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1 / 2)

第67章

最近幾天的大雪,讓眼睛適應了天地一色,岐林知道臧南渡的辦公室,但是沒上樓,他就站在樓下,臉上口罩帽子沒少,該遮的東西也什麼都沒落下,然後掏手機的時候看見一條熱搜。

#臧成去世#

因為Y市的臧姓少見,而且又是能蹬上熱搜的名字,岐林自然就會往臧南渡身上想。

果然點開發現,臧成跟臧南渡的聯係,隻不過不是直係血親,但也是臧家的門麵。

對臧家來說,是大事。

人是在一天前回國的路上撞上空難,才說沒就沒,事情的發生也足夠突然。

岐林站在門口兒剁著腳,伸手去翻臧成的生平資料,Y市最早一批地產商,後來轉了領域,開始入股文娛公司,岐林一直往下拉著生平事跡,最後在人物關係圖那兒瞧見一個名字。

臧成有個獨子。

叫臧棲山。

人物關係順到這兒,岐林關了手機抬了頭,就盯著樓前的進車口,這一盯就是一個小時。

中間山易亭給岐林打了幾次電話,岐林都拿話推了。

岐林出門的時候多穿了點兒,厚厚的一層紮棉的中長款外套,就架在自己身上,岐林低頭的時候還能看見自己泛白的鞋尖兒,又過了一個小時之後鞋尖兒對麵站了雙皮鞋。

岐林抬臉的瞬間就自覺一股寒氣往臉上砸,對方站定的時候就箍著岐林的胳膊把人往大樓裡帶,對方喘氣的聲音很大,但是趕著的話是,“站在這兒冷,我說了先去我辦公室。”

臧南渡穿著西裝的顏色要比原來黑很多。

“我要是去了辦公室,就得少幾分鐘才能見你,”岐林跟著臧南渡的節奏,湊在他旁邊露了個笑臉,剛想跟他開玩笑,就發現來人的臉上有點兒憔悴,臧南渡眼角上為了一圈兒的青青沉沉,眼裡趴著紅血絲,岐林收了自己的賴,人也變得規矩起來,問他,“這麼快就回來,事情都處理好了?”

“還差一天,我等著晚會兒再回去,”臧南渡帶著岐林上了電梯。

因為電梯是臧南渡私人製定所以裡頭常年沒人,現在也是隻有臧南渡跟岐林。

“怎麼想著回來了?”到了辦公室,岐林幫著臧南渡到了杯茶,“有事要處理?”

臧南渡抬了眼,問了一句,“你是這麼想我的。”

“是,”岐林說得肯定,“如果是單純為了見我,你會把一切都處理好,”岐林端著杯子給他,“我認識的臧南渡是這樣的。”

臧南渡的眼神從岐林身上打量過去,接過茶往嘴上抿,“的確有事。”

“周編葛老師都打了電話給我,讓我再想想,”臧南渡擱了手裡的杯子,自己脫了外套站起來,房間裡的地暖讓整個人都熱了一圈兒,臧南渡站到岐林身邊,“我幫你把外套摘了。”

岐林縮了兩條袖子,從寬大的外套裡脫身,後背上那隻臧南渡的手,卻是沒沒在自己身上馬上離開,而是停在自己的骨背上。

“太瘦,”臧南渡摸著皮肉之下的骨頭,最後停在肩骨上,“等拍完戲,多吃點兒。”

臧南渡的辦公室有麵牆鏡,岐林站著的時候能看見身後臧南渡的表情。

“有時間,給葛老師再好好聊聊,”岐林轉了個身,往後退了一步,從臧南渡手裡出來,“你回來不就是因為這事兒麼?”

臧南渡伸手抓了把頭發,看著岐林第一次問他,“要煙麼?”

岐林聽見這話先是一愣,然後笑了,“要。”

“這是一個方麵,”臧南渡接上剛才的話,“但是還有另外一件事我必須回來,”臧南渡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在岐林身上盯了很久。

最後兩人直接從沙發上挨著坐,沙發疲軟,沉陷進去的時候都能莫名放鬆,岐林瞧著臧南渡遞過來的煙牌子,問了個一直想問的問題,“這口煙這麼澀,為什麼喜歡?”

岐林手裡捏著微微把手腕抬高了點兒,“我隻要嘗它,嘴裡總要放塊兒糖。”

那頭的臧南渡低頭點了煙,微微前傾的脖子從白色襯衫的領子裡出來,岐林自己嘴裡說著煙的調侃話,但是眼神一直都鎖在臧南渡的脖子上,他裡的近,屋裡光線好,岐林能把自己想看的東西清清楚楚搜刮。

對麵的臧南渡也轉過頭,兩個人的眼神就這麼撞上了。

同時臧南渡伸手過來,嘴裡也念了句,“過來。”

岐林撐著手往上湊,最後擱在嘴上的煙被臧南渡伸手點了。

“這煙抽的時候要先快後慢,適應就好,”臧南渡解釋著,但是還是身後往旁邊抽屜裡摸。

岐林右手撐著自己的腮幫,看著臧南渡在抽屜裡摸了摸,最後就瞧見對方手裡的是顆糖。

“或者先吃這個,”臧南渡攥著問岐林要不要現在就先嘗一個。

岐林捏著煙,姿勢沒變,就這麼撐著自己看手裡捏糖的臧南渡,然後悠閒地一口一口嘗著煙。

沙發的後麵是塊兒落地玻璃,現在因為半遮半掩,導致房間的顏色偏暗偏橘,這顏色加上屋子裡現在暖和的讓岐林從指間一直酥癢到後背。

他裡麵就隻套了件襯衫,現在看起來跟臧南渡身上穿的很像,因為閆夏冬常年穿西裝,所以岐林為了契合人物,最近穿衣風格上都會往閆夏冬那兒靠。

但是襯衫套在岐林身上,就總顯得比臧南渡有空不少。

連手腕的部分都是都多出來一截兒空隙,這種對比在他跟臧南渡同時捏煙吐霧的時候就更明顯。....

“臧爺,”岐林瞧著臧南渡又開了口,但是另一隻手就順著西褲中間的那條線往上。

這個地方應該是大部分人都敏、感的地方。

尤其是被這麼一根細細的手指帶來的刺激,讓臧南渡呼吸沉了不少,“做什麼。”

“對曹光漢,你現在怎麼想?”岐林嘴上說著工作,但是肢體動作卻在“私”字山背道而馳。

他現在就像是挑逗著路遇的野貓,帶著點兒不不責任的放肆。

他的手在上頭來來回回很多次,最後臧南渡撤了腿,往岐林嘴裡塞了塊兒糖。

“彆動。”

岐林突然笑了,糖塊在嘴裡甜著舌頭,草莓味道在舌麵兒上炸開,嘴裡的收買在他這兒沒怎麼有用,自己手上該怎麼亂動還是照舊。

岐林就是想,就是樂意。

也是因為現在沒人,這個私人的空間就像是在告訴岐林,

他現在可以想,可以樂意。

隻要臧南渡沒拒絕。

而且現實就是,臧南渡沒拒絕。

但是對方的身體開始有意識緊繃。

所以先停下的是岐林,他撤了手,最後一笑,“你剛才在想什麼?”

岐林手指捏著煙在臧南渡嘴上那根打著轉,最後兩點星火撞在一起。

“今天回來,多少去看看葛老師,”岐林話說回來,“畢竟這個事兒總該有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