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親一個。”有了開頭的駱城雲毫無負擔地再度啃上時珩的唇,隻覺得他等這個吻已經等得太久。
氣氛變得火熱,時珩被親得失去理智,不光臉紅,連指尖都是粉的。
“去你房間還是我房間?”駱城雲吻著他的耳側,暗示道。
“隨便。”不知怎麼的,時珩竟沒想著拒絕。
兩人回到了駱城雲的房間,當時珩被推倒至床上時,腦子裡還泛著迷糊,眯起眼睛,喃喃發問:“為什麼我不討厭你?”
他明明不能接受任何人碰他,可一遇見駱城雲,他的重度潔癖就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可能因為我們是前世注定的緣分。”駱城雲捋著他的頭發,溫柔道。
一夜無眠。
過程中時珩全程閉著眼,不願看他,駱城雲非讓人將眼睛睜開,命令道:“看著我。”
時珩眼睫輕顫,眼尾沾染了淚水,臉上布滿了難耐的神色,似在壓抑,又陷入失控,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一切就跟著了魔一樣,跟隨著自己的內心走。
強烈的快意反複折磨著時珩,陷入了無儘放縱的深淵。
枕套被打濕,駱城雲含著他的唇將人折騰得死去活來,偏偏一邊做得凶狠,一邊還用最溫柔的語氣安慰道:“彆哭,珩珩,彆哭。”
……
次日。
過度放縱的代價是睡到日上三竿,時珩動了動手指,隻覺窗外陽光刺眼,隔著厚重的窗簾都能照射至他的眼睛。
渾身像散架了一般,昨夜做到最後駱城雲抱著他去了浴室,兩人在浴室又沒忍住,好在他現在是乾淨的。
時珩單手捂著眼睛,略一翻身便覺腰快斷了,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酸得如此厲害。
酒後亂性這四個字充斥著他的腦海,時珩一時間竟不知道用什麼表情去麵對這一切。
頭疼欲裂,渾身酸疼,而身邊早已空無一人。
“你醒了。”駱城雲去外麵幫他拿早餐,見時珩清醒後,笑著說道,“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就每樣拿了些。”
“昨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與他的熱情全然相反,時珩的反應就如同給他潑了盆冷水,一醒來便急於撇清兩人的聯係。
駱城雲不為所動,經過昨夜,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現在變得格外好說話:“我明白,不會給你找麻煩的,你快去洗漱然後把東西吃了吧。”
時珩詫異,既驚訝於駱城雲的灑脫,又沒由來地有些氣惱。
最後還是裝作無事發生,支撐著從床上坐起。
剛要起來,手上力量一鬆,又跌了回去。
駱城雲哪能不明白,伸出一隻手:“我拉你。”
時珩冷著臉握住了他的手,駱城雲又問:“要不要我抱你過去?”
時珩一把推開他,以沉默做回應。
十分鐘後,時珩帶著薄荷氣息從衛生間出來,坐下時臉上的表情還是不自覺變得猙獰片刻,駱城雲看他難受,拿了個抱枕墊在他身後。
兩人麵對麵吃早餐,時珩進食的動作很優雅,不緩不慢,儀態極佳,就是眼神有些恍惚,顯然在想事情。
駱城雲看著他的模樣下飯,憑他對時珩的了解,這時候的時珩,也隻能維持著外表那層岌岌可危的冷硬外殼。
吃完早飯後,駱城雲裝作無意間提起:“看來你的潔癖在麵對我時並不起作用,昨晚……”
“閉嘴。”時珩製止他。
他見好就收,故作正經道:“既然我對你有效,你要不要考慮著讓我幫你治療?”
“怎麼治療?”
“我們多接觸接觸,你的病症自然而然會好。”
時珩:“不需要。”
“還真是翻臉無情,明明昨晚那麼熱情,怎麼到了今早……”
“你有完沒完?”
“想讓我閉嘴啊?”駱城雲笑著問他。
時珩默默翻了個白眼。
駱城雲同他談條件:“你親我一口,我就不說了。”
時珩哪能輕易上當,說好的當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駱城雲自然有法子讓他上鉤,見時珩不肯,又再度在他麵前回憶起昨夜的經曆:“就在幾個小時以前,再主動的行為你都……”
忍無可忍的時珩扯過他的領帶,咬在了他從唇上:“夠嗎?”
某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不夠。”
“那算了。”時珩剛想撤退,就被人抓著手按在了牆上,駱城雲垂下眼專心致誌地吻他,將人親得不禁顫抖。
一大清早,屋內又上演起限製級內容,時珩的身後就是牆,無路可退。
反正,也是最後一次了。
時珩自暴自棄地想,接著便不再反抗,擺出全然順從的姿態。
中午,時珩便提早離開了度假山莊,像是逃避什麼人一般,也壓根沒了追究那個侍者的心思,趙凱也算陰差陽錯逃過一劫。
趙凱看著他,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駱城雲看他憋得難受,主動開口道:“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還是你厲害。”趙凱最終憋出了這一句話,昨夜的他們喝酒的時候,被趙凱看見了,他原想找時珩去道個歉,特意挑了瓶酒窖裡的好酒,結果卻看見了兩人接吻的一幕,當即嚇得他把酒摔了。
結果還是駱城雲睜眼看見了他,衝他眨了眨眼,示意他離開。
趙凱這一晚上都是飄的。
他懷疑自己活在夢裡。
時珩?
