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 97 章(2 / 2)

她最喜歡挑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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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雞打過鳴,聞歌精神抖擻的從床上起身,十幾年如一日的起床晨練。

聞歌鍛煉旁邊跟著個同樣鍛煉的狼桃,一個字都沒有問昨晚的事,該乾嘛乾嘛。

狼桃這點特彆好,讓乾嘛乾嘛,從不多問一句,還不拖後腿,比008靠譜多了。

008:?

臨近出門坐車去書院的時間,今日李常樂竟然和陳慕河一起來了。

“聞歌!我來找你了!”

聞歌稀奇的看著李常樂:“一大早你來找我乾嗎?”

“找你上學去啊,還能乾嘛?我這麼乖巧的人。”

“?”這說法就更稀奇了。

“哎呀你那麼看我做什麼,快走快走吧,再不走上學要遲到了。”

李常樂火急火燎的把她從家裡拉出來,公主府的馬車就在門口停著,可他不上自己的車,非要擠著上聞歌的馬車,三人擠上一輛車,原本還算寬敞的地方多一個李常樂就顯得逼仄不少,聞歌趕他回自己車上去,李常樂死活賴著不下車。

“我才不下去,這又不是坐不下,哎呀大不了我和陳二坐一起,那邊全讓給你!”說著就真的和陳慕河擠到一塊去了。陳慕河脾氣好,李常樂擠他也不生氣,還給貼心的讓出來半個位置,“常樂,你坐過來點。”

李常樂:“嘿嘿,果然陳二你是最好的。”

馬車上路,他們的車在前麵,公主府的空車跟在後麵。眼看著離開了大人們的視線,隻剩他們自己的小空間了,李常樂終於抑製不住興奮的對聞歌問。

“你計劃的怎麼樣了?”

聞歌:“嗯?什麼計劃?”

“抓出幕後黑手的計劃啊!昨天皇太孫哥哥不是囑咐我們幫他,”李常樂興奮地舉起手心用力一攥:“把刺殺他的幕後黑手揪出來嘛!”

見聞歌一副原來你在問這個啊的表情,李常樂瞪眼:“你不會根本就沒做計劃吧?”

聞歌毫不慚愧的點頭:“嗯,我沒有。”

“那你昨晚回家都乾什麼了!”

“睡覺啊。”

“”

李常樂不敢相信,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不做計劃,這種情況下你竟然還睡得著,他可是昨晚絞儘腦汁一宿都沒睡著呢,就想著怎麼幫皇太孫把背後的壞蛋抓出來。

等抓出來那個膽大妄為的壞蛋之後,他們就把他公之於眾,遭萬人唾棄,還皇太孫一個公道!他們辦了這麼大的事兒到時候皇帝肯定會嘉獎他們,他都幻想到自己受到嘉獎時,娘親高興的他說什麼都答應的階段了呢。

結果聞歌告訴他,他壓根就沒做計劃!

“那那要不你現在開始想?”李常樂認真提議道。“我們時間還來得及。”說完還敲了敲車窗,叫馬車走慢一點。

“嗯”聞歌真的就凝神想了一下,然後突然問李常樂:“你沒想計劃嗎?”

“我想倒是想了點哎呀但我感覺不太好實施,你最聰明嘛,所以我一大早就趕緊來找你了嘛。”

看看這殷切的小眼神,聞歌鼓勵他:“沒做怎麼知道不行?你說說看,我們先試試。”

“真的要我說嗎?”李常樂有點受寵若驚。

“那當然了。我現在一時也想不出什麼策略,你既然有打算,就說說看。”聞歌看向一旁的陳慕河:“陳二你覺得呢?”

陳二牌點頭機附和:“嗯,我覺得聞歌說的對,常樂你說吧。”

“那、那我就說了哈!”李常樂抿了抿嘴唇,興奮搓手手,“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簡而言之就是到街上去找流言最開始是從哪裡傳出來的,比如消息來源最多的酒樓茶館等地。現在事情剛發還沒過去多久,最開始傳出流言的區域絕對還在,順藤摸瓜,總能找到線索的。

“好,我們就按照你說的做。”

李常樂激動,“好!那我們現在就去聚賢酒樓,我事發那天就在酒樓裡,理由我都想好了,就說掉了東西在那,叫掌櫃小二幫我們找,然後我們就可以趁機問問他們。”

“可以,你的想法很不錯,我們就去問酒樓老板。”

“好!”

