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父-傳聞(2 / 2)

一聽還有寧州道觀的同道,明道人心下又是一緊,越發覺得這次的事兒隻怕不簡單,倒是有些後悔帶著兩個徒弟來了,生怕出什麼事兒,牽連了這兩個孩子。忙張口問到:

“你師傅這信裡說的含含糊糊的,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

這個讓田豐子怎麼說?這道觀門口人這麼多……他遲疑的看了看周圍,然後低聲說道:

“師叔,您這還是去問我師傅吧,反正挺麻煩就是了。”

有多麻煩呢?到了這裡頭,那玄德觀主一說,明道人的眉頭就死死的糾結在了一處。卻原來這一切的起因,隻因為一個傳言,據說是某個武林人士在北麵的某個地方喝醉的時候,無意中說起自己的師承,說自己是機緣巧合,有大造化,在齊州府遇見了某個隱居的高手,得了一番指點,讓他的劍法突破了。並說他曾聽那高手說起,說是這齊州府早年還曾有某個道門大賢再此坐化,據說還留下的一生經驗累積的手劄,裡頭不說武藝如何如何,就是吐納修行的法子也十分的精妙,可延年益壽等等。

得,這下可不就掀翻了馬蜂窩了嘛,這年頭彆說是普通人了,就是帝王將相的,對於長壽,對於成仙都相當的癡迷,你說,聽到延年益壽修行的法子的人,能不蜂擁而來?即使對修仙不怎麼感冒的,想到能有武功秘籍,那也蠢蠢欲動對吧。這兩樣加在一起,這吸引力,這會兒沒官府的人摻和,那都是好的了。

就玄德觀主看來,如今這一股股的人流裡頭,後頭指不定有官方勢力摻和呢,指不定人家是生怕空穴來潮,白來一場,所以讓這些武林人士打頭陣呢。再加上那些個武瘋子什麼的,這會兒這齊州府的水啊,真的是相當的渾。這消息傳開才多久?光是這府城,就來了不下二三十個江湖人,要在等上些日子,嗬嗬,他都不敢想會有多少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這些坐地戶想要太平那真是太難太難了。特彆是這所謂的傳言裡頭,那個留下手劄的還是個道士的情況下,他們道門若是不站出來施展一下肌肉,那夜裡就彆想睡覺了,偷偷摸摸來試探的都能煩死人。

“你們青壺觀雖說在偏僻地方的山裡,可我想著,越是這樣其實吧,越是容易讓他們盯上,畢竟都不是傻子,坐化這麼一個說辭之下,在這府城沒收獲的,鐵定會往山裡想,所以想著,還不如將你喊來,光明正大的在這裡露個麵,讓他們知道你那邊沒戲,最起碼你是什麼都沒得著,也能省去些麻煩。”

露個麵就能省去麻煩?這個理由明道人怎麼想的阿木不知道,不過就他想來,那是沒用的,隻要這要找的東西沒找到,他們不甘心之下,那聯想起來,什麼理由不會為自己找?指不定還以為他們這是反其道而行呢。人的腦洞這東西,那是誰都擋不住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不這麼的,好像也沒彆的法子,要真的是權當不知道的在山裡自己顧自己,那等著一窩蜂的往道觀去,他們反而更被動,這麼一想,這玄德觀主想的還算是有道理了。

阿木想到這些,轉頭看了看自家師傅,果然,師傅那眉頭皺的吧,都能夾死蚊子了,半響才歎了口氣,拍著大腿唏噓道:

“真真是無妄之災,無妄之災啊,這傳出話的人,要嗎都說清楚,要嗎就彆說,這樣不上不下的,可是害苦了我們了。”

“可不就是,我那邊聽到消息的時候還覺得可笑,想著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若是真的能憑著一本手劄延年益壽得長生,我們道士豈不是各個都能活上幾百歲?我們這樣的,哪家道觀沒個長輩祖師?哪家沒有些個先輩手劄?哪有這樣的好事。我還說這樣的笑話,聽風就是雨的應該不會多,畢竟這喝醉的人說的話,哪個有準?可不想我這才這麼想沒幾日,我那邊就多了不少的江湖人不說,還有些個不知道怎麼攀上交情的陌生人,直勾勾的來我那邊借宿,眼睛滴溜溜的,總不安分,你說,我這是倒了什麼黴啊。”

三官殿就在寧州,離著齊州府城並不遠,離著北方也更近,說一句是北麵來齊州府的必經之路也不為過,這樣的情況下,他那邊最先有江湖人駐紮,那真心不是什麼稀罕事兒,不過他這自家地盤不顧,直直的來這府城……

阿木看了這老道士一眼,瞧著那一臉道骨仙風的模樣心下不住的搖頭,怪不得師傅早年說起周邊道門觀主的時候,說這天和子觀主生性穩重大氣,事事妥帖,是個好相處的,唯有膽子小了些,若有托付後背這樣的事兒,不用考慮他。可不就是這樣嘛,不過這人膽小謹慎卻也不是沒有好處,他這一到府城求助,指不定還將那原本在寧州的那些人給轉移了視線,以為東西可能在府城呢,倒是變相的將自家的圍給解了。

等等,這人莫不是本就是這樣的目的吧,若是如此,這人的心思倒是也不慢,還有些深啊!阿木腦子裡的腦洞也相當的快,一會兒的功夫,就轉了十七八個彎,正想將自己想的偷偷傳給師傅,詢問一下可能性,一陣腳步聲傳了進來,抬頭一看,是玄微道長,正擦著汗,一臉急切的往裡頭趕,一邊走還一邊喊道:

“師兄,師兄。”

“怎麼了,這是?”

“有人在城外江邊找到了一處洞窟,據說裡頭還有人骨。”

嗯?這是怎麼說的?難不成真有什麼坐化之地給找到了?這下可真是驚呆了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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