李婉柔,小米也不會在農村長大,你想抱不平?來錯地方了吧。”燕婷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
而油蕊蕊咬著嘴唇,背著背簍沉默的往前走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這也不是婉柔能做主的啊,她現在知道真相,不就自己離開了嗎?”楊曉君看著燕婷不滿的說。
她攔住還想說什麼的燕婷,看著楊曉君認真的說道。
“我和李婉柔之間,誰感謝誰不用你在這兒胡說八道,不過我知道的是,你應該感謝我。”
“什麼意思?”楊曉君一愣,不解的問道。
“要不是我回來了,李婉柔也不會離開,她若是不離開,你怎麼有機會黏在某人身邊啊。”她意味深長的說道。
楊曉君聽到她的話,立馬就明白了,惡狠狠的瞪她一眼,然後紅著臉跑了。
“她這是,也覺得你說的對?”油蕊蕊一言難儘的說道。
“我說的本來就對啊。”她一昂下巴,得意的說道。
哼,要是楊曉君能讓閔謙行改變心意,也算有本事。
“咱們趕緊走吧,回去還得喂豬,打掃豬圈呢。”油蕊蕊趕緊說道。
燕婷……瞬間就不想動了是怎麼回事。
等回到豬場,看著在豬圈裡轉來轉去的豬,燕婷深吸一口氣,隔著老遠往裡麵扔了幾把草。
“想想豬肉,就覺得這些都是可以忍受的。”
拍了拍燕婷的肩膀,她用筐子裝了些豬草,然後倒進豬圈,看著這些豬哼哼唧唧的圍上來,她就自動把這些豬換算成了豬肉……
真是,再倒一筐。
“你們給個準話啊?我回去怎麼說?”
大隊部的辦公室裡,桂嬸有點著急的說道,她可是找借口跑出來的啊。
“會不會太巧了點?”大隊長拿著煙杆,深深吸了一口,然後煙霧繚繞的說道。
“李小米同誌,人應該沒問題。”書記敲了敲桌子說道。
“也不能隻聽一麵之詞,要慎重。”大隊長搖著頭說道。
最後,還是大隊長說道。
“你先什麼都不說,先等等,如果她有所求,肯定比咱們還急。”
“能有什麼所求,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不都被那個混賬給偷走了。”桂嬸說著抹了一把眼淚。
大隊長和書記互視一眼,同時歎息一聲,沒有再說話,也是,他們現在,還有什麼值得彆人算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