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就是個財迷,明明知道他一出來,那係統遊戲就會暫停,可他還是收完了爆出來的東西才出了遊戲,沒法子,落袋為安這習慣,窮人一般都少不得強烈些。甚至在出來的那一瞬間,他腦子裡想的還是--外頭剛才殺的幾個山匪當家的身上他摸了沒有?周圍有沒有漏下的?這死要錢的性子可見一般。
不過許是也正是如此,所以他這一睜眼的檔口,眼神倒是挺符合剛醒來的模樣,帶著幾分迷瞪,讓搖醒他的阿林笑嗬嗬的又狠狠的拉了他一把才放開,半點沒有懷疑有什麼不對。等著阿木稍稍回神,阿林指著圍牆的一角,一個字一個字的開始往外蹦。
“蛇,那,那。”
那什麼那,不就是蛇進來的方向嗎,知道又怎麼樣?這是牆,又不是荊棘,還能擋住這東西?咦,不對,阿林指的位置有點低啊,阿木定睛一看,好家夥,原來這家夥說的是後門啊!說起來,這後門的木門好像是有些不妥當,怎麼貼地的地方怎麼短了一截?難不成這大山裡還有人撬道觀的門?
阿木起身,快步的往後門處查看,這不看不打緊,一看才發現,這後門門檻處,原本青石鋪就的地方,不知怎麼居然下陷了好大一截,從原本的凸起,變成了凹陷,這是……
“啪!”
阿木一把巴掌拍到了額頭上,一臉的唏噓。他腦子不慢,僅從青石下明顯散開的泥土上就已經看出,這鍋,還得他自己背。這話怎麼說呢?嘿嘿,大家莫不是忘了那個在後門外,接連石壁的冰牆了?對頭,就是這東西的後遺症啊。誰讓開春雪化的時候他偷懶,沒及時的將冰牆弄走呢,當時光想著這東西回自己化開,不費事兒,卻忘了這大量化開流下的雪水對地麵的衝刷,對圍牆的影響了。
“要命了,這可怎麼好,連著這裡都成了這樣,那其他地方……”
危機意識還算不錯的阿木不敢怠慢,忙不迭的從後門出去,圍著當日做冰牆的地方好好的走了一圈,甚至拿著根木棍,將這一圈的圍牆根部都敲了一遍。
檢查過後,阿木好歹是稍稍的放心了些,這一圈的圍牆目前看著影響似乎沒他想的那麼大,雖然不乏水跡,可許是磚石累積的夠厚實,許是牆根周圍地勢填埋的較高的緣故,反正並不存在積水泡爛的可能。那麼問題來了,這後門怎麼就這麼倒黴?怎麼就被水泡成而來這樣?咦,不對啊,不但是這後門,連著後門外頭這一段,看著就明顯比其他地方低了些。
是了,他怎麼忘了,這地方人走動的多啊。這走的多了,地麵壓得實了,自然地麵會往下陷上那麼一點。再加上本就處在地勢低的位置,還有人走出的小路做引導,水衝過來似乎也有可能啊!
阿木用科學的眼光,將這一係列的問題都解釋了一遍,總算是能放心了,知道這隻是自己沒想到的緣故。隻是再怎麼放心,這後門需要修整還是免不得的。想想這可能花出去的銀子,想想自己那絕對會遭殃的屁/股,阿木整個人都不好了。
偏偏這時候,阿林那個不知道看眼色的家夥,看著阿木在外頭不住地轉圈,還以為他是要去林子裡,猛地也竄了出來,一把拉住了阿木的衣袖,一手指著林子,啊啊的喊著,臉上十分的急切和歡喜。
他想乾嘛?還能乾嘛,自然是去陷阱找獵物了。作為一個被狼養大的孩子,即使他還小,對於狩獵的熱情卻是整個道觀最積極的一個。即使在養身子,不能放出去的那些日子裡,每每阿木去林子裡回來,他都會咧著嘴歡喜的圍著獵物轉圈,甚至湊上去用鼻子細細的聞一聞獵物的味道,彆說是嫌棄血腥氣了,若不是有人拉著,這小子估計都能直接上嘴撕咬上一頓。
等著學會了和人一樣走路,學會了一個字一個字的表達意思,偶爾能帶著出去放放風了,那更是了不得,就像是狗皮膏藥一般,隻要是有人往林子裡去,那妥妥少不得他的跟隨。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誰去誰不去的,眼睛忒賊。
這樣的情況下,阿木在後門這麼轉圈,你說他會怎麼理解?不出來才怪。可這次他真不是去林子裡啊,阿木有心想解釋一下,可看看阿林,那依然用啊啊,來說話的模樣,他說的他真能明白?
還是省省力氣吧,對於必定說不通的人,阿木沒功夫瞎扯,直接了當的抓著人就往裡走,不給他半點扯著往外去的機會。走進了後門,還順手將門給插上了插銷。
這下可算是大大的打擊了阿林的小心肝了,被抓進去的時候,那眼睛還癡癡地望著外頭的林子,嘴巴嘟的老高,盯著那插銷,就差沒流淚表示委屈了。這麼一副可憐樣,即使阿木這會兒不想和他糾纏,看著都有些不忍心。
正好眼睛一掃,見著院子的一角正曬著好些製香的香料,他索性就拉著阿林過去,指著那些藥材對他說道:
“咱們去林子,不一定都是去陷阱裡找獵物的,看看,還有采藥的事兒要乾,活多著呢,你彆總跟著,成不?”
采藥什麼的,阿林其實不懂,不過作為山林裡長大的孩子,對於藥材其實很敏感,在阿木指著那些香料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就動了動鼻子,然後一臉疑惑的看向了阿木,那眼神表示的相當明白:要這東西有什麼用?
對,有什麼用,對於狼孩來說,世間的東西區分其實很簡單,那就是能吃他的,和他能吃的。
哦,當然,現在可能多了幾樣,比如自己人,還有屋子,其他的概念真心不深。
阿木和他交流已經有了不少的經驗,看著阿林這樣的眼神,也能讀懂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