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難不成他師傅也想到了什麼找補的法子?阿木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
“打算?師兄,你還有什麼打算?”
“咱們道觀往外擴了這麼一截你忘了?往日沒他,咱們又對這個不怎麼精通,隻大概的看著,依著這山勢來做,也沒什麼錯。可如今既然有了他在,那這事兒就不能這麼含糊著來,怎麼也要請他幫著細細的掐算一二才是正緊,免得有什麼錯漏,影響了咱們這道觀以後的傳承。”
嗯?明道人不說阿木還不覺得,還真是啊,他們道觀這一次往外擴……好像是不講究了些啊!
“咦,這還真是啊,若是這麼算,師兄,那我明兒就去山下跑一趟,去買點土磚回來,在他那屋子裡起個火炕,免得冷著人。”
阿木還隻是想著道觀擴建不講究,那邊泉道人已經轉移立場,放下了舍不得衣裳的小情緒,開始滿腦子思索怎麼留著人多住幾日了。由此可見,這師兄弟兩個能撐起這麼一個道觀,經營如此多年,還真不是靠吹的,腦子手段真心不錯。
腦子手段不錯的泉道人辦事兒很利索,前一天晚上師兄弟兩個剛商量完,第二天就下山走了一趟,順帶的還請了個山下做火炕手腳利索的人來,不過是用了半天的功夫,就在那充當客房的屋子裡起好了火炕,連著那一身的羊皮大氅都送到了這李道長的手裡,嘴上還說的十分的貼心客氣。
“這是今年剛做的,我也還沒上過身,隻是皮子不夠體麵了些,師兄不嫌棄,就拿去穿,對了,家裡還有兔子皮,我那師侄是個手巧的,正在給你趕製靴子。到底是山裡,比城裡還是寒冷了些。”
嫌棄什麼啊,對於一個一身薄棉襖的人來說,這一件大毛衣裳,在這雪天裡,那可真是頂了大用了,李道長那是立馬就套在了身上,將手往袖子裡那麼一伸,哎呦,這暖和的,整個人都適意起來。如此一來,這說話自然越發的親熱了。
“我這本不過是山裡鑽的時間長了,城裡住著不習慣,也不想看那些個嫌貧愛富的眼神,這才往你們這裡跑,不想這一趟還真是來著了,白的了這麼一身。我說泉師弟,你們這日子過得不錯啊!說起來我家那,也就我師父早年有這樣的衣裳,到我這裡,從來都隻有兔子皮湊合的份。還有毛靴子?那不是比棉鞋還舒坦?讓我瞧瞧你的腳……師弟啊,你們這日子過得,我眼紅啊。”
任何人的交往都是這樣,能自揭短處,能自嘲的,一般都是親近的,李道人顯然對這一套路相當的熟悉,一兩句話的功夫,什麼七八年沒見的,好像都遠了,不知道的隻怕還以為他們常來常往呢。
而他這一表示親近,泉道人接的也是相當的快,一個挑眉,半帶試探的說到:
“眼紅?那要不你不走,就在咱們這落戶?反正咱們這人少,你這建房子看風水的本事,還是挺有用處的。”
“我倒是想呢,可惜我師父還在呢,沒這個膽子,至於風水,我記得你不是也挺精通?還用稀罕我?”
“我精通算卦,風水?不過是能看個大概罷了,糊弄些百姓沒事兒,彆的就不成了。再說了,你這是風水的事兒?就你這建房子、掐算方位的本事,往大裡說,全天下也就那麼幾個而已,能不稀罕?”
都說讀書多的人說話繞,道士也是讀書人,還是那種走精英路線的,所以這說話自然也繞的很,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居然還沒直接說出口,這讓偷偷的躲在一邊看熱鬨的幾個孩子,聽得滿臉萌呆,那幫著起火炕的,更是一臉的沒聽懂,做完了都不知道該不該彙報一下,就不知不覺的讓人老成精,感覺這裡頭有事兒的老劉頭給領走吃飯去了。
不過他們沒弄明白不要緊,人李道長是明白的,想想外頭那明顯剛建好的靈官殿,新砌的圍牆,再想想泉道人特意點明的建房子、掐算,立馬就知道了這師兄弟兩個的心思,笑著說道:
“成吧,咱們也彆相互恭維客套了,你送我這麼一份禮,還照顧的這麼周全,我這借住的自然也不好白住,等著天好些,我索性幫你們這道觀再細算算,算是我的借宿費可好?咱們有來有往,兩廂便宜。”
明明是一個銀錢不足,要靠著明道人師兄弟接濟衣食,一個有求於人,掐算新建得失,愣是能讓這兩人將這些事兒做的成了相互體諒,情分深厚,有情有義的模樣。這水平真心不一般!
阿木聽完全場後,縮回小院,站在院子裡繼續劈柴,一邊嘴上忍不住抽抽了幾下,嗯,這是牙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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