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 章 發家(1 / 2)

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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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擁有特殊能力,地位低微卻又充滿野心的青年,進入了繁華的倫敦,走過了蒸汽革命時代最琳琅千變的街道與工廠,走進了精英主義與古老宗教氛圍濃厚的神學院,會發生什麼呢。

他是最好的詐騙師,在神學院期間,他自詡是一位父母為虔誠清教徒的富家子弟,在北美東海岸擁有莊園並且念過哥倫比亞大學。在學校內,他更是飽讀書籍、風趣激進,成為神學院中發表文章最多的激進新派領袖。福音派的倫敦神學院眾多師生,不少人都被他鮮明且充滿煽動性的而吸引,在那個法國大革命即將爆發的風起雲湧的時代,他鼓吹著美國的清教徒新大陸,那個沒有腐敗教廷、沒有集團官職的自由平等的教會組織,吸引了一大批保守派信徒與新教徒。

他也在積極的利用自己的身份,去擠進上流社會。倫敦神學院出身後,必然會加入英國各大聖公會甚至共濟會,他又是神學院內的風雲人物,這樣一位風趣年輕且對現代蒸汽文明頗有了解的神學者,又擁有著不俗的相貌,在倫敦也受到了一時追捧。

他很快的利用人脈去借錢投資,購買紡織廠、飛艇工廠與船廠,一麵在校內穿著簡素,每日禱告甚至在小禪房內清修苦修;另一麵卻會搖身化作背後的資本家,並購工廠,壓低工人福利,甚至迫害工會領袖。這些行為或許不道德,卻既幫他營造出了清高的外表,壓榨出了大批資金。

不過五六年,他就實現了自己擁有飛艇工廠的夢想,而且由於他本人對於飛艇技術的改造,他成立了當時大不列顛最主要的飛艇公司。神職人員或資本家的身份隻要二選一,他就能獲得日後的美好生活,但他窺視異世界的能力,隨著他對於宗教的研究而愈發強大,他能夠看到的事情愈來愈多,甚至他能夠隔著自己撕開的縫隙,與另一個世界的人們有一些交流。

或許他就在這種窺視中,看到了另一個世界未來的美利堅。於是,他堅決的將工廠的中心轉移向深陷戰爭的美利堅,不但為華盛頓·喬治與大陸軍提供了不少資金,更表達了自己想要在美國推進工業化、城市化的決心。

他押對了戰爭的勝利方,雖然在美國獨立戰爭之後仍然一窮二白,但他當時已經進入國會,算是美利堅開國立憲會議中的一員。而且隨著美國廣袤的土地、廉價的人員,他的工廠在飛艇技術上更是突飛猛進,又有大批當年受他影響的神學者,來到立國後的美國,成立了一些早期的神學院。

但戰爭後數年,他並沒有成功在美利堅施展拳腳,他所推進的工業化、城市化成為了被國會大批種植園主反對攻擊的目標。在那個時代,美國鄉村民主仍然是主流,集中化與工業化被認為是邪惡的,而無組織無中心的平鋪開來的鄉村,才是烏托邦。

不過他當時早已不是那個飛艇學徒,十五年來的成功商業與人脈積累,讓他萌生了更大的野心。

當純粹

的資本自由市場,與崇高的神學宗教結合,或許才是最好的。

野心從一個小小學徒心中,一點點膨脹。恰逢美國積極購地的時代,他作為當時美利堅的富豪之一,就以自己的名義購買了與墨西哥相接的一塊麵積遼闊的地區,誓要建立自己的城市與社群。在他的哥倫比亞工廠下先進的蒸汽技術、自己開設的飛艇航線與宗教般的宣傳方式下,他的城市——橄欖山,也迎來了數批前往信徒與支持者。

而那時候,他也開始漸漸脫離基督教光環,使用自己的形象作為宣傳的方式,對神學的研究使得他對這些籠絡人心的手段了如指掌。在暴動即將到來,所有人都在呼籲平等自由,宗教愈發崩塌的時代,他建立的城市仿佛在宣揚一個”平等競爭、豐衣足食與脫離奴役”的烏托邦。

但他所創立的城市位於美國內部,當時的聯邦政府也在積極購地,四處開戰,很多國會成員都想要去消滅他這樣的自我立國者。

在當時,他就想過要建立一座飛艇上的城市,在全世界遊走,宣揚他的城市,最好能脫離美國。

就在他耗費大量資金修建飛艇城市的時候,周圍數個州的軍隊,在沒有經過國會的同意下,出於恐懼心理對他開戰。而他當時將過多精力投入在飛艇之城上,手中兵力與槍支不足,根本無法與多個州的軍隊為敵,隻能倉皇之中命人升起即將修好的一部分飛艇城,帶著一部分核心人員和工程師,逃離了地麵——

但對於種植園主出身的軍隊將領而言,一座龐大的飛艇城市,在黑夜之中從火焰遍布的城市裡升起,巨大的白色氣囊如同成片的雲朵……而當軍隊進入這座被他們占領的城市後,才發現其中建築華麗、設施發達,燈火通明,甚至修建了幾條地麵鐵路,更有自己的期刊報紙。

要知道在美國中部的許多種植園主,雖然住著看似宮殿的房屋,但走出門去隻有野地和黑奴。

橄欖山的消息瞬間傳遍美國,這其中是否有他的推手也無人知道,但橄欖山在英美法之間,都成了神秘與神聖的代名詞,再加上橄欖山飛離美國後從未歸來,隻留下了人們對它美好的幻想——簡直就像是現代亞特蘭斯蒂傳說。

所有人都在尋找橄欖山,甚至民間擁有著橄欖山的大批信徒,而橄欖山時不時有如神降般在世界各地露麵,亦或是又一些科學家、藝術家與神學者成功加入了橄欖山之後,更讓英美之間的橄欖山熱發展到了一定的程度。

到在蘇州舉辦的萬國博覽會,那已經是橄欖山離開

美國本土大陸的第十七個年頭了。

所有人隻見到了橄欖山壯大之後的模樣,沒人知道飛艇群曾經在太平洋經曆風暴幾乎沉沒;沒人知道他們停靠在某些口岸如劫匪一樣搶奪煤礦;沒人知道曾經的“鎮長”,為了牢牢把控住跟隨他的人,自稱聖父,用基督教中慣有的手段編寫自己的故事,建設教堂,施展奇跡。

而當他自稱聖父後,他發現橄欖山上眾多人對他的信仰,成倍的增強了他的能力;而人們在宗教麵前的溫馴與

不加質疑,讓他的橄欖山建立之路更加順暢。