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簡單吧!”
隋烈瞟了張其剛一眼,手指重重地叩著木桌。
“她確實是自殺的!”
“不過,……”
張其剛抬頭看了兩人一眼,很快又低下了頭,重重地咬了咬唇後眼神中透出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
“……一開始,因為霍雨的家庭原因,我們都認為她是不堪她父親的家暴才自殺的,可後來,我們在收拾她的在校書本時意外地從一本《德伯家的苔絲》中掉出一張紙條。”
“紙上是她寫的一句話。”
“苔絲活不了,我也活不了了……”
“當時,我們開始懷疑她是遭受了性侵,暗地裡也展開過校內調查,可一直毫無頭緒。再後來,學校評比,校長等人陸續升遷調職,這件醜聞就被永久地壓了下去。”
張其剛說完後用手撫了撫額頭,垂著眸子不再言語,看得出來還是有幾分自責的。
“啟名私立現在還有多少教師知道這件事?”
隋烈咬了咬後牙,拳頭都舉起來了,顧忌到身旁的平安到底沒有錘上桌,隻能惡狠狠地扭開桌上的礦泉水一口灌了大半瓶。
“這個真沒多少了,這些年為了教育資源平衡,啟名的老師已經沒幾個還是當年最初的那批了。”
張其剛摩挲著大腿,蹙著眉頭想了半天低語道。
“半個月前死於器材室的那位語文老師在當年是否已經是啟名的老師?”
平安放下手上的筆錄,身體前傾,目光凝視著張其剛。
“你是說齊勉嗎?”
“當年他就在了,他還是那個自殺女生的班主任呢。”
聽到警察提起齊勉,張其剛對他的印象還是蠻深刻的,對他的評價幾乎脫口而出。
“他是個很負責的老師,我還記得當初他非常自責,向我提出過想要調職的想法。”
一聽這話,平安立刻看向隋烈,兩人一個對視便已確定了彼此心底的想法。
“人渣!”
隋烈低咒一聲後,摸了摸口袋中的煙盒,率先甩門離開了審訊室。
“警察小姐,他這是怎麼啦?”
張其剛被那記響亮的拍門聲嚇得忍不住哆嗦了下,不明白怎麼說著話突然就有了這麼大的火氣。
“要不看他是警察,我都要以為他是犯毒.癮了……還是你脾氣好……”
聽見有人那麼去講隋烈,平安忽然暴起一股莫名的火氣,卷起案宗重重地拍在桌上。
“不該問的彆多問,不該說的彆多說!”
“一個人品有劣,連學生都不能維護的老師就不配為人師,我看你還是少到外頭來說教了!”
做完收尾工作,送走張其剛後,平安抱著案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小陽台。
“在嗎?”
平安糯糯地開口,剛抬起手想要敲門,玻璃移門就被從裡快速拉開。
接著,她一把被人摟進懷裡,聞著縈繞在口鼻間的清冽氣味,平安放下了原本打算推開的雙手。
“怎麼啦?”
“幸好是你。”
隋烈緊緊地箍住平安的肩膀,在她耳旁輕聲呢喃著。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不幸的少女以苔絲自喻是有特彆用意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