有了聞歌的支持,李常樂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馬車中途拐道直接去聚賢酒樓,今天大家一起逃課不去書院了,不光是他們,昨日趙煜叫去的小夥伴今天幾乎不約而同都沒去上課。可以說除了聞歌,所有人都一頭熱血的頭身到皇太孫的使命當中。

以趙煜為中心的團隊,私下裡又分成了幾個小團隊,聞歌李常樂陳慕河自成一團,其他人打算做什麼他們暫時還不知道,總之他們三個已經先行一步開始行動了。

身為策劃人,李常樂表現的格外積極。馬車到了聚賢酒樓就按照他預演的計劃進行。

酒樓的官兵昨天晚上才散開,今日店裡冷冷清清的都沒人,聞歌幾人一來,聽說小世子掉了東西在店裡,也不管是真隻假急急忙忙趕緊幫著找,反正現在店裡也沒人,正好都湊到一起去了。

三人就按計劃從酒樓老板和小二口中打探消息,酒樓老板那問什麼都等於白問,嘴巴嚴的跟蚌殼似的,官兵前腳才剛走,他就是有九個腦袋也不敢亂議論這些啊!

聽小貴人們竟然來跟他打聽這些,眼珠子一轉就意識到事情不妙,這群高門大戶的小崽子們不知天高地厚想摻和這等事,那是他們背後有撐腰的不怕死,可他怕啊!就是一問三不知,老板一瞪眼,店小二們不想丟飯碗自然也什麼都不說。可把李常樂給氣夠嗆。

“不知道啊是真的不知道啊小李世子,在下就是一介草民,能知道什麼啊!您掉的東西咱找了幾圈你看都沒有啊,要實在不行,你你你給個數兒,草民賠給你!”

好家夥以為小爺是來訛你的嗎!

“氣死小爺了!以後再也不來這破舊樓吃飯!”

聞歌叫他消消火,幾人從酒樓裡出來,去了對麵一間鋪子裡盯梢,等店中夥計出來的時候,在拐角叫狼桃把人拎到巷子裡,拿銀子砸他開口。

店小二看有銀子立馬就倒戈了,問啥說啥,不知道瞎編也得說。

聞歌衝狼桃使了個眼色,狼桃拎起店小二的領子直接懟到牆上,聞歌猶如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眯著眼哼聲警告,

“小爺我警告你,知道的說,不知道的彆亂說,要是敢騙我們,應天府的牢飯聽說還不錯。”

剛想瞎說換錢的店小二頓時慫了,較勁腦汁想了些線索。

小二說了一個叫朱六的人,平日裡經常來酒樓插科打諢閒聊,那天最開始傳這些消息的好像就是他。

得到線索人物,又問了朱六的住址,把錢給了店小二之後,幾人立馬去尋這個朱六。

找朱六非常順利,朱六人就在家裡,這幾日官兵全城盤查,普通百姓心中惶恐基本能不出家門就不出,聞歌他們找到朱六時,朱六正在院子裡跟他娘子曬瓜子呢。

“這裡可是朱六家?”

“你們找誰?”

看著眼前麵容普通的男人,李常樂跳上前問,“你就是朱六?”

“友鄰們確實都叫敝人朱六。”朱六看著麵前四個麵容稚嫩一身富貴的少年,心有忐忑問道:“幾位小公子找我有事嗎?”

見找對了人,李常樂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沒什麼大事兒,就是問你幾句話!”

隨後他們幾人進了朱六家的院子,朱六娘子還給送上了好茶和剛曬好的瓜子

“敝室簡陋,幾位小公子彆介意。”

“沒事沒事,是我們冒昧叨擾,勞煩朱大哥,我們問幾個問題就走。”

“好好好,你們問吧。”

李常樂問:“朱六大哥,皇太孫的事兒你是打哪聽說的?”

朱六陡然驚大眼,急得左右亂看:“什什什麼,你們可彆亂說啊!我沒說過!”

店小二明明就說是你說的啊,怎地還不承認?

李常樂正要質問,聞歌比了他一下,李常樂一口氣在喉嚨裡轉了個彎又回去,隨後她看向朱六,壓低聲音,半安慰半好奇的語氣說,“朱六大哥,你彆怕,我們不是壞人,你看我們的衣著做派就知道了,其實那日你同大家閒聊時我們也在酒樓,隔著一層樓梯,我們在雅間裡吃酒,正好就聽到下方討論這些,結果還沒聽全就散了。其實今日我們也是心血來潮,想到那日沒完整,正好眼下也無事,就一時興起找到你這兒了。”

聽到這,朱六鬆了口氣,“哎喲你們幾個小公子”真是啥都好奇呢,因為沒聽全,就找他家裡來了,這般想一出是一出的心性不愧是紈絝子弟。

“朱六大哥,你要是不想說我們絕不會為難你的,今天一時興起叨擾了,我們現在就可以走。”

她這麼說,朱六反而放心了。

“嗐,其實也沒啥,就是外頭現在不是四處官兵都在盤查嗎,說多了我這怕惹上事兒,其實我就是那天吧,正好剛進城,後頭突然衝進來一隊人馬,為了躲開我還摔了一跤呢,當時我就好奇咋回事,停在城牆口兒那聽官兵們了幾句,哎呀,然後回頭上酒樓歇腳時就沒忍住說了,哎呀”

“就這樣?”