怎麼可能呢?
他喜歡的人不是時昭嗎?
駱城雲但笑不語。
趙凱抑製不住內心八卦的情緒,再度打探道:“你不會翻車吧?要是時珩知道你以前追時昭做的那些事,還不把你給……”
“你以為他不知道嗎?”駱城雲坦然回應。
趙凱更加震驚:“真是看不懂你們。”
他原以為,自己和他爸的女朋友上床就已經夠離譜的了,沒想到駱城雲和時珩這兩個八竿子也打不著的人,竟然也搞到了一塊。
“你們之前認識?”趙凱問。
“還是說背後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你喜歡的其實不是時昭,而是時珩?還是你拿時珩當替身?”
……
一連串的疑問襲來,駱城雲並未著急回答他,而是憐憫地看了他一眼:“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滾滾滾,少占老子便宜。”
過了許久,趙凱扭扭捏捏又問一句:“那你們昨晚,是……”
駱城雲將手指放到唇邊:“不可說。”
“哦?哦~”
“沒想到你才是我們當中最有出息的。”趙凱欣慰地拍拍他的背,“連時珩的主意都敢打,還有什麼是你小子做不了的?”
“以後有關於時珩的事,記得聯係我。”臨走前,駱城雲囑咐了這麼一句。
“保證完成任務!”
雖說時珩讓他把昨晚的事忘了,可駱城雲哪能那麼輕易如他所願,當天下午便接著公司談合作的事項,來到了時珩辦公室。
時珩眼底還泛著青色,顯然昨夜沒休息好,今天坐在椅子上一整天,無疑是種煎熬。
“叩叩叩。”
“進來。”時珩低頭看著桌上的文件說道。
駱城雲推開門,手裡拿著份文件,走到時珩麵前。
見來人長時間不說話,時珩這才將注意力從文件中抽離,抬頭一看,得,是昨夜的老熟人:“怎麼是你?”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是說好了。”駱城雲順著他的意思解釋道,“可我今天過來,是有正事,既然昨晚我們沒發生什麼,就不耽誤你我之間談工作吧?”
“嗯。”時珩不情願地應了聲,攤開手,讓駱城雲把手裡的東西交給他。
早點看完好早點將人趕走,時珩這麼想著。
工作中的時珩有著彆樣的魅力,冷靜、專注,駱城雲察覺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不適,將路上買來的藥膏拿了出來:“聽藥店的人說這款藥不錯,你試試。”
時珩目光微動,抱怨道:“多管閒事。”
口是心非的人哪能瞞得過駱城雲的眼睛,他明明看見時珩先前明明忍不住笑了一下,而後才板起的臉。
駱城雲隻覺得這樣的時珩,怎麼看怎麼可愛。
“文件我看完了,沒什麼問題,就這點小合作,也值得你親自跑一趟?”時珩點出駱城雲醉翁之意不在酒。
駱城雲承認得比誰都乾脆:“我為什麼過來,彆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你……”
“今晚想吃什麼?”駱城雲打斷了他的話。
“隨便。”
“那我看著訂?”
“嗯。”答應後,時珩才發覺話中的不對勁,“我吃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
駱城雲:“你不是答應了和我吃飯嗎?”
“什麼時候?”
“嗯……前一分鐘?”
時珩被他沒臉沒皮的舉動給氣笑了,沒什麼氣勢地瞪他一眼:“你彆太過分。”
“答應的事可沒有反悔的機會。”
“那我要是不去呢?”
駱城雲走到他身旁,貼著他耳側小聲而曖昧地說道:“那我就在當著全公司的麵吻你。”
“你敢!”
“我不敢。”駱城雲心口不一,順勢親了親時珩的耳垂,慫恿道,“所以賞個臉,和我一塊吃飯吧。”
“今晚要加班。”
“我等你。”
“很晚。”
“沒關係。”
被這一連串的回應堵回來,時珩基本上已經默認了他的行動,飛快在文件上麵簽了名,合上丟給他:“拿上你的文件趕緊走。”
“晚上見。”
時珩好氣又好笑。
當晚,時珩準時下班,推遲了原先定下的公司會議,臨時被放了假的員工一臉懵,在員工群裡激情討論:
[工作狂這是突然當人了?]
[老板不是天天加班嗎?怎麼今天走得這麼早?]
[不對勁。]
駱城雲選了家口味清淡的餐廳,兩人安安靜靜吃了頓晚飯,等到送時珩回家時,駱城雲突然問道:“你家住幾樓?”
“16樓,怎麼了?”
“這個數字不錯。”駱城雲開始胡扯,“算命的說我近日有一災,必須得住進16樓的房子裡才能免於此災。”
時珩扯著嘴角:“所以呢?”
