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為了誰(1 / 2)

俗話說得好啊, 自己選的路, 跪著也要走完。阿木目前對於自己為了二百兩銀子自己給自己挖的坑,已經沒想法了。還能想啥?師叔都下山給他弄繡線去了,這會兒他還能說不?還能和自家師傅算計該給他多少勞務費?一家子人,為了銀子生分了,那怎麼對得住這一份養育教導的恩情。

這麼一想, 阿木歎了口氣, 然後安慰自己,不管怎麼說, 師叔為了自己這一句話的事兒,大雪天的還真顛來跑去的,可見對自己有多上心, 自己要知足。然後呢?他能做的, 也就是趕緊的,去係統遊戲裡好生的練練手藝,免得丟人。到底這大話是自己說出去的對吧, 要是萬一因為繡工不好, 賣不出去,那臉可就沒了。

隻是這裡他放下了練級, 放下了刷其他熟練度,放下了所有的事兒,抓緊一切機會開始一個勁的在繡工上下功夫的時候,另一頭的泉道人卻感覺這事兒他家師侄實在是沒必要自己乾了。因為啥?因為他這剛到了縣裡,想采買繡線呢, 就遇上了幾個在雜貨鋪裡采買東西的人閒話,並聽到了一個消息。

話說泉道人一到了縣城,就感覺有些不對,好像整個縣城和平時有些不一樣,可到底怎麼不一樣,一時半會兒的倒是沒看出來。隻是因為這個,他難得的勤快了幾分,一路的過去,那耳朵都是豎著的,整個人十分的警惕。也因為這份警惕,腳還沒踏進雜貨鋪的門,還沒招呼呢,就聽到了那雜貨鋪的掌櫃的,正和一個送貨的漢子在那邊閒話。

“這麼說你那塊兔子皮賣了?”

“可不就是賣了嘛,足足漲了三成的價錢,怎麼不買?反正田鼠皮子,山鼠皮子,收拾利索了一樣也能保暖,咱們也不是那講究人,這能賣錢的自然是不會留著了。要我說,他叔,你家那藏著的山羊皮也賣了吧,趁著如今價錢好。你這雜貨鋪一日能掙的,估計也比不得這羊皮漲的。”

“這可還真是,這大雪天的,日日的開著們,也沒多少生意,一日能有個百來文的都不錯了。還不如這羊皮值錢呢。我那可是有四張,攢了好些日子了,原本還想給我家老太太做褥子呢,要按照你說的這麼一算,去皮貨鋪子賣了,再去鄉下收點山鼠皮子,指不定能湊出兩套來。那我家老妻也能跟著享享福,夜裡暖和些。”

皮子漲價了?泉道人聽到這個,整個人那真是精神一震啊,在他們有皮子的時候,聽到這樣的消息,那真是再好沒有了,隻覺得自家這一陣子那真是財星高照,不用說虛的,到了過年初五的時候,怎麼的也要給財神多上幾炷香才是。

不過更讓他驚喜的還在後頭,他這剛準備搭搭話,問問往哪兒賣最劃算,那消息十分靈通的漢子又說到:

“要我說,咱們這也是手底下沒好貨,樣品兔皮的,太普通了些,不然這陣子,皮子那是真值錢。你知道不,我聽說,府城那裡,那些大戶人家,最近一個勁的都在收好皮子,等不及的都開始托人從北麵收皮子去了,為了這,城裡的皮料,好些足足長了五成,特彆是那些個什麼貂皮,熊皮的,聽說都不愁賣,到了那邊都有人搶,這價錢就是這麼起來的。”

“怎麼就一下子火起來了?”

“也不算是一下子,本來嘛,今年特彆冷,城裡小富人家也跟風做起了皮袍子,這皮子就漲了些,再加上這正趕上要過年,可不得再漲一漲?再有我聽說,因為雪大,好些山裡的獵戶都不上山了,這貨源就少了些,一進一出的,你自己算算,這能不緊張?貨源一緊張,能不漲價?反正我瞅著,估計不到過完年,這價錢不會跌下來,再怎麼的,即使做完了冬衣,送年禮也要用吧?”

“嘿,要這麼說,我這隻怕連著山鼠皮子也該多收些,指不定什麼時候,這皮子也能賣上價了呢。”

“要這麼算也是啊。”

聽到了沒,這麼一個大消息,你說泉道人這會兒會怎麼想?那整個人都和打聽了任督二脈沒區彆了。這會兒還想什麼繡線啊,這全是次要的,目前他就一個想頭,那就是趕緊的回去取皮子去,隻要這麼走一趟,明明一百兩的東西,到了府城,轉手就是一百五十兩?這和搶有什麼區彆?這麼好的機會那真是有走過沒錯過的。

所以嘍,泉道人那是連著雜貨鋪的門都沒進,急匆匆的又開始往回走,當然,他也留了個心眼,在回去的時候,順著那些村子拐了幾下,借著討口水喝的借口,在村子裡細細的看了看,問了問。

果然,這陣子即使是不靠著山的地方,那田鼠都成了稀罕貨,吃肉都是小事兒,那皮子一家家的,都沒少折騰。有那運氣好,遇上凍僵了的東西的,皮子也多是賣出了好價錢。

這麼一來,消息那更是確認了,泉道人走回去的路,就差沒直接用輕功飄的了,心下那個樂嗬啊!眼睛看著雪地,都像是看到了一片白花花的銀子。

可他這急匆匆的回山之後,興高采烈的將這麼一個消息這麼一說,嗬嗬,其他人還好,都是跟著樂嗬,可阿木卻又不樂意了,這是啥意思?這還是信不過我啊,覺著我的這手藝不成啊,若不是這樣,師叔豈不是該想著,若是做成成品,許是能賣上三百兩的問題?

阿木許是練習刺繡練得有些魔怔了,這會兒一想到自己的技術不被信任,腦子都快鑽進牛角尖去了,小眼神颼颼的就往自家師叔身上去。恨不能戳出幾個洞來,看的剛側頭想說點什麼的明道人眉頭都皺起來了。

“你這是什麼表情?怎麼的?這是不滿意了?”

明道人難得露出這樣的神情,阿木心裡就是一跳,可下意識的還是張口說到:

“師叔不信我,我真的能繡,指不定到時候能賣三百兩呢,師叔……”

話剛說到這裡,明道人一巴掌就拍到了阿木的背脊上,拍的阿木都往前衝了那麼半步,看著自己似乎有些手重,明道人心下又心疼了,半遮掩般,又將阿木往自己身前拉了拉,穩住了他的身形,這才沉著聲說到:

“這些日子我真是太慣著你了,一天天的折騰不說,如今連著好賴都不分了,你師叔這是為了誰?”

明道人說話間看了看自家那因為他維護笑盈盈的師弟,在看了看阿木住的屋子,這才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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