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八卦還沒完呢,這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下子十二條性命,官府能當看不見?即使有那膽小的,或是娘家沒人的妾室什麼的,沒人幫著出頭,那也總有幾個家裡如今出息些的,或是性子直些的找上衙門吧!人家連著凶手都列出來了,若是再不幫著嚷嚷一聲,喊喊冤,那真是也太沒種了些。有種的人總是有的,哪怕他們的目的許是借著這個由頭能再多要一次好處呢,反正這事兒是鬨大了。
這其中,某個如今還活著,並且因為一直沒兒子,而被接到了府裡的一個姨娘最是積極,不但是攛掇著自家的兄弟去衙門告,說早年她被下了藥,流產了一個孩子,還在富商這裡哭訴了好些日子,混來了不少的好處,連著主母孝期懷上的孩子,也成了金疙瘩。
可惜這美事兒也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因為沒多久,那牆上又有大字報了,這一次說的是那夫人的死因,上頭連中了什麼藥,怎麼會摔死,都寫的清清楚楚,至於動手的人?不好意思,那是兩夥人合力的結果,一個是那個姨娘,她收買了一個小丫頭,在那夫人走過的地方灑了油。一個是那富商,他給自己的結發妻子下了虛弱的藥。
得,這個瓜大的,整個府城都震驚了。那姨娘還好說,畢竟後宅爭鬥你死我活這個,前頭那大字報已經說得很明白,那是為了自己活反擊的,雖然倒黴被掀出來了,很可能生了孩子就要償命,可那富商……所有想到他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這人到底是有多狠的心,多冷的血啊,先是冷眼看著自己的骨血一個個的被妻子弄死,然後又生生的要用虛弱的藥慢慢的磨死妻子,這人……不躲得遠遠的,總感覺自己容易早死啊!
一時間這富商的名聲毀了,生意垮了。隻是人卻沒事兒,沒法子,這事兒怎麼說呢,這個年頭的法律就是這樣,妻殺夫是死罪,而夫殺妻卻隻要打板子。更不用說他還沒殺,隻是下了點虛弱藥,還是這妻子犯了七出之條外帶手沾人命的情況下了,富商隻用了一個因為家醜不可外揚,還想護著嶽家名聲,這才暗中想讓她病死的理由,就順利的躲過了律法的懲戒。可即使這樣,親,人家嶽家也不是好惹的,家大業大,族中還有官身,能給他好日子過?
所以這富商的結局,都不用細想,是個人都知道,怕是再沒有了起來的可能。有那知道富商早年底細的老人都忍不住感慨,這真是天道好輪回,這富商早年就是靠著娶了個門第好的妻子,靠著嶽家起來的,如今又因為這個妻子香火斷絕,家業零落,可見人啊,還是腳踏實地的好。
這一場府城的超級年度大戲熱鬨了三個多月。無數人在揣測,這貼大字報的人是誰。卻不知道這個始作俑者這會兒已經回到了山裡,繼續過著自己優哉遊哉的生活。
“小子,你這手不錯啊,說說,怎麼乾的?那青煙怎麼回事兒?還有那把戲怎麼鬨的?”
阿木正在林子裡的野梨子樹上斜躺著吃果子,一陣風吹過,泉道人就竄到了他的身邊,弄得他滿身都是樹葉子。阿木心下哀歎:這輕功傳的,實在是不劃算,倒黴了自己,方便了彆人。
可麵對師叔,他到底還是留了幾分麵子,沒說出什麼太讓人尷尬的話,隻是側了個身,假裝沒發生。
隻是這問題……讓他怎麼說?他能說正巧他走出新手村之後,在某個山穀抄近路的時候又遇上了個遊商,買了本香道秘籍嗎?他能說,他進來輕功不小心突破了一個檔次,達到了中小成嗎?不能啊,既然不能,那他還能說啥?倒是師叔……
“師叔,你怎麼知道的?你跟著我?不該啊,你這輕功,要是跟著我,我能不知道?”
這死孩子,還說不想懟人呢,看看,這掀蓋子的本事實在是太愁人了,弄得泉道人耳根子都紅了,正想教訓一下這沒遮沒攔,讓他十分尷尬的師侄,大老遠的明道人的喊聲又來了。
“都乾什麼呢,趕緊的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嗯?什麼?能讓明道人聲音裡充滿了歡喜?嗯,值得去看看。瞬間,樹上就沒了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漏了最頂上的一截,今兒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