“行行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時珩對於他說的話是半個字都不再相信:“就憑你的實力,再買一套16樓的房子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不是浪費嗎?”駱城雲義正言辭拒絕,“我就住幾天,等災禍一過,就搬走了,哪用得著這麼麻煩。”
時珩:“你這是賴上我了?”
“被你發現了。”被看穿的駱城雲麵不改色,繼續堅持自己的說法,“你家是最合適的地方。”
時珩沒急著拒絕,還問:“算命的還說了什麼?”
“不能說。”
“為什麼?”
“剩下的得等我進了屋再繼續編。”
時珩笑了,解開安全帶:“走吧。”
兩人一塊上了樓,時珩買的屋子有一百八十平,平日裡就他一個人住,難得遇見個他不討厭的,帶回來也就帶回來吧。
時珩沒有發覺,無意間,他對駱城雲的容忍程度在逐漸提升。
屋內冷冷清清,和時珩給人的感覺一樣,沒什麼人氣,除了幾樣必要的家具其餘地方空曠得可以,在裡麵說話說不定都會有回聲。
折騰了一天,時珩累了,率先進屋:“冰箱裡有喝的,你隨意,除了主臥,其它剩下的屋子你隨便挑一間。”
好不容易登門入室的駱城雲表現得格外乖巧,不急於在第一天露出自己的意圖,當時珩回屋後,他挑了間距離時珩最近的客房走了進去。
客房被打掃得很乾淨,即便從未有人居住,可家政阿姨依舊會定期清掃,除了棉被有些潮濕。
駱城雲敲了敲主臥的問,裡麵傳來回應聲:“有事?”
“藥我見你放在外麵,給你送過來,記得用。”
門很快被開了一道縫,時珩伸出一隻手拿走了藥膏,懶洋洋的靠在牆上,心知肚明等待他接下來的發言。
“你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幫你。”駱城雲繼續說出自己未完的話。
時珩笑了一聲,將門關上:“想得美。”
像時珩這樣的人能接納駱城雲進入他家,代表了什麼已經無需複述。
他們的關係,隻不過是遲早的事。
頭一天,駱城雲並未想著住主臥,而是真的做到了像自己的借口一般,隻是來這個家接住幾天,表現得都很安分,並未做什麼過界的事,這讓時珩慢慢放下了戒心。
當時珩對他不怎麼設防時,駱城雲才再度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想到了算命的還說什麼了,你要聽嗎?”
“說來聽聽。”
“他說,我最好得住在朝南的那屋。”
這兒朝南的屋子隻有一間,那就是時珩的主臥,他的企圖已毫不遮掩,時珩裝作什麼都不明白問他一句:“你想和我換房間?”
“不是。”駱城雲繼續點破,“他說我得找個人一塊住。”
時珩:“你說的算命先生,是不是你自己?”
“這你都知道。”駱城雲還真有這樣的底氣,“你把手伸出來,我幫你看看手相。”
時珩倒也順著他,攤開了左手,駱城雲靜靜看了三分鐘,久到時珩主動開口發問:“看出了什麼?”
“你的命格不錯,尤其是姻緣線,需要珍惜眼前人。”
“就胡扯吧你。”時珩收回了手。
駱城雲:“你沒拒絕就當你同意了?”
近日來,他們兩人的關係將近曖昧,就差挑明這最後一道界限。
時珩瞥了他一眼,沒有反駁。
駱城雲趁熱打鐵:“我們現在,是不是在交往?”
時珩被他追問地煩了,主動摟著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短暫的吻一觸既逝,時珩不是什麼喜歡繞彎子的人,直接用行動表明:“你說呢?”
“知道了。”駱城雲也不和他客氣,主動回吻對方。
“知道了。”駱城雲也不和他客氣,主動回吻對方。
自從時珩做出那些舉動,就意味這駱城雲對他而言是不同的存在。
以時珩的脾氣性格,什麼時候能容許一個陌生人登堂入室?
若是他真的不喜,根本不會有駱城雲說話的機會,現在駱城雲能順利實現他的目的,其中少不了時珩的縱容。
因為喜歡,所以時珩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默許駱城雲更進一步的舉動。
因為這也是他心中所想的事情。
兩人的關係正式確立,駱城雲在家中就不必掩飾自己同時珩的親近欲,兩人成日黏在一起,連工作也在一塊處理,駱城雲來時珩公司的頻率也變得頻繁不少,頻繁到公司的員工都足以察覺到不對勁。
員工針對駱城雲近日來反常的舉動做了不少猜測:[嚴總這是怎麼了?老往我們老板辦公室裡跑,還一待就是大半天。]
[你說他們兩人在裡麵秘密商量些什麼事呢?]
[這誰知道啊,但是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咱們公司該不會要被收購了吧?]
[你彆嚇我啊,我對公司有感情,除了這,我哪也不去。]
[老板雖然冷了點,可是平日裡的員工福利不錯啊,待我們也不薄,怎麼能輕易被收購呢?]
員工的猜測五花八門,而駱城雲和時珩在辦公室裡做的事,外麵的人永遠不會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