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下雨,穀景成手裡拿著傘,站在門口鞋也沒脫,對俞珩笑得親近問道:“要走了?我送你。”
“好。”俞珩點點頭。
兩人共撐一把傘。
駱城雲見了,心中膈應。
總覺得穀景成的存在十分礙眼。
“看什麼呢?”穀錦輝湊近,拿手在他眼前揮了兩下。
駱城雲回過神,淡淡威脅他一句:“沒什麼,又皮癢了?”
“你知不知道你俞老師和穀景成是什麼關係?”晚飯後,駱城雲還是沒忍住私下問了穀錦輝。
穀錦輝笑得奸詐,同他討價還價:“想知道呀?來討好我啊。”
“彆鬨。”駱城雲神情嚴肅。
穀錦輝這才告訴他:“其實也沒什麼,景成哥和俞老師上過同一所大學,是校友,俞老師比他大好幾屆,穀景成知道了以後兩人開始有的聯係吧。”
“畢竟俞老師那樣的人,我都喜歡,要是穀景成追回來給我當嫂子也不錯。”
駱城雲想起來劇情中的一段發展。
穀景成有個追求已久的白月光,是他的大學學長,即便在他得到穀家,地位有所提升後依舊求而不得,貌似對方看不上他的作為,不肯答應。
同一所學校,學長,這說的不是俞珩還能是誰?
再加上俞珩一開始是穀景成找來的家教。
穀景成回家後,發現駱城雲看他的眼神越發不善。
他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今天也沒做什麼惹到他啊。
穀景成還不知死活往駱城雲跟前湊:“立安,怎麼了立安?”
“公司裡的事一切都好吧?”
“還行。”
穀景成剛進公司鍛煉,如今隻是做個基層,駱城雲對他意味不明說道:“那就好。”
他沒能理解其中的意思,覺得駱城雲恐怕和穀錦輝一樣,缺少了那麼根筋,看不懂他話裡的暗示。
很快,一周後穀景成就明白駱城雲當初為什麼那麼問他。
駱城雲給父母打了一通電話,第二天就成為穀景成的領頭上司,穀景成打卡簽到時眼睜睜看著駱城雲躍過他,走進了辦公室。
他心中越發不平衡,導致錄入指紋時幾次失敗。
後麵的人開始催促:“怎麼回事啊?是不是機器壞了?”
“要不你等會兒來?上班的點都快到了。”
穀景成重新一按,總算成功。
他忍住了質問父母的衝動。
憑什麼,他進公司就隻能當個基層,而駱城雲一來就空降。
就因為他不是他們親生的嗎?
所以他的優秀,他的學曆,在父母眼裡什麼都不是。
他引以為傲的人生,就這麼折損在了駱城雲手裡。
他哪能甘心。
穀景成牟足了勁在公司裡和駱城雲爭鬥,每天加班到深夜,就為了讓穀家夫婦看看他和駱城雲之間的差距。
這麼多年的高端教育不是白學的,他和鄉下來的泥腿子,注定天差地彆。
駱城雲沒把他的比拚當回事,工作方麵穀景成做得不錯時他還誇讚對方,讓穀景成繼續努力,好好乾,爭取為他們公司繼續效力。
當眾的誇獎在穀景成看來無異於是場羞辱,他做得再多,功勞全算在駱城雲頭上,那樣有什麼意義?
穀景成每日糾結於該如何把駱城雲拉下馬。
駱城雲每天按時打卡上下班,回到家裡脫下西裝,換上日常的衣服和穀錦輝上演著兄弟情深的戲碼。
穀錦輝成績穩步提升,俞珩雖是個數學老師,好歹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在其它科目上也能輔導一二。
再加上穀錦輝又肯聽他的,日積月累下,穀錦輝從班裡的倒數第五,考進了全班前十。
俞珩功不可沒。
補習對於成績上升的穀錦輝來說也不再成為一件令人排斥的事,他每天都等著和俞珩獨處的時光。
對於他這樣的顏控來說,沒有比俞珩更合心意的補習老師了。
俞老師長得好看,聲音好聽,偶爾笑起來能把他迷得暈頭轉向的。
這天,穀錦輝正在做卷子,俞珩按照慣例在一旁盯著,駱城雲過來敲門。
他穿著家居服,手裡拿了本書,神色自然,目的明確地朝俞珩問道:“俞老師,我也有道題搞不明白,能不能順帶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