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是假的。”
“什麼時候恢複的?記得發生過什麼嗎?”
“茅草屋,你推倒我的時候,已經想起了一些。”
“嗬。為什麼不承認,一直裝?”
低沉的聲音,有些隱忍,平靜地說:“你隻喜歡蓮蓮,不喜歡我。”
“所以,你就裝成傻蓮蓮騙我?”
“……嗯。”
“禿驢。知道為什麼人家叫你們禿驢嗎?因為你們總是騎個小毛驢去騙人,遠遠看見驢子就知道你們來了。禿驢就是騙子。”
說著仍覺氣不過,那枕在他肩上的人在他微抿的唇上,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咬完了,又習慣性親親,唇角蹭蹭。
蜜甜且壞的聲音,輕佻呢喃:“不是都敢想把我按在樹上,當眾欺負嗎?怎麼現在,無欲無求、清心寡欲了?”
作亂的手指隨心所欲,忽然一笑,嘲弄道:“原來,也不怎麼真的禁欲無求啊。”
低沉淡漠的聲音微微不穩,隱忍克製:“無咎,彆鬨。”
那人懶懶的笑,輕慢低語:“給你機會欺負我,好不好?”
身下的人瞬間僵硬,指下的熱度和薄汗卻不會騙人。
晏無咎的手指,我行我素,肆意妄為,將聖潔的青蓮剝落。
興致勃勃,親親咬咬,發現觸感很好,愈發放肆起來。
那個嘴上大膽,言語色氣,實際聖潔禁欲得不行的僧人,縱著他在自己身上好奇胡鬨。
隻在被親吻的時候,沒有把持住,手指隱忍再三,還是忍不住按住那個人的後頸。
即便居於下位不方便,也足以叫那個人嗚嗚咽咽著咬著他,才得以氣悶不滿地掙脫。
就這樣,那惡霸少爺也沒有吸取教訓。
神情冷漠眼神溫柔的僧人,輕輕歎息一聲,手指撫平他淩亂的紫色官服,不至於叫夜色探見。溫柔小心地撫摸取悅他。
然後,便規規矩矩停了手。
晏無咎微眯的眼睛睜開,微微歪著頭看他:“就,這樣?欺負完了?”
唯有焚蓮滿身淩亂,他並不在意,摸摸晏無咎的鬢角,眸光清遠漫長,寂靜眷戀,聲音克製:“再繼續下去,你也得不到更多快樂。沒有必要。”
晏無咎冷冷看著他,知道這麼久了,不可能對方發現不了他身體的秘密,但被揭穿了,還是氣悶。
焚蓮靜靜地看著他,低沉的嗓音說:“我陪著你。你沒有的,我也不需要。”
晏無咎閉上眼睛,額頭抵著他的,被輕輕地擁抱。
良久他笑了一下,含含糊糊地說:“那你,喜歡吧。”
焚蓮頓了頓,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雖然附近有地熱,十月的風也已經很冷了。
焚蓮的僧衣散落,蓋在晏無咎身上,涼風襲來,他的心口身體卻是熱的。
他看向那盆孤零零的,已經過了花期的荼蘼。
經過多日的細心照料,這幾日在這地熱暖意裡,那綠葉之間似乎隱隱有些花苞冒頭。
也許無路可走之後,也並不意味著終結。也許,會是新的開始。
他想確定一遍:“我不是走火入魔,什麼都不記得的蓮蓮,可以……”
那矜貴傲慢的少爺懶懶地:“不可以。”
焚蓮:“……”
懷裡的人不滿地蹭蹭他:“冷死了,抱我進去。我現在武功很高,你再叫我對著月亮……嘖,你以前該不會是,想叫我陪你看月亮吧?”
焚蓮微微抿唇,頜首:“嗯。”
晏無咎原本懶洋洋的,聞言睜開眼睛,看著眉宇雖然聖潔清淨,麵容卻生得冷漠孤高的和尚。
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臉,似笑非笑:“大師生得這麼好看,我教你,下次想要叫人陪你賞月,隻要笑一笑就夠了。”
焚蓮專注地看著晏無咎,唇角微抿一點弧度,眼梢卻還空寂:“如果想要被你喜歡,該怎麼做。這個,能不能也教我?”
他整個人都像是冷漠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晏無咎看著,卻錯覺他眉目的每一寸都浸透著溫柔。
“好啊。明天起來開始教,教到你會為止。現在,我困了。”
那矜貴輕佻的少爺伸出手,儘管茫然失神,僧人已經習慣性將他抱起來,安置在暖暖的衾被裡。
然後,和以往一樣,被順手拉著當了抱枕。
明天起來還要學習,非常重要的課程。
儘管雜念繁多,但和尚閉上眼睛,卻比任何時候都更快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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