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的武鬆(1 / 2)

猛漲七點羈絆值,足可想見武鬆對西門卿提議結拜的情緒起伏多大。

[果不其然。]西門卿腦內想道。

[什麼?]西門卿話留半截,小雀兒表示沒聽懂。

西門卿暫時沒空替它解惑,[稍後再說。]

武鬆還在震驚於大官人的提議,西門卿又展開解釋:“我先前無緣得見武都頭時,就一直敬佩武都頭勇武俠義,如今得見一麵,更與武都頭一見如故好似前世兄弟,相談甚歡像有說不儘的話。”

剖白過了,西門卿重申提議:“既然我與武都頭相見即莫逆,何不尋一個寺廟或神碑,寫上一份疏頭,結拜做了異姓骨肉兄弟?日後親兄弟一般來往彼此扶持,也有個依傍。”

西門卿說的真誠又殷切,武鬆從震驚中醒神後再把提議在心中一過,焉有拒絕的餘地和道理?

立即熱切地應承下來:“大官人說的是,我亦深有同感,恍如我們前世便是血肉相連的親兄弟一般!如今結拜為兄弟,不定就是接續前緣哩!”

原身經曆過玉皇廟十兄弟結拜,西門卿對結拜也就有了經驗,聞言又迫切安排起來:

“我認得玉皇廟的吳道官,說話做事還算牢靠妥帖,去讓他幫著翻一翻曆書看個好日子,並買辦三牲。到了那日,讓他替我們寫好疏紙在神像錢焚燒了,我們在神像前拜過,就是異姓骨肉兄弟了!”

武鬆的道德水準畢竟不同於應伯爵一乾人等,聽西門卿已經安排得這般周到,忙說:“結拜諸事一應都有大官人操辦了,我就厚臉坐享其成,隻是銀錢花銷我卻要出些分資。”

生藥生意壟斷東平府做到省城去的西門卿,自然不會把操辦結拜事宜那丁點花銷看在眼裡,便隻客氣推卻:“你才操辦完你兄弟的喪葬奠儀,耗費必然不少,你又還有侄女要照看,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分資你便不必出了。”

武鬆擺手分辯:“操辦我兄弟的喪葬奠儀,照看我侄女吃飽穿暖,都是我應儘之責,花銷多少很不必拿出來說道。我與大官人結拜,出些分資也是我的應當本分,如何能免?”

“再說了,前頭走了的是我骨肉兄弟,大官人便不是了?我出些分資,才見些情分不是?”

武鬆說的很有幾分道理,西門卿也不再推卻,免得挫了對方好意傷了情分。

“那就聽你的,我們各出一半,各見些情分。”

定好結拜的事,這一場酒席也吃完了。

西門卿喊了丫鬟小廝進來收拾桌麵,自己引著武鬆又移步耳房。

冬日飄雪的午後,屋內燃著紅旺的炭火,融融暖意熏烤著,整個人隨意舒展半倚半靠在炕上。

伸手就能夠到的精致小零嘴扔嘴裡,隨意談著天南海北的話題,無拘無束,慵懶愜意。困了倦了也不必硬撐,闔眼就是一場小憩。

西門卿和武鬆在耳房又漫天信談半下午,後來又合衣在炕上小憩小半時辰,醒來後渾身從骨頭縫兒裡都愜意受用至極。

時間已經不早,武鬆提出告辭,西門卿又把人留了晚飯。

晚飯依舊擺在前院正廳,酒菜依舊豐盛,隻是多了吳月娘出席。

席上西門卿重新為二人做了介紹,對吳月娘說了結拜的事。

大概是有了下午在耳房漫天信談、同炕而憩,武鬆主動認下結拜弟弟的身份,起身向吳月娘施禮,倒身下拜道:“嫂嫂受禮。”

吳月娘做為嫂嫂起身受了半禮,就扶住武鬆:“叔叔請起。”

然後又向武鬆叉手行禮:“叔叔萬福。”

對於自家官人和武鬆結拜的事,吳月娘雖不多麼歡欣鼓舞,卻也不像和應伯爵一乾人等結拜時那般不喜抵觸。到底武鬆是一縣都頭,又有打虎英雄名頭,人才也看著勇武正派,結為異姓兄弟也無不可。

也是看官人實在重視這武鬆,她也不敢輕慢了去。

互相見過禮,重新又落座。

吳月娘作為長嫂,也和西門卿一起勸菜勸酒,言語體貼、態度可親,受到照顧的武鬆心中滾燙。

不免想起當初他與潘金蓮那廝初見,也是叔嫂行禮,也是嫂嫂勸酒,卻是一個輕浮一個大方,一個心思醃臢一個言語可親。

上天到底體恤,叫他又得了一對可靠友善的兄嫂。

與吳月娘一道將人送到門外,再三吩咐小廝穩當駕車把人送到縣前班房,返身回府時就聽到提示音響起:

[‘行者武鬆·武鬆(SSR)’羈絆值增加1點]

[‘行者武鬆·武鬆(SSR)’羈絆值:99點!]

“月娘,你自回去罷,我今晚歇在書房。”西門卿口中和吳月娘說著,腦內又想道:[我還以為最後2點,會在結拜儀式完畢後漲滿,沒想到還會再漲1點。竟然隻留下1點的餘地……]

昨晚官人才歇在她房裡,吳月娘這會兒也不癡纏,聞言答應:“那我叫春梅去後麵催了熱水送來,你舒舒坦坦洗漱過,就好生睡上一大覺。”

西門卿想到在吳月娘房中後來改伺候潘金蓮,又被潘金蓮唆使西門慶奸過的,後得寵於西門慶的龐春梅,‘金瓶梅’中‘梅’字的貢獻者,應該就是這個春梅了。

果斷拒絕:“你回去後就早些歇息罷,這些事你不必操心,我讓玳安去就是。”

龐春梅犯到他手裡了,他不排斥像處理孫雪娥一樣,直接整個反向攻略發賣南方,輕取100點羈絆值。但沒犯到他,不麻煩就能避則避,不必去釣魚執法挑起事端。

吳月娘沒多想,也就沒多說,答應後就自己回去後院了。

充當攝像機的擬態小雀兒懟到西門卿麵門前,嫩黃鳥喙中發出‘嘖嘖’可惜的聲音,[那可是金瓶梅中的梅,你居然拒絕了!導遊你是不是男人?你是不是不行?]

軟糯奶氣的聲音說出如此黃暴的發言,真是浪費。

[那我把人喊回來?]西門卿假作天真,[也不說給我提熱水洗漱,把她自己洗乾淨就好,然後在炕上等著我?]

[!!!]小雀兒嚇到三魂升天![要不能過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