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兩個對他心存怨恨的人在府中,好讓他們日後伺機咬他一口嗎?
[保險起見,還是遠遠賣到千裡之外去放心。]西門卿想道。
名著係統不知道西門卿的不放心,它對導遊(宿主)隻有建議權,他不聽它也隻能閉嘴。
時下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封建社會,更兼王朝末年,而他又從來都懂入鄉隨俗,這句話的重量之重。
心軟不忍?現在的他不配有這種東西。
“是,我亦記下了。”吳月娘作為土著人士,更不覺得一起賣出去有甚麼問題。
來昭已顧不得身上火燒火燎的疼,‘咚咚!’的就在院中青石板上磕頭,胡亂求饒:
“爹,爹,大官人,大官人!饒了我吧,我真是曉得錯了,再也不敢!求大官人饒過我這一回……”
惠秀也連連磕頭,“大官人,大官人,求求您,饒了我罷!”
而作為被連坐的來昭的媳婦一丈青惠慶、惠秀的漢子來興,此時此刻那真是一魂升天二魂歸西,又怒又怕又恨!
“偷腥不抹嘴的賊廝,老娘是響當當的漢子,你偷也就偷了,我並不在乎!但你今日卻連累我也被賣出去!我豈能放過你!”
惠慶上去就撓,已被打得皮開肉綻的來昭哪裡躲得開,臉上血愣子再添幾道,沒多久就滿臉血乎啦啦的。
“禍家的賊淫.婦!”一旁的來興上去就是一腳窩心腳,踹的惠秀仰倒在地。
又連踹帶罵:“叫你偷漢子,叫你連累我被賣出去,我打死你!”
西門卿確實積威甚重,絕非善男信女活菩薩的形象,一丈青惠慶和來興也隻是打罵自家那廝,並不敢來歪纏求他。
而在每個人都被罰了三個月的月錢之後,這一次再沒人敢圍上去勸架拱火,拉偏架看熱鬨了。
一個個殃雞子似的站在一旁看著,隻心底怕得直顫:這就是偷.情的下場啊!被抽的皮開肉綻不說,還要被發賣出去,更是連累家人也一起被賣出去。
有些聰明的,還想得更遠——來昭和惠慶、來興和惠秀,兩口子如今一道被賣出去,不用說,以後很難找到像西門府這樣豪富的主家,也再難過上堪比鄉間富戶衣食不缺的日子。
因著今日醜事,日後來昭和惠秀多半要在各家那口子手下飽受磋磨。
天長日久,互生怨尤,兩口子間怕是有吵不完的嘴,打不完的架。
前途慘淡,夫妻失和,那樣的日子,跟泡在黃連水裡又有什麼差彆?
[仆人來昭(N)羈絆值:100點]
[仆婦惠慶(N)羈絆值:100點]
[仆人來興(N)羈絆值:100點]
[仆婦惠秀(N)羈絆值:100點]
西門卿第一反應:[已經更新完了?]效率倒是很快。
[名著衍生世界體驗係統1.1,更新完畢。]
[主要更新內容為明確名著人物等級劃分,完善羈絆值計算係統。]
西門卿沒再關注小名係統,四個N級人物羈絆值滿點的成就也放置一邊。
先吩咐玳安幾個把廝打成一團的四人拉開,用麻繩綁住手腳,嘴裡塞上抹布,關去前麵雜物房。
接著目光在院中掃視過一圈,對這一場殺雞儆猴的效果還算滿意。
說到:“你們既看了這一場,我隻希望你們能記住——再有今日之事,也是這般下場!”
就算偷.情通.奸,是金瓶梅世界的‘傳統節目’又如何?
他還就不信了,雷霆重擊都治不住這股歪風邪氣。
一次不行,那就兩次!再不行,那就三次四次,五次六次無窮儘。
殺雞儆猴完畢,西門卿又劃下道來:“勿謂言之不預,我今日就給你們說個明白——”
“不去說在東平府、或者在山東地界——顯得狂妄了,隻說在這清河縣,我西門家總歸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罷?”
院中眾人心道:謙虛了,何止有頭有臉,簡直是橫著走。
西門卿一步一步邁上台階,站回大廳門外簷下的階簷上。
居高臨下,氣勢壓人:“然而府中規矩卻鬆散糜爛,怕是都比不上鄉野小地主家!
今日竟又讓我撞見這般醃臢不堪場麵,若不整頓整頓,來日恐怕連最莊重的前院正廳,都不剩一寸乾淨地麵了!”
不是危言聳聽,是實話實說。
書中後來的西門府,可不正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出一寸乾淨地麵,就連門前兩隻石獅子都臟了。
西門卿重申他整治西門府‘傳統節目’的決心:“今日之後,你們是夫妻的也就罷了,兩口子關起門來拉下床簾,隻要不在當班、不誤正事都隨你們。
但若不是夫妻,卻行苟且之事,話就放在這裡——抓著一對辦一對,遇見一雙賣一雙!”
“丫頭小廝之間,若是互相有意,可以報給你們大娘子,成了親做正經夫妻。”西門卿沒那麼不近人情,連府中下人互許終身都不準。
卻也把醜話說在了前頭:“但若是無媒苟合,正經夫妻不願做偏要做那野鴛鴦,亂了府裡風氣,那就打一頓再賣出去,讓你們去作對真正的野鴛鴦!”
至此火候已夠,西門卿順勢引出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