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你是我的藥24(1 / 2)

不到半月未見,就如過了許久。

月見連忙往前走了兩步,但又突然收起雙手,他接過莞香手裡的點心,“阿南,是、是許久沒來了,最近在忙什麼。”

每日都派人來送點心,那點心精致好吃,想必是極其花心思才做成的,需要耗費許多時間。

南星低著頭,生疏地笑:“身子不好,近日都在休養。”

月見握著籃子的手緊了緊,南星瘦了好多,臉色蒼白,病容未除,他蒼白淺淡地笑著,卻讓人覺得他下一刻要暈倒一般,月見連忙說:“外麵冷,先進屋。”

他在前麵引路,走了兩步見南星沒有跟著,他駐足回望,這才見南星撩開一縷垂下的楊柳,道:“那便叨擾少俠了。”

月見眼皮微動,心裡不是什麼滋味。從前以往南星都是高高興興進來,從來不說“叨擾”這種見外的話。

月見精心泡了一壺茶,白茫茫的霧氣氤氳,月見瞥見他愈加瘦弱,他心中罪惡感升騰。

那日見他還是好好的,不過十幾日竟似生了一場重病一般,他每日吃著阿南做的點心,不知阿南花了多少心思做的,可卻因為一句不著調的“愛慕”生了間隙,一邊吃著阿南的點心,一邊說不許人糾纏。

這是哪門子的糾纏?便是真的愛慕,也不過是君子往來罷了。

他這些天內力已經恢複,隻是一直放心不下阿南,想見見他再走,誰知道如今見了,更放心不下。

月見聽見南星咳了兩聲,便關心地問:“你身子好些了嗎,我懂些醫理,可以替你把把脈。”

南星道:“不用了,我好多了。”

可是他蒼白的臉色和是不是有些微抖在指間告訴月見他並不好,月見希望他不要那麼見外,便走過去笑道:“便是好多了也可以看看,阿南,我其實是有些醫術的,來,我給你看看......”

南星的手大大方方擺在桌子上,那隻手瓷白如玉,從袖袍裡探出一截,骨體優美清瘦,月見想要按住他我腕脈替他瞧瞧,誰知道他的手還沒有探過去,便見南星躲開了。

他不僅是躲開,且是反應極大的站了起來,他看見南星勉強露出一個微笑:“

叨擾許久了,我該走了。”

月見的心猛然一抽,像是突然被掏空了一般泛著酸澀,見了他像避瘟神一般,隔著避著,這樣久而久之,是不是真的要把他忘了?

慢慢地,他變成一個過去模糊的影子。

是不是?

他突然覺得可怕極了。

他伸手想要挽留南星,但是南星快走了兩步,連個衣角邊也沒讓他摸著。

月見胸口悶悶地,突然俯身嘔出了一灘血。

莞香驚慌道:“公子!”

南星也被嚇著了,他連忙過來扶月見,“你怎麼了?可是生病了?”

莞香哽咽道:“阿南公子這些日子沒來,不知我們家公子已經幾次發病了!”

月見用帕子擦了擦嘴,露出一抹蒼白的笑:“我沒事,老毛病了,一會兒就好了。”

這些天他思慮過甚,心中鬱結,娘胎裡帶的毛病總是反複發作。

他剛說完,便又捂住胸口咳了好幾口血,他抬頭一看,見南星竟然哭了。

他連忙擦乾淨唇上的血,慌忙去瞧南星,有些手足無措,“我沒事、沒事的,你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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