“就這樣啊”

“你跟城門口的官兵認識啊?他們怎麼知道的?還跟你說這些?”

“哦,官兵沒直接跟我說,是我蹲那挺長時間的,蹲到封城了,這不因為好奇嘛,嘿嘿,然後有個小將軍傳令時我大概聽了一耳朵,後來回來的路上又聽到路人討論,我這一結合就湊一起了。”

“”你可真行。

“什麼路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大街上人來人往,被官兵們趕的亂哄哄的,我都不知道是誰說的。”

在朱六這線索斷了,幾人有些失望的離開,又從朱六家到彆處,跑了一天,到最後李常樂累的都不行了。

結果就是什麼人也沒找到。

好麼忙活了一天,等於白忙活。

事實證明他的計劃就是行不通!

李常樂興奮了一天,一無所獲,現在又累又喪。

幾人也沒回家,找了另一家酒樓進去休息。

瞧著小朋友們一腦門子喪氣,聞歌在這時敲了敲桌麵。

“我有計劃了。”

李常樂抬起一隻眼:“什麼計劃?”

“我們方向是對的,但範圍錯了。”

“什麼意思?”

“外麵人太多,而且官兵還沒散呢,平頭百姓們怕事就是知道什麼也不會說,況且還不一定真的知道,大網撈魚隻憑我們幾人無疑於大海撈針,所以在外麵找線索本身難度太大,不適合我們。”

“但是還記得嗎?我們忘了一個地方,消息最開始傳播的地點還有一個,就是朝鹿書院。”

“學子們都是未入仕途的白丁,按道理這種大事不會第一時間被書院讀書的學生們知道啊,但學生又是最容易被煽動起情緒的,可見是有人故意在學生中放消息,所以我們明日去書院找那個最開始傳出皇太孫遇刺消息的人,說不定能查出來點什麼。”

李常樂眨眨眼,似是沒想到還能柳暗花明,他又重新燃起了激情。

“聞歌!果然還是你明聰!”

“你說的對,明天我們就去書院裡問。”

聞歌微笑,“辦法最開始是你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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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皇太孫那邊,見完聞歌他們那天晚上趙煜又起了燒。

到底還才十三歲,沒見過生死,第一次在生死邊緣嚇到了。

皇帝憂心,命太醫連夜守候。

接下來的幾日,皇太孫都沒有去書院上課。病情有些反複但好在不嚴重,趙煜對查出害他的人表現很積極,他們隨時可以到宮門口遞牌子求見。

皇城士兵盤查了兩日才散開,隔天在應天府外掛了告示,說是抓到一夥兒賊人,城內已平安,民眾勿傳謠言,否則一律抓起來。

惶恐幾日的百姓們終於得以安心了。

“抓到就好抓到就好,這幾日我都不敢出門。”

“不是說?”

“快閉嘴吧,官府都出告示了,難不成還有假?再亂說小心叫官兵給你抓起來!”

一切看似好像平靜了,可平麵之下的暗湧以掀起波瀾。

小夥伴們依然忙碌在找幕後人的激情中。赤子之心一腔熱枕,對此表現出了極大的耐力和韌勁。

聞歌對這事兒持觀望態度,自從知道虎符在她這,聞家是皇帝的一步暗棋,聞歌認為自己這會兒最好靜觀其變。

小夥伴們做什麼她跟著後麵跑,在大人眼中全當他們一群小孩子在胡鬨。

然而還真叫他們鬨出了一個結果。

曆時半個月,順藤摸瓜。

最後竟然真的找出了一個人,這個人連聞歌都沒想到。

順王!

“不可能!”

“不可能是我父王,不可能的,我要見皇太孫,我要見皇爺爺,真的不是我父王做的啊!”

趙彥得知查到自己父王頭上當時就嚇得臉色慘白,跑去宮外求見,被攔在宮門外麵進不去。

在其他人或震驚或激動或憤慨時,聞歌陷入了沉思。

聞歌回憶了一下原軌跡,當初刺殺揪出來的不是順王,而是另一個,當然了其實這倆都不是真正的謀劃者,幕後黑手另有其人。

聞歌所能接受的劇情是從原主的視角出發,原主知道看到想到的她能接受,其餘的不行,所以她很多信息是片麵的。

快穿者的難點就在於,有不少信息是在原主記憶的基礎上,人的記憶都有偏向性,很可能還是誤導信息。

所以聞歌接受劇情時,隻接受那些既定事實,其餘沒有證據根據的都保持模糊態度。

原主死的太早了,她死的時候趙彥皇帝當得也並不順暢,後麵肯定還有大亂子。

如今皇太孫沒有按照原軌跡中遇刺受傷,最後被推出來的人也換了一個。

那麼這個幕後真正的推手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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