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好容易問清楚究竟,接下來的事兒,阿木做的才叫狠呢,因為他猛地兩下,就將那兩個剩餘的也都砍了腦袋,順手的還將這6個匪人的頭顱都串到了一起,用邊上隨手可得的藤條包裹了起來,怎麼看都是要帶走的模樣。這下連著田慶子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忙不迭的詢問到:
“阿木,你這是作甚?殺都殺了,埋了就是,如此……”
“這幾個,是從彆處流竄而來的匪人,而且還是上了海捕文書的,咱們殺了他們,怎麼的也不能權當沒發生過,總要去衙門走一遭,將這幾個人的事兒給交代一二,免得朝廷浪費人力物力的搜捕,也免得將來翻出來,反倒有理成了沒理,落下話柄,畢竟這也是人命。再說了,這些人頭送去,指不定還有賞銀,這怎麼能錯過?”
賞銀?田慶子幾個一聽這話,眼睛瞬間發亮,早先那種什麼嘔吐,全沒了蹤影,田玉子臉上立馬顯出幾分紅潤來,匆匆的起身,一邊幫著田慶子攙扶田豐子,一邊叨叨到:
“若是這麼說,咱們這也是為民除害了?還有賞銀的那種?我聽說,這江湖中有好些大俠,日常常靠著這追捕人犯過活,咱們豈不是也成了這樣的?那咱們也能稱大俠了?不對,我還小,那就是少俠?”
得,這也是個被江湖迷住的,阿木聽著他說話,仿佛就像是看到了另一個自己,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抬手將從這些匪人身上的來的東西展示給了他們看。
“瞧瞧,銀子就有二十多兩,還有這些個首飾,怎麼看都不像是他們能有的東西吧。對了,先說好啊,這銀子,一會兒咱們分了,這首飾……看情況吧,指不定到時候還有苦主來認領,未必能到咱們手上。”
頭一回乾這樣的事兒,阿木對這些規程也不是太熟悉,雖然他也清楚這所謂的苦主認領,未必真的就是還了回去,十有八/九最終會落到那些衙門人的手裡,可衙門裡的人若是詢問了,哪怕是為了自家這道門的名聲,也不好暗暗的藏匿了起來,這不是彆人知不知道的事兒,而是過不過得去自家心裡那條底線的問題。
咳咳咳,當然了,若是衙門隻要了人頭,那沒說的,他們也不是那嫌銀子燙手的人對吧,畢竟誰也不知道這東西是誰的,沒白白送人銀錢的道理。
不過不管怎麼算,他們這一趟危險也算是沒白受,就憑著這一筆出息,就聽劃算,隻是在這分配上,田慶子卻不認同阿木的話,他看了一眼那還帶著血跡的銀子,微微一思量,就說到:
“這是六個人身上的,那就分六分,你解決了四個,就該分4份,我們師兄弟明明年紀比你大,卻還這樣的技不如人,已經夠丟臉的了,可不能再貪了你的功勞,就是衙門給了賞銀,也是這般來算。”
他這話一說,阿木倒是又高看了他一眼,人品這東西,在銀子的問題上,其實最能看出來,這田慶子顯然是個有底線,有度量的。這樣的人也難怪會被認為是抱樸觀下一代的領頭弟子呢。這麼一對比,阿木覺得,自己好像貪財了些。
“若是這麼算,那這次得了賞銀之後,我請大夥兒吃頓好的,不然我可不敢舔著臉拿,好歹咱們也是一夥兒的,沒算的這麼清楚的。”
這可以,田慶子立馬點頭,分錢是原則問題,吃阿木的則是情分,這確實不能混作一談。而阿木得了大頭,不吃他一頓,豈不是虧了?順帶的田慶子還想到時候借機問問阿木,這武功怎麼練的呢,看著小小的一個,居然這麼厲害,瞧著比他家兩個長輩都強幾分,難道在山林子裡帶著的道士都是這樣的?那他們豈不是成了弱雞?
還有這撒藥的手法,那也太乾脆了些,這摸屍……怎麼瞧著比他還老練?還會審訊?他怎麼感覺這小子比自家師傅都熟練呢?莫不是以往乾過?不該啊,不是說這是第一次出來嗎?聽師傅說,還是明觀主說讓他曆練,為以後行走天下做準備的,怎麼……這都是從哪兒學的?山裡用不上啊!田慶子覺得,這阿木,真是讓人越看越覺得神秘。不過算了,這會兒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半路上血呼啦紮的,太刺眼了,先將眼前的事兒解決了吧。
商量好了這些,接下來的事兒說來就簡單了,無非是先暫時挖個淺坑,將屍首埋了,做個記號,好方便衙門來核實,再然後……,趕緊的洗澡換衣服啊,不然這一身的血,怕是沒進城門呢,就讓人當成匪人給逮著了。
至於去了衙門之後的事兒?哦,,這個下章再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