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養金絲雀(完)(1 / 2)

原本霍亦清和趙柏軒的傳聞再怎麼逼真,那都是傳聞,不像現在,證據擺在眼前,霍亦清想賴都賴不掉。

他的事業因此一落千丈。

拍了半個月的戲,片方寧願支付違約金也要換人,好不容易搶來的廣告代言因此成了彆人的。

霍亦清因趙柏軒而起,最終也擺在趙柏軒手中。

閒在家中的網友把王鶴的身份扒了出來,這一扒,才知道王鶴來頭不小,就算是趙柏軒這樣的身份,在王家麵前,都不夠看。

離婚消息鬨得沸沸揚揚。

王鶴的二哥也出手了,把趙柏軒整得格外狼狽,好不容易回到家,還要麵對真愛的質疑:“你到底什麼時候娶我?”

現在的他根本不可能和霍亦清結婚。

但霍亦清最近被罵得狠,連家門都不敢出,趙柏軒又是心疼又是煩躁,為了不惹怒對方,隻能進行安撫:“還不到時候,再等等。”

“我隻有你了。”霍亦清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逼得趙柏軒喘不上氣。

原本該是他夢寐以求的場景,為什麼真正出現的時候反而讓他覺得難受。

趙柏軒壓抑得不行,自己精神狀態也很緊繃,對真愛也沒這麼喜歡。

他突然發覺,要是沒了霍亦清,他也不是不行。

那麼他當初急著和駱城雲離婚是為了什麼?

“你為什麼不說話?”趙柏軒的沉默換來的是霍亦清的不安。

趙柏軒煩得很,粗聲說了句:“我知道。”

他知道霍亦清的難處,但是彆再逼他了!

家裡根本不可能同意他們兩結婚。

不僅如此,他還得去求駱城雲,求駱城雲同意和他複婚。

趙柏軒拖拖拉拉磨蹭了許久,都沒肯放下麵子找上門。

直到又損失了一筆大單,他才不得不回到主宅,這個讓他曾經迫不及待想要逃離的地方。

主宅的門緊閉著,推開厚重沉重的鐵門,趙柏軒步行走至門口,徘徊了許久,也沒按響牆上的門鈴。

這一幕還是被樓上的駱城雲先發現的。

他怎麼又來了。

“先生,要給那位開門嗎?”管家對他的稱呼已經主動去掉了前麵的名字,直呼先生。

“不開。”駱城雲冷漠道。

看他能站到什麼時候。

一個小時後,趙柏軒按響了門鈴,無人應答。

再過十分鐘,他狂躁地用手拍門。

還是沒人理他。

打電話沒人接,也沒人願意給他開門,除了這兩種方法,趙柏軒竟無法找到駱城雲。

站到了晚上,他本以為會等到駱城雲從外麵回來的場景,沒想到駱城雲在屋內把門打開,衣冠楚楚:“不陪著你的真愛,來這兒做什麼?”

趙柏軒站得腿罵,麵對駱城雲自然矮了一截,沒力氣同他發火,幾乎衰敗地問道:“你要怎麼樣才肯和我複婚?”

駱城雲輕微皺了皺眉,疑惑問向他:“我有病還是你有病?”

當然是你。

這句話趙柏軒沒敢說,隻是憋著火:“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答應得輕巧,根本就是懷恨在心。”

就等著真的離婚後好報複他。

“隨你怎麼想。”駱城雲不太在乎他的看法,把門關上,“以後我不希望再在家門口看見你。”

“等等。”趙柏軒把手伸進門縫裡。

誰知道駱城雲毫不留情,關門的力度未曾減弱,趙柏軒的手傷得不輕。

“拿開。”駱城雲囑咐。

趙柏軒咬著牙:“我不。”

駱城雲不顧他的傷情,一根根把他的手指掰開,輕聲搖頭:“沒想到還有人上趕著找虐。”

門被關上。

被拒之門外的趙柏軒神情複雜,他不相信對方會這麼絕情。

於是接連幾天,都來主宅樓下等著。

等來的隻有管家:“您請回吧,先生不會見您。”

熟悉的管家如此輕易就管駱城雲叫先生,還把他當陌生人,趙柏軒怒從中來:“好啊,你們都是王鶴的走狗。”

管家沒同他爭辯,微微彎腰走了回去。

“先生不想見您。”

“先生還沒醒。”

“先生已經搬離主宅了。”

“什麼時候的事?”趙柏軒最近精神狀態不佳,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聽到這話頓時提起精神。

管家:“無可奉告。”

駱城雲不住在這兒。

那他又該到哪兒去抓人呢?

趙柏軒陷入迷茫。

他究竟是有多蠢。

才會主動提出離婚。

這些天家裡已經和他分析過利害關係,再加上自己明顯被針對,趙柏軒才明白,以前和王鶴結婚,究竟有著多大的助力。

他渾渾噩噩回到家。

一打開門,一個瘋子撲向他,是他的真愛,霍亦清。

“你去哪兒了?”霍亦清長時間找不到人,打趙柏軒的手機他也不接,自己現在也出不去,他幾乎要以為趙柏軒把他拋棄了。

趙柏軒疲憊得很,沒工夫安慰他:“公司上的事,彆再問了。”

“你騙我,你根本沒去過公司。”霍亦清早打電話去公司問過,連趙柏軒的助理都被他騷擾了一遍。

謊言輕而易舉被戳穿,趙柏軒眼神疲憊,幾乎是破罐子破摔:“那又怎樣?”

“你去找他了是不是?”霍亦清篤定道,“你和他離婚後悔了是不是?”

趙柏軒本來就為了這件事焦頭爛額,霍亦清還揪著不放,他也不怕告訴他:“對,沒錯。我就是去找他了,我根本不能和他離婚,離婚的下場你也看到了,我們兩個有哪一個好過了嗎?”

“我為了我們的幸福不得不向他屈服,你還有什麼好鬨的?”

霍亦清根本聽不進他的解釋:“不是這樣的,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才變了。”趙柏軒眼裡滿是失望,他看著這樣的霍亦清,不敢相信地問他,“你怎麼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我本來就是這樣。”霍亦清冷靜下來同他說道。

他最近承受的謾罵不比趙柏軒少,趙柏軒風流名聲在外,霍亦清卻是個賣著清高人設的公眾人物:“你不是很愛我嗎?你有本事現在就出去跟他們說,你喜歡的是我,你敢不敢?你敢嗎?”

好在趙柏軒還有理智,大聲嗬斥他:“我和他們說我是因為你和王鶴離婚,你還要不要在圈裡混了?”

絕望的情緒將霍亦清包裹:“混什麼?我還混得下去嗎?”

“夠了,再無理取鬨下去我就走了。”趙柏軒和他下達最後通牒。

霍亦清回過神來把人緊緊抱著:“彆走,你彆走,我隻有你了。”

趙柏軒沒了他依舊可以混得開,霍亦清現在名聲俱毀,要是再沒趙柏軒做背後支柱,那他精心策劃這麼多年,都變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好在趙柏軒對人還是有情分在的:“你乖一點,彆再給我添麻煩了,知道嗎?”

霍亦清縮在他懷裡,眼神陰暗,他現在,成了麻煩。

“知道了。”嘴上乖巧地答應了,心裡如一潭死水。

沒地方找駱城雲的下落,趙柏軒這些日子都和霍亦清待在一起。

待得越久,他越覺得自己當初看走了眼。

為什麼會覺得霍亦清是他的真愛?

明明就是個瘋子,哪還有半點正常人的樣子。

霍亦清離不開他,要求自己視線之內必須有趙柏軒出現,趙柏軒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偶爾的一個電話也像查崗一樣,瞪著一雙狼眼貼在他身邊,不肯錯過電話裡的一丁點內容。

正常人哪受得了這個,更不用說趙柏軒這種瀟灑慣了的富家子弟。

他甚至開始找機會,擺脫自己的真愛。

“家裡沒牙膏了,我出去一趟。”趙柏軒拿上手機,儘量裝作正常的表現對霍亦清說。

觸及到敏感神經的霍亦清衝他揚起一抹不正常的笑容,舉著自己的手機:“早點回來,超過半小時,我就把我們倆的視頻發到網上。”

霍亦清現在粉絲全跑光了,留下來的都是黑粉,早就不要什麼臉麵,屬於低到不能再低的層次。

趙柏軒倒比他好點,俗話說得好,越壞的男人越有人愛。

網上不少渣男以趙柏軒做榜樣,覺得他日子過得瀟灑。

那個視頻趙柏軒知道是什麼,當初他為了哄霍亦清開心拍的,視頻裡他做了不少尊嚴儘失的事,要是霍亦清把視頻發到網上,他的最後一點名聲也跟著玩兒完。

“好,我一定回來。”趙柏軒擠著笑說道。

走出家門,他便換了一副臉色,霍亦清在他手裡裝了定位,他去哪兒對方都知道。

如果說兩人之間還剩最後一點愛情的話,隨著這些天的相處,也逐漸轉變為厭惡,趙柏軒還從來沒有被一個人這麼威脅過。

他的真愛絕不會是這麼一個瘋子。

“喂,叫你查的事辦好了嗎?”趙柏軒早有準備。

對方保證道:“放心,證據準備齊全,您說什麼時候發就什麼時候發。”

“現在發。”趙柏軒一旦狠下心來,不再留一絲情麵。

近日被黑的霍亦清又爆出一則黑料。

毆打同組成員,折磨小動物,還有一份,上位金主名單。

跟了每一位金主,霍亦清從中換取了什麼好處,都在上麵標注得清清楚楚。

這些黑料有的連趙柏軒都不知道。

尤其是最後一份,霍亦清跟過不少人,自己隻不過是霍亦清選中的接盤俠。

氣憤之下,趙柏軒回家後給了霍亦清一巴掌:“賤人。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

霍亦清嘴角被打出血,他疑惑地看向對方,還在裝弱:“我沒有。”

“你自己看。”趙柏軒把手機裡新鮮的黑料甩給他。

霍亦清看完後,整個人冷了下來。

趙柏軒不屑地哼了聲:“就你這種被人玩夠了的爛貨,還想嫁給我,你也配?”

霍亦清歎了口氣:“被你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的過往並不光彩,所以在遇見趙柏軒時才會極力隱瞞。

創造出一個純潔的形象。

可這一切假象,都被趙柏軒親手撕碎了。

他掰斷了手裡的手機,朝趙柏軒靠近:“既然知道了我那麼多過去,你以為你還逃得掉嗎?”

趙柏軒隱約覺得不對勁,想要開門,卻被霍亦清伸手反鎖上。

直到今天,趙柏軒才發現霍亦清的力氣比他想象中還要大。

他在對方手裡毫無反抗之力。

霍亦清拿繩子將他捆了起來。

趙柏軒掙紮:“你瘋了嗎?趕緊放開我。”

凳子在地上拖動,吵得厲害。

霍亦清按著他,拿了個球塞他嘴裡:“噓,彆叫。”

趙柏軒有再多謾罵的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看著霍亦清迷戀地湊過來親他,低低地笑了起來:“你說過,你會喜歡我一輩子的,現在多好,你想跑也跑不掉了。”

趙柏軒覺得屈辱,緊捆的繩索令他無法掙脫。

“乖乖的,彆叫,我就把你嘴放開。”霍亦清眼裡妖冶的光芒看了